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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锦知晓以锦当时的身份便是在陛下身边做一个普通的小侍也是不配的,锦只能离开……陛下……锦回临淮城除了完成父亲临终之时让锦认祖归宗的愿望之外,还有便是能够配的上陛下……母亲的官职虽然低但是却可以让锦离陛下更加的近……
陛下出现在临淮城,锦心中欣喜万分,但是却怎么也没想到锦居然以哪种不堪的模样出现在陛下面前……锦羞愧难当只能强制压着心中的思念,对陛下冷漠相待,那一日在河边,陛下说锦别有用心,说这一切都是锦在暗中操作,说锦利用陛下……锦当时只觉万念俱灰,方才会以死证明清白……陛下将锦救上岸,为了救锦而给锦渡气的那一刻,是锦此生最幸福的时候……后来锦想,若是当时锦便那样死在了陛下的怀中,那该有多好……
后来母亲去了将锦托付给了陛下,锦虽然伤心欲绝但是却对人生还有一份希望,那便是陛下……锦知晓陛下是一个极其重承诺之人,所以定然不会遗弃锦的,便是不能接受锦成为陛下的人,也是会好好照顾锦的……锦也不求什么,只要一生都能远远地看着陛下便够了……只是后来,锦不知道做出事情惹怒了皇贵君,让皇贵君那般的厌恶锦,以致陛下总是躲着锦,连寻常的见面都没有……虽然如此,但是锦还是能够与陛下呆在同一个府中,锦也是觉得快乐和幸福的,后来,陛下登基了,锦却不进宫,只能呆在空荡荡的十六皇女府中,锦知晓自己身份卑微,不足以随着陛下一同进宫,只希望能够一辈子呆在陛下曾经得到地方,只是锦的愿望还是没有实现……陛下将锦送进了安王府……在坐安王府的那一刻,锦便知道此生怕是再也不能见到陛下了……后来,锦得知,锦的家人都死了……全都死了……那时候锦想,既然锦再也不能在远远地看着陛下,而所有的家人也去了,不如锦便随着他们一同走了便是……
也许是母亲和父亲在天有灵,不愿意让锦就这般去了,又怜锦一片痴心,便给了锦一个机会,让锦回到过去那种又可以远远地看着陛下的日子……锦很幸福很幸福……”
官锦的话顿了顿,跪着移动了一下然后伸手握着她的衣摆,仰头卑微地哀求道:“陛下……锦求你……不要将锦送走,不要将锦送给别人……锦不求别的,只求能够远远地看着陛下……锦可以发誓,决定不会给陛下造成任何的困扰,若是陛下不想再见到锦,锦便永远都不会再在陛下面前出现,陛下,锦求你……锦求你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力地磕着头,那凄厉的哭诉声方才司慕涵说一句送他走,他便会死了一般。
不得不说,官锦的这番话是触动了司慕涵的心,只是却还不足以让司慕涵动心,或许,她本身便是一个冷情之人。
当初蒙斯醉能够让她动心,那是因为她在蒙斯醉的身上找到了一种归属感,是因为蒙斯醉的性子让她的心安定下来。
蜀羽之出现她在的生命中是一个不可抗拒的意外,她无法拒绝,也不想就这样将人甩到一边,所以她试着去接受,打定了主意要与他好好地过一辈子,她想要与他细水长流的相濡与沫过日子,所以她方才会将他放在心上。
而雪暖汐则是用一种近乎决绝的方式撬开了她的心扉。
只是官锦的这些行为是让司慕涵感动,但是却不足以让她就这般地接受了他。
司慕涵吸了口气,弯腰制止了他自虐的行为,“官公子,你先起来。”
其实以司慕涵如今的身份,她大可不必在乎官锦的死活,只是在有些事情上,司慕涵却还是不能用一个帝皇高高在上俾睨众生的态度去处理。
这也是在某种程度上说明,如今的永熙帝还不是一个成熟的帝皇。
官锦被司慕涵给扶起,满目哀求地看着她,近乎绝望地低喃着:“陛下……”
“你若是不想嫁,朕不会勉强你。”司慕涵声音平静地道,似乎并未被他的话影响,“时候不早了,你先回去吧。”
官锦看着司慕涵,“陛下不会赶锦离开?”
“朕答应过你母亲会好好照顾你的。”司慕涵正色道,仿佛没有听懂方才官锦的话似的。
官锦闻言,猛然松了口气的样子,然后感激地道:“锦谢陛下!”仿佛只要司慕涵留下他,他便心满意足了,不再奢求什么。
他又看了司慕涵半晌,便道:“宁王一事还请陛下小心,锦会在西戎皇子身边好好注意着的,锦便是粉身碎骨也不会让他们伤害陛下!”
他坚决地说道,随后声音又转为了软绵,“夜深了,陛下早些歇息吧,奴侍相信皇贵太君总有一日会谅解陛下的,正如当年父亲一般。”
说罢,低下了头神态有些悲伤,“其实父亲当年也是曾经责怪过母亲的,只是到了最后,父亲心中记挂着的依然是母亲……也许这便是……爱吧……”他抬头看着司慕涵,神态宛如一个纯真的孩子,却也带着一丝普通男子面对心爱女子该有的羞涩,“今日乃父亲生辰,若是父亲见了锦也能找到一个能够全心爱爱恋的女子,相信他在天有灵也是会欣慰的……”
他说完,便又换了一副神态,有些不安和惶恐地道:“锦知晓这些话会给陛下带来困扰……是锦放肆了……还请陛下降罪……”话落,便又想跪下来请罪。
司慕涵阻止了他,“回去吧,既然今日是你父亲的生辰,便不该让他看见你这般伤心。”
官锦抬手抹去了眼泪,然后点头,恢复了往常那般镇定的模样,“是锦失控了,锦告退。”说完,转身离去。
司慕涵并没有看见,当官锦转过身的那一刻,脸上狰狞无比。
官锦走了之后,司慕涵便做了下来,溢出了一声轻轻有些意味不明的叹息,官锦喜欢她?他喜欢她?
她扯了扯嘴角,却并没有一种寻常面对一个男子这般深情表白该有的窃喜,反而有种有苦说不出的感觉。
她的叹息声方才结束,安静的室内却响起了另一道带着浓浓酸味的声音,“陛下的艳福不浅啊,居然有人这般喜欢陛下你!”
司慕涵一愣,随即循声看去,却见一道人影从暗处走了出去,那个方向正是往常暗卫进出的通道,她看清眼前的男子,虽然一身黑衣蒙着面纱,但是她还是认出了他的声音,心中的烦闷却一扫而空,“怎么回来了?”说罢,便起身上前,伸手想将那男子给搂进怀中,不想却被他闪了开来,然后听见那男子怒气冲冲的声音:“我方才离开半个多月罢了,你便在这里与别的男子私会,而且还是那个官锦!你后宫都已经有了这般多的男子了,你居然还暗中偷偷的和人私会!我不管你了!”
那男子说罢,转身便要走。
司慕涵立即上前,伸手将他给搂在怀中,低喝道:“不许走!”随后,便伸手扯下了他的面纱,正是离宫半个多月的雪暖汐,她看着那熟悉的面容上满是怒气,同时也发现了他竟然消瘦了不少,于是蹙眉道:“怎么瘦了?!”
雪暖汐听了她带着责备却是关心的话,心中的酸气方才消减了下来,然后抱着她,“我好想你好想你!”只是说完之后,却还是伸手推开了她,恼怒道,“你说过你不会和那官锦有什么的,怎么现在却让他喜欢上你了?”
他不久前接到了消息得知了宫宴上的事情一时心急便顾不得这般多连夜赶了回来,不想却听见了方才的那一幕,那官锦居然真的窥伺他的妻主,简直不要脸!
“我方才有对他做了什么吗?”司慕涵说道,只是语气却是没有任何的力度,她方才不想对官锦做的太绝,毕竟她终究是欠了官文舒的,而也因为之前见识过了官锦决绝的性子,生怕他又会再一次做出什么傻事情来。
虽然她对官锦多有疑惑,但是这般长的时间来,官锦却并未做出什么伤害她,或者伤害别人的事情,总的来说,他并不算是一个恶人。
司慕涵并不知道就是如今这般心软的认定在往后日子中给她造成了毁灭性的打击,让她失去了生命中最珍贵的。
当一切的真相被揭发出来,她方才觉得自己竟是这般的愚蠢。
那一刻,她恨极了这个男子,更是恨极了造成这一切的自己。
只是,便是她再恨,一切都无法挽回……
雪暖汐哼了一声,“你都不喜欢他,为何不立即将他给嫁了?因为他可以帮你对付宁王?还是因为你舍不得?”
司慕涵听了他的话,没有担心却是笑了,她伸手将眼前怒气冲冲的男子给搂进了怀中,低唤着他的名字,“阿暖……”
雪暖汐听见了这声熟悉的称呼,心中的怒火便这般消失了,其实他也并非真的生气,便是要气也不是气她,而是那个心怀鬼胎的官锦,他听了她有些伤感的低喃,方才想起了自己回来的目的,连忙转身看着她,担忧地道:“涵涵……你没事吧?”
“宫宴上的事情你知道了?”司慕涵虽然淡笑着,但是却让人看得心酸。
雪暖汐心疼不已,“涵涵,皇贵太君他也不是故意的……”
“朕知道。”司慕涵笑道,“这般赶回来,累了吧?”
雪暖汐看着她明明难过却还是撑着而且还反过来关心他,心中更是心疼,“我没事……”他一边说着一边紧紧地抱着她,从而跟她安慰。
“阿暖,回家吧。”司慕涵开口道,没有他的后宫总是格外的冷清。
雪暖汐本来是打算坚持一个月的,只是如今见司慕涵和皇贵太君闹成了这样,而那官锦又公然说出了他的狼子野心,他如何还能继续在外边训练?更重要的是,他想在司慕涵身边陪着她,便是伤心也好一起伤心,他点着头,认真地道:“好!”
……
宫宴上的事情很快便传开了,众人都因为皇贵太君绝情的话而震惊不已,同时也是不明白皇贵太君为何不让沈家和薛家结亲,为何这般恨永熙帝。
在这种总说纷纭的混乱中,出宫祈福半个多月的宸皇贵君提前回宫,理由是回宫给皇贵太君侍疾,据传闻,这是因为自从宫宴上皇贵太君晕厥过去之后,身子越发的差,几乎是卧床不起,怕是时日不多了。
虽然皇贵太君做出了这等决绝的事情,但是永熙帝却依然秉承着孝道,每一日都去皇贵太君宫中请安,而且还让后宫君侍连同凤后在内时刻呆在了皇贵太君宫中侍疾。
永熙帝下旨于七月初二率领文武百官后宫君侍前往太庙行祭天大典,为皇贵太君与大周百姓祈福,同时也是吊念在时疫中死去的大周百姓。
此外,永熙帝为了给皇家冲冲喜气,让皇贵太君尽快康复,便下旨礼部定下了宁王与西戎皇子的婚期,为七月初五。
同时,还下了一道让所有人都惊讶不已的旨意,将左相水韵云的庶出二子,当今凤后的庶出二弟赐婚给沈家嫡女沈茹为正君,于国丧之后择日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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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情不好,思绪有些混乱,今天就更这些,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