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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搅浑了后宫的这潭水吗?便是为了给赵氏创造机会做事吗?
不是因为内疚,而是为了目的而行。
他的女儿,便真的成了无所不用其极了吗?
司慕涵没有回答,温度却从脸庞当中一点一点地褪去。
程氏合了合双眼,深吸了一口气,“你知道当年我为何那般恨你母皇吗?”他没有等待她的回答,青着脸道:“发生那般事情,你母皇不信我,我是恨,可是,却也未曾恨之入骨,我最恨的便是你母皇明明知道我是无辜的,我是被人陷害的,但是却不肯为我洗去青白!最终让我心如死灰的便是她的明知故犯-儿,一个男子,最不能承受的便是枕边妻主的算计以及利用!你母皇死了十六年了,可是,我却始终没有真正原谅过她,便是她已经化成了白骨,我也未曾原谅他+来事败,凤后或许会原谅,可是豫贤贵君,在经受了这般多的事情之后,他不会原谅你的!”
司慕涵缓缓垂了垂视线,然后,缓缓地启唇道:“朕,没得选择。”
“怎么会没得选择?”程氏急切道。
司慕涵继续道:“赵氏太过于谨慎,进宫这般长时间,即便他曾经露出了破绽,但是,有一件事却是从未暴露过的,那便是他如何与外界联系,或者该说,他进宫来,究竟是为了什么?”
“难道这般做,他便会暴露吗?”程氏问道。
司慕涵笑了笑,却是阴沉,“他会得到他想要的东西。”
“他想要什么?”程氏继续问道。
司慕涵却没有回答,“父亲,便是当年圣祖凤后张扬强势,但是,先帝登基之后,他却也未曾插手朝政上面的事情。”
程氏脸色一白,“你认为我……”
“知道太多,对父亲来说,没有好处。”司慕涵看着他道。
程氏心里有着说不出的难受,“好,我不插手,可是豫贤贵君你打算如何?若是他知晓了一切,你打算如何应付?这件事不是朝政上面的事情,我该可以问了吧!?”
“他不会知道。”司慕涵淡然地回答。
“涵儿。”程氏却笑了起来,“这个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记得那一晚,父亲问朕为何明明知晓对西北动手会陷入西戎的陷阱当中却还是要去做吗?”司慕涵盯着他道,“朕会为朕做过的一切决定承担一切相应的代价!”
程氏看着她半晌,最终吐出了一句话,“你会后悔的。”说完,便转身,缓步走了出去。
便在不久之前,他恼恨蒙氏的心狠手辣居然对一个孩子下手。
可是如今,他方才知晓,这件事上,最大的受害者不是大皇子,更不是凤后,而是蒙氏。
那个已经几乎被逼到了疯狂的男子。
涵儿,你便这般狠心吗?
御书房内,再一次陷入了安静。
司慕涵低下了头,唇边溢出了一抹凄厉的淡笑,缓缓低喃,“后悔……”轻轻的脚步声传来,她抬起头,唇边的凄厉之笑转为了温和,她看着缓缓向她走来的男子,温和笑着,只是谁又知道在这温和之下,却是刺骨般的冰冷以及杀意……
……
流云殿
蒙斯醉回到了流云殿之后,脸色便已经恢复到了这两个月来的冷漠,若非脸颊上面还带着淡淡的红印,那便真的像是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似的。
正殿的暖阁内,他缓缓抿着香茶,没有向任何人解释脸上那红印的来由,不过眼前忆古所禀报的事情却让他无法品尝的出来杯中香茗的滋味。
便在他去了佛堂没多久,朝和殿便派人来将庄家正夫给请到了朝和殿。
“……来人说是庄秀想见庄家正夫,原本奴侍是想拖延的,等主子回来之后再去,可是庄家正夫却心急见庄秀,不肯听奴侍的劝告,奴侍也拦不下,便只能看着他跟着朝和殿的宫侍离开,奴侍派人悄悄地跟在了后宫,却发现,朝和殿的宫侍却没有将庄家正夫往朝和殿领,反而是去了佛堂,主子,你回来的时候,难道未曾见到过庄家正夫吗?”
蒙斯醉脸色沉的极为的难看,握着茶杯的手指因为用力过度而发白,方才佛堂内水墨笑的那些话又一次在他的脑海当中过了一遍,而这一次,摒去了愤怒以及冲动,一切也开始渐渐情绪。
他差一点害死了他的儿子,可是,除了那一巴掌,他便没有再做什么实际的事情。
那些话,乍听之下是让人火冒三丈,可是,如今再想一遍,却完全不是他那时候的心情该说出来的!
原来,他早便已经算计好了的!
去佛堂找他,不是为了算账,而是为了砍断他的臂膀!
“心机手段不及本宫?!水氏,这一次,本宫输了!”
脸庞一狞,手中的茶杯下一刻便成了角落中的一堆碎片。
“主子……”忆古不明所以,“可要派人去接庄家正夫?”
蒙斯醉抬起了眸光,冷凝而幽暗,“不必了,往后,他不会想见到本宫的!”
忆古心中满是疑惑,但是看了主子的神色,便都按了下去。
便在后宫一片波云诡谲之时,宫外安王府内,也是不复往日的安宁。
自安王离京之后,安王正君便一直处于极度的不安当中,一开始尚且还可以撑着,可是随着时间的流逝,尤其是在永熙帝让安王呆在西北协助当地官员处理三座新城管理圣旨下后,他便更是整日惶惶。
曾经他也试图想进宫探探口风,但递进内务府的帖子都始终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唯一一次机会便是之前五皇女的周岁宴,可是当晚入宫之时,却在半道上惊了马,伤了他的脚,不得不回府救治。
虽然只是简单的扭伤,没有伤到了筋骨。
但是内心的恐慌却倍增。
一日一日的,便在这般强大的心理压力之下,安王正君最终病倒了。
御医诊断是郁结在心。
往日,除了安王之外,安王正君便是安王府的支柱,可是,一个不在一个病倒,安王府内外虽然不至于乱成一团,但是却也是出了不少的岔子。
安王世女大婚的事情始终没有摆上议程,所以除了安王正君之外,便没有人可以掌管内务,而安王世女虽然已经入朝为官,但是却依旧没有能力单独支撑起一个府邸,也整日焦头烂额的。
“父亲,你安心养病,母亲定然会平安归来的。”安王正君的寝室内,安王世女在一旁伺候汤药,安抚道。
安王正君的精神很差,脸色也十分的不好,这般一病,便像是要了他半条命似的,“我没事……我还得等殿下回来……记住了……殿下不在这段日子,你在朝中万事小心……莫要过于的张扬……还有……我病了的事情,不要告诉你母亲和兄长……”
这样的交代安王世女已经停了无数遍了,“父亲放心,女儿知道。”
“内务府那边有回应吗?”安王正君再一次询问。
安王世女摇头,“没有,不过陛下赏下了不少药材给父亲。”顿了顿,又道:“其实父君无需这般担心,这些日子后宫不太安宁,凤后和豫贤贵君闹得正慌,凤后不接见您,许也是自顾不暇,再者,张太医也露了口风,大皇子也病了,一开始情况还很糟糕,凤后怕是短时间内都没心情见人的。”他看着满目忧虑的父亲,自从她过继了之后,便从未见到过嫡父这般反应,“父亲,您心里究竟在担心什么?”
安王正君合上了眼睛,“我累了。”
安王世女虽然不想作罢,可是也不得不起身,“那女儿先出去,父亲好生休息。”
“嗯。”安王正君没有睁开眼睛,溢出了一声低喃。
安王世女退了出去之后,敛着眉沉思了半晌,最终还是决定修书一封去西北讲啊此时告知母亲,父亲不想母亲担心,可是,父亲这般情况,分明有事情的!
而在同时,在雪家内,被罚在祠堂当中思过的雪凝却被管家叫了出来,请去了雪砚的书房。
自从雪凝从宫中回来之后,便被雪砚罚去了祠堂思过,即便雪砚理解她的做法,但是,却不得不罚,不管是为了给外人一个说法,还是为了雪凝自身。
这般的方法始终是太过。
而在这两个月中,雪砚也深居简出,收敛了一切的谋划,即便她有九层的把握永熙帝不会杀雪凝,可是,却无法肯定永熙帝不会有任何的举动。
虽然两个月过去了,可是,她却始终未曾放下心来。
然而雪砚却怎么也想不到,先一步到来的,不是永熙帝惩处雪凝或者雪家的旨意,而是,来自雪倾的一封信。
“母亲的来信?”雪凝看着雪砚问道,“母亲可是责骂了我?”
雪砚看着雪凝,神情极为的凝重,却是摇头,将手中的信递给了她。
雪凝接过,低头一看,会儿之后,脸色顿时大变,猛然抬起头,看着雪砚,眸子大睁,“三皇子可能失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