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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一辈子这般跟朕说话?”
蜀羽之垂下了眼帘,沉默。
“若是你继续这般,或许先前你提出卸任掌管后宫暗卫之职的请求朕会同意。”永熙帝说完,然后起身离开。
蜀羽之倏然站起身来,“凤后说你不是不信我,只是在徽儿和豫贤贵君之中选择了豫贤贵君,这是真的吗?”
永熙帝没有回话,甚至没有回头。
蜀羽之凄然一笑,“看来是真的,可是凤后有一点错了,你不但是在徽儿和豫贤贵君之中选了豫贤贵君,更是在我与他之间选了他!你让我继续掌管着暗卫不是因为我没有利用手中的权利为徽儿谋划,而是补偿吧?”
永熙帝还是没有回应。
“你不回答也没关系,二十多年了,我多多少少还是了解你的,你虽然没有做到没有亏欠任何一个人,但是,你能够补偿的,你都会尽力补偿。”蜀羽之笑着道,却带着苍凉之意,“可是陛下,徽儿是无辜的,他是你的骨血!太女和荣王为了各自的骨血可以翻脸,当年陛下为了皇贵君的孩子可以逼死平王,为何便不能给徽儿一份慈爱?”
“朕已经补偿他了!”永熙帝转过身来,面容却是冷的。
蜀羽之只是笑着,没有回她的话。
“他这一辈子都可以锦衣玉食,蒙又欣也不敢对他不好,朕已经做的仁至义尽了!”永熙帝一字一字地道,“羽之,莫要让朕再后悔当日将他交给你来抚养!”
“或许这就是为了先帝临终遗言要您将暗卫交给初侍,因为初侍不可能拥有孩子。”蜀羽之缓缓道,“或许当年你将徽儿给我是真的错了。”
永熙帝凝视了他半晌,最终也什么都没说,转身离去。
……
凤后入夜出宫到荣王府,冷雾领着御医进荣王府,这两件大事终究还是让荣王正君的事情传了出去。
众人既是愕然也是叹息。
当然,也有认为冯氏小产一事是荣王正君做的人心里嘟囔着这是报应。
京城朝堂将这件事当作了谈资,而这件事对皇家来说则是震撼。
薛氏听了之后呆住了,几乎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当得知荣王正君有孕之后心里羡慕的要死,可如今没几日便出了这样的事情。
“殿下!殿下!”薛氏急匆匆地冲进了司予执的书房,“殿下,我想去荣王府看看荣王正君!”
司予执看着他,“也好,我陪你去。”
“嗯。”薛氏点头。
两人当即出门,当两人到了荣王府之后,太女正君,礼王正君已经先一步到了,薛氏见了两人心里怯了怯,伸手拉紧了司予执的手。
礼王正君上前见礼。
司予执还了礼。
薛氏咬着牙上前给白氏行礼,然后再和礼王正君见了礼,又躲回了司予执的身边。
“靖王和靖王正君也是来看望荣王正君的吧?”白氏开口道。
薛氏不敢开口。
司予执点头道:“是,不知荣王正君如今情况如何?”
“听说还没醒。”礼王正君回道,“荣王一直守着,并不希望外人打扰荣王正君。”
司予执闻言不禁蹙眉。
白氏看向薛氏,“靖王正君一向和荣王正君交好,不如让人去通报通报,或许荣王会让你进去探望。”
薛氏听了这话心中一颤,“我……”
“也好。”司予执不等薛氏说完便开口道,随后转身对旁边荣王府的下人道:“请去通报大皇姐一下。”
“是。”下认领了旨意,随后前去。
“父后呢?”司予执又问道。
薛氏听了这话心里定了定,他怎么忘了这事,凤后在荣王府,太女正君定然不敢对自己怎么样的!
白氏回道:“父后昨夜一夜未休息,如今在休息。”
司予执点头。
随后便又是一阵沉默。
礼王正君看了看众人,然后起身道:“既然荣王不希望荣王正君被打扰,本君先回府了。”
白氏起身相送。
司予执和薛氏也起身。
礼王正君客套两句,随后起步离开。
在上了马车之后,礼王正君面上顿时浮现起了疲惫的神色,出嫁之前父亲跟他说皇家的正君不好当,当时他还是信心满满,可是如今,却真的觉得累,而如今,除了疲惫,还有担心。
他担心荣王府的这些事情和自己的妻主有关系。
这些事情一件接一件的,便是在寻常人家都不可能只是意外,更何况这是在皇家?
若是真的跟妻主有关系,那后果将会如何他真的不敢去想。
……
礼王正君离开之后没多久,方才去禀报的下人便来了。
“回靖王,靖王正君,殿下请你们进去。”
司予执面色如常,颔首,“嗯。”
薛氏却是看向白氏,似乎担心他会因此而生气。
白氏倒是没生气,荣王正君和靖王正君一向关系不错,如今荣王让靖王正君进去看望倒也不意外,他也看见了薛氏,起身淡淡道:“你们快进去吧,请靖王好好安慰荣王,荣王正君是个好人,他一定会得上天庇佑,早日醒来的。”
薛氏不敢开口。
司予执点头道:“本殿会的。”随后,随引领的下人往后院而去。
原本司予执身为女子是不该进出后院的,但是司予赫此时没有多想,她之所以见司予执是为了见薛氏,他也知道李氏平日和薛氏的关系不错,而且与和白氏相比,和薛氏来往更加的单纯,没有参杂利益。
司予赫希望李氏多见见真心对待他的人,让他知道这世上还有很多让他留恋的人。
司予执见到司予赫的时候不禁惊了一惊,不过是一夜,司予赫整个人憔悴了许多。
“大皇姐……”
司予赫抬头看向她,“二皇妹……”
“大皇姐。”司予赫深吸了一口气,想说些安抚她的话,可是看着床上昏迷着的荣王正君,却不知道说什么好。
“呜……”薛氏已经哽咽出声,眼睛湿润地看着荣王正君,他是真的喜欢荣王正君,而且荣王正君还是他嫁入皇家之后除了妻主之外唯一对他好的人。
司予执见状不禁怒目瞪了他一眼。
“殿下……”薛氏又是难过又是委屈,他也知道不该哭,可是他忍不住,好好的一个人如今躺在了这里,而且可能醒不了……
司予赫没有说什么,只是苍白地笑了笑,“二皇妹,别怪你的正君了,他也是真心关心箴儿……”
她没让太女正君和礼王正君进来是知道即便他们心里有对箴儿的关心,但大部分也只是为了来看看箴儿的情况,或者只是礼节上来一来。
“荣王……”薛氏哽咽出声,“荣王正君是个好人,他一定会醒来的!一定会平安无事的!”
司予赫对他笑了笑,表示谢意,然后继续握紧李氏的手,“箴儿,靖王正君来看你了,他说你一定会醒来的,你说是不是?”
薛氏捂住嘴,以防自己真的大哭出声。
司予执没有再责备薛氏,伸手握住了他另一只手。
薛氏看着旁边的妻主,第一次觉得他其实挺幸福的,虽然他一直没有孩子,但是至少他们都好好的,靖王府也平静安宁。
薛氏和司予执待了小半个时辰就离开了,而在他们离去之后没多久,雪暖汐便进府了。
水墨笑得到了消息急忙赶来,“你怎么也来了?”
“我放心不下,所以来看看。”雪暖汐担忧道。
水墨笑看了看他,虽然他心中有着怀疑,可是并没有将这份怀疑表露出来,因为若是表露出来,最终影响最大的必定是司予赫,“你都清楚情况了?”
“嗯。”雪暖汐点头。
水墨笑沉吟会儿,“你随本宫来吧。”
雪暖汐点头,随着水墨笑往李氏的院子而去。
两人到了的时候,司予赫正在柔声跟李氏说这话,说着他们在战场上面的事情,他们虽然充满血腥但是却也是最美好的回忆。
雪暖汐停住了脚步,静静地站了会儿,然后转过身看向水墨笑,用眼神示意他出去。
水墨笑看了他会儿,然后点头。
两人原路返回,然后去了水墨笑如今暂住的客苑。
两人静坐了会儿,雪暖汐方才开口:“凤后,荣王正君是好人,一定不会有事的。”
水墨笑却笑了笑,“还好你没有将这句话跟赫儿说。”
雪暖汐一愣。
“因为已经不止一个人跟她说过这话了。”水墨笑苦笑道,“雪暖汐,你知道像赫儿这般情况最恨听到的话是什么吗?便是这样无关痛痒的话。”
“凤后……”
“可偏偏如今我们能够做的便是说这些无关痛痒的安慰话!”水墨笑讥讽道,“你说是不是我们造孽太过了,所以这些孩子方才一个个的出事?”
雪暖汐低下了头,默然。
……
荣王正君出事之后的次日很快便过去了,而荣王正君丝毫没有清醒的迹象,第二日,还是没醒,第三日,依旧没醒,一直到第七日,后脑的伤口已经开始愈合了,但是荣王正君仍旧是没醒。
司予赫一直守在床边,若不是水墨笑劝着,她甚至连吃饭梳洗都不需要,寸步不离地守着。
可水墨笑不可能一直待在荣王府,他是凤后,寻常别说出宫过夜,便是出宫的机会也是极少。
若是他继续在宫外待下去,御史肯定会说话。
“父后,你放心回宫吧,我会在这里守着。”司以晏神色认真地保证道。
水墨笑看着儿子,欣慰地点了点头,“那辛苦你了。”
虽然儿子也有家,但是如今事情特殊,他不得不让儿子看着,否则他便是回了宫也不安心。
“父后放心吧。”司以晏保证道。
水墨笑颔首,“如今你大皇妹虽然还算是冷静,但是李氏整整七日都没有起色,她或许支撑不了多久。”
“不会的!”司以晏却摇头,神色坚定,“大皇妹一定会撑得下去的,荣王正君虽然昏迷,但是他没死,只要他一日或者便有希望,大皇妹不会崩溃的,因为荣王正君需要她的照顾!”
水墨笑愣了一下,随后苦笑一声,“父后也希望如此。”
“父后,一定会的!”司以晏又一次肯定,“当年母皇以为雪父君死了不也是撑过来吗?大皇妹是母皇的女儿,是长女,是我们所有人之中长的最像母皇的一个,她一定会和母皇一样坚强的,至少,不会比母皇差太多!”
水墨笑缓缓笑了,却是极为的难看,“父后最怕的就是你皇妹变成你母皇那般。”
“父后……”司以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水墨笑叹息一声,“父后真的希望你皇妹如你所说的那般。”
司以晏低下了头,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沉吟会儿道:“父后,冯氏会如何处置?”
“为何这般问?”水墨笑反问道,荣王正君出事的第二日,他担心赫儿再一次失控,当夜便让人将冯氏送进宫,关进了宗亲大牢,只是一直没有处置。
以冯氏的行为,赐死也是应当。
只是……
水墨笑并不希望杀他,因为他也是受害者。
“冯氏虽然这事做得过了,可他也算是受害者。”司以晏也是这般认为,“父后,我并不希望他死,可是若是不重惩,大皇妹……”
“你让父后想想。”水墨笑颔首道,随后又冷笑道:“你母皇果然够狠,明知道我不管便是希望她来处置,可这般多日过去了,她竟然只字不提!”
司以晏张了张嘴,斟酌了半晌,方才开口为母亲辩解,“父后,也许母皇是希望你来处理这件事。”
水墨笑冷笑一声,没有回应儿子的话。
这一日的傍晚,水墨笑回宫了,而回宫之后的第一件事不是回朝和殿休息,而是直接去了承月殿。
“蜀羽之本宫不想跟你废话,都快半个月了,堕胎药一事到底有什么消息!”水墨笑直接沉着脸道,似乎又迁怒的味道,“不要告诉本宫你没有查到任何线索,若是如此,你便真的是个废物了!”
蜀羽之面色如常,仿佛水墨笑所说的不过是寻常的话,“如今天气越发的热了,凤后方才回宫不如坐下来喝杯茶解解渴吧。”
“蜀氏!”水墨笑咬牙切齿。
蜀羽之仍是神色平静地静静看着他。
水墨笑咬了咬牙,动作粗暴地端起了茶杯灌了口茶,连坐也没坐,“你现在可以说了吧!”
蜀羽之淡淡一笑,“臣侍的确查到了一些线索,而且在七日前已经禀报了陛下。”
“什么线索!?”水墨笑面色一凛。
蜀羽之没有回答,“臣侍早已经禀报陛下,而陛下没有告知凤后,臣侍也不便跟凤后说,不如凤后直接去询问陛下。”
“你——”水墨笑攥着拳头盯着他。
蜀羽之面色仍旧是淡淡。
水墨笑没有发作出来,虽然脸色很难看,却不知怒气是冲着蜀羽之还是冲着永熙帝,“好!本宫亲自去问她!”
说完,转身离开。
蜀羽之却叫住了他,“凤后,陛下没有告诉陛下或许是来不及,而不是有意隐瞒,臣侍想,凤后不如心平气和地去询问,陛下的性子从来都是吃软不吃硬的,若是陛下只是来不及告诉凤后还好,若是陛下真的有意隐瞒,那凤后这般气势汹汹地去,陛下更不可能告知。”
水墨笑转过身,铁青着脸,“你这是什么意思?!”
“臣侍没有别的意思。”蜀羽之缓缓道,“臣侍知道陛下对凤后一直敬重,这份敬重是别人没有的,臣侍想,即便陛下不愿意凤后知晓此事,但是只要凤后放低姿态,陛下最终也会告知凤后的。”
水墨笑盯着他许久,“翊君,你变了。”
“每个人都时时刻刻都是在变不是吗?”蜀羽之淡淡道。
水墨笑嗤笑一声,“也许吧,不过本宫希望你不要变的太过,一个人若是变的太过便会迷失自己,如今的豫贤贵君便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希望翊君不会落得如此下场!”
说完,拂袖离去。
蜀羽之还是那般淡淡的,只是唇角边溢出了一抹说不出滋味的笑意。
……
水墨笑虽然气恼蜀羽之的态度以及他的行为,但是却还是将他的话听进去的。
蜀羽之的话提醒了他。
以他对永熙帝的了解,若是他这般气冲冲地去质问,结果还真的会如翊君所说的那般。
他回了朝和殿,让人去请永熙帝过来用晚膳,然后让宫侍备了一桌丰盛的晚膳,再沐渣衣等着她到来。
这是他回宫的第一日,他相信她会来的!
果不其然,半个时辰之后,永熙帝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