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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一起。
而这回,就与之前的打斗场景完全不同的。先前时,仙云宗这边人数多。其余三派的实力强,综合看来在短时间是不会打出结果的。但是现在不同,刚才那些符篆一扔,不仅仅让仙云宗这边损失了数百计的弟子,更是打击了他们的士气与信心。他们此时就连动手都显得有些迟疑和畏缩,甚至有时还会戒备的四处看看,像是生怕有人再丢那种符篆一般。这般分心之下,自然是更容易发生伤亡。这开战不消片刻,仙云宗弟子便损失了很多。简直就是一触即溃、一边倒的战斗。
这种场景让胡烈越看越兴奋,他已经可以预想到今天战斗完的结果是怎样的了,这让他激动又期待,都有些迫不及待的想看到最后司徒峥是怎样的表情了。
“他如果再扔那些符篆可怎么办?”伯鸣看到这个场景只觉得心跳的飞快,让他忍不住有些颤抖,他不是胆小怕事。而是在忧心整个仙云宗未来的命运还有这些无辜弟子的性命。
“他不敢。”
司徒峥淡淡回道,“在他看来如今的胜负已经定了,既然这样,那他就不会再浪费那么珍贵的东西了,如果他还有符篆的话。”
用的越多,造成的杀戮便会越大,这对于一个元婴期修士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除非他一辈子都想维持在元婴期,不想再前进一步了。所以只要情形明显的偏向他那边,那他就算还有无数的符篆。也是不敢随便用的。
“你到底还有什么办法?”
沐谨看着场上的情况不由得焦急起来,声音中满是催促与不满,“他们撑不了多久了!”
她对司徒峥有一定的了解,看他现在的样子就知道他是有计可施的。可是现在交战已经有一会功夫了,司徒峥却仍是没有什么举动,这让沐谨十分的焦燥,因为她知道,多耽误一会,损失的弟子就会更多一些。这样的代价是她无论如何也不想要看到的。
司徒峥到听沐谨的话后,就点点头,就在沐谨想要问他具体应该怎么做时,眼角就突然注意到了什么,不由得愣住了。
现在场上一片混乱,四大门派的弟子战成一团,法宝齐飞,灵气四溢,时不时还会有鲜血喷薄而出,但是就在这样的环境下,有一个穿着青衫的年轻男子却突然间出现了。
他正站在一个云状的飞行法宝上,手中还拿着一个横笛,那云朵带着他从场上的东端飞到了整个战斗的最中间位置,他就那样飘浮在半空中,轻轻闭着眼睛在吹着笛子。
笛子声音悠扬而美妙,婉转的曲声就像是一个柔媚的少女在舞蹈一般跳在你的心头上,让人听着不由得觉得心中一颤,像是有猫爪在轻轻的挠你一般,有些痒痒的,又是有些燥动。
木萦看着这个突然间出现在这里的年轻男子,男子面容十分白皙,白的似是完全没有血色一般,他的睫毛长而微卷,在他的眼下印出一道浓密的阴影,他细长而苍白的手指正在笛子上轻轻舞动,像是在跳舞一般。
若不是时机不对,那木萦此时一定会沉醉在他的笛声中,因为这个曲子就好像是有魔力一般,让人忘却所有的烦心事,只想要沉醉在其中,再也不要醒来。
但是木萦却是清醒着的,不管丹香山究竟是为了什么原因才有了今日的举动,她的责任都是首当其冲的,若不是木萦跟金凝雪结下了死仇且还放虎归山,那丹香山根本不会以她的事为借口发动这场大战,所以木萦的心里压力是巨大的,她心中早就决定好,只要发现司徒掌门无法控制这个情形,那她绝对会毫不犹豫的站出去,拿她的命换得仙云宗的暂且安稳,木萦觉得还是很值的。
而且,就算真把她交上去了,她会不会死,还真不一定说的准,别忘了,木萦可是有芥子空间的人,只要往里面一躲,那胡老头兴许找不到她,她只需要找个合适的时间逃掉就好了。
不过她看到司徒峥的样子好似心中有数,所以这才按捺住,不得不等了下来,在这样的心情下,她又怎么可能会轻易的陷入到这个曲子中呢?
青衫男子站在空中吹了一小段的曲子,下方的战斗也似乎是在不知不觉间有了些变化,不管是其他三大派的人,还是仙云宗的弟子们,动作都有了不同程度的延缓,就像是他们已经疲倦了,不想再继续打下去了一般。
但是事情显然没完,此时也只不过是开头而已。
“那边是什么?”
扬秦浓重的眉挑起,放眼看向远方,经他这一提醒,木萦他们都把目光朝着那里看了过去。
木萦没有受曲子的影响,是因为她神识高且心中有事想着,至于扬秦沐谨他们没事,则是因为修为太高,这才没有被影响到。只看下面的弟子反应便能知道,就算是到了金丹期,也是会有些影响的。
“咦,是人!”
那边刚看上去是一片黑的东西,当他们越来越近时便看清楚了,来的是一群人,而且这群人的打扮也是一模一样,都是身穿青衣、头戴布巾,如果不是时空不对,木萦甚至会觉得他们是些清秀的书生。
这批人看上去只有近百人,里面全都是男子,而且个个面容秀气且白净,肤色跟先前那青衫男子一样的苍白,只是他们戴有头巾,而那独自一人的男子并没有戴上。
这些是什么人?
木萦看着这打扮有些怪异的男人们,实在有些摸不清头脑,她再看看沐谨他们,发现他们也都是一副疑惑的样子,显然也是不知道这些人是何来历。
那百来个青衣男子个个脚踏白云法器,距离先前的青衫男子越来越近,而随着他们的走近,木萦便看到他们也每人取出一个笛子,然后开始吹奏了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