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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萦名字的,可是转念便也想到如今两个人的地位已经调转的天差地别,以前他是丹香山雁栖峰的副峰主,而木萦却只是他手下的一个小小侍女,可是如今呢?他仍是副峰主。可是木萦却已经成了齐星第一大宗仙云宗的五长老,更是大陆上第二个七品炼丹师,说起地位来他在木萦面前还该低一头才是。
身份的调转让池宇多少有些不习惯,不过幸好他此时心里记挂着徒弟的伤。没多少心思去想这方面的问题。
想起安映筠的伤,池宇就有些无措,他多年来也积累了不少珍贵灵草,可是世上灵草的种类繁多,又岂是他能全部收集齐的?若说能去除一般邪气的灵草。那池宇手里还会有上几株,可是安映筠现在的伤势却不一般,想要完全根治,那所用到的灵草便不能是凡品了。
如果给他足够的时间,那他或许还可以靠着自己的人脉凑上一凑,可是徒弟现在的情况明显十分不妙,倘若再拖上一拖,说不定就会延误了救治的时机。
“我手里有株清心藤,现在只需要一颗相思红便可以开炉炼丹了。”见池宇的语气这般无奈,木萦也便直奔主题地说道。
“你竟然有清心藤?”听到清心藤这个名字后池宇立即就是吃了一惊。接着就露出惊喜的模样来,“只要有了清心藤,那相思红我便可以拿出来给映筠用了,这真是太好了,太好了……”
池宇的徒弟虽然不少,可是安映筠却是他的第一个徒弟,也是与他相处时间最多的弟子,她的地位与别人相比自然是极不一样的,在方才看到安映筠人事不醒的样子后他的心里就是一紧,当时便有些恐慌起来。
而现在他知道木萦手里便有他急需的灵草。这便说明安映筠是有救了,这如何不让他欢喜?
只是……
“清心藤太过珍贵,给映筠用了,那也许以后就不会再找得到第二株了。”池宇虽然心里欢喜于徒弟的伤有了救治的灵草。可是却也不能心安理得的接受木萦的好意,“所以,你可想好了?”
“你且放心吧。”木萦点头,“灵草虽然宝贵,却也只是死物,但人却是活着。安师姐曾经对我的帮助我都记在心里,现在她有难,难道我能因为舍不得一株灵草而袖手旁观、看着她去死吗?”
池宇闻言便认真的凝视木萦的眼睛,发现她的眼神一派认真,明显是说着心理话,并不是在捡好听的话来说而已,这让池宇不禁就有些动容。
木萦说的容易,可是这世上是有许多人愿意为了抢夺这么一株珍贵无比的灵草而付出自己性命的!尽管木萦现在地位不一样、眼界与见识都有所增长,可是这样的事也不是谁都做得出来的。
池宇深深的看了木萦一眼,点点头,并没有再多说什么。
这份心意他已经记下来了,为了徒弟的安危,他不可能在这个时候昧着良心去拒绝木萦的好意,至于用了灵草后木萦会不会有什么条件,那就在治好徒弟之后再说吧。
只要徒弟受伤一事与木萦无关,那便算他与徒弟一同欠了木萦一个人情吧。
池宇把这事应下后,就亲自去灵草库取出了那颗相思红,并交给了木萦。
接过灵草后也没再说什么,木萦拿着相思红后就找了个屋子去炼丹了,月华与池宇便守在安映筠的身边时刻注意着她的情况。
“……事情就是这样的。”月华说着就有些羞愧的低下头,“这件事都是我的错,若我当时是跟着师父一起,说不定师父也不会有事了。”
“这事怎么能怪你呢。”从月华这里得知安映筠因何受伤、他又是如何遇到木萦后池宇就默然了许久,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此时听到月华自责的话后就是轻叹一口气,“那些邪修的手段最是阴毒,你师父的修为高出你许多都已经中了招,你当时若是跟在她身边,恐怕此时我也就见不到你了。而且若不是有你,也不会这般巧合的遇上木萦,那雾月霞基本上是可遇不可求的,若不是碰上她,恐怕映筠就真的无药可治了。”
月华头低了低,没有接话。
他在很小时便已经拜了安映筠为师,他根本就没有火灵根,可是在丹香山这种地方却会被人看中从而收为弟子,这让月华一直都十分感激她,更别提安映筠对他一直无微不至的照顾,在他被人欺负时总是挺身而出护着他了。
安映筠在月华的眼里就像是母亲一般,如今安映筠是与他一同历练时受了伤,这让月华一直都耿耿于怀,在暗里已经不知道哭了多少次了。
所以虽然池宇在劝解,可是月华还是把过错推到了自己的身上,觉得如果他当时一定要跟着师父去,说不定师父就不会有事了。
现在只希望木师叔可以成功炼出丹药救好师父,这样他也会觉得心里舒服一些。
“你放心吧,你木师叔既然出手了,就肯定不会让你失望的。”池宇边说着,就边看向木萦炼丹的那个屋子。
木萦要炼出的丹药是六品,池宇也是可以炼制的,但是这事事关池宇的弟子,他在炼丹时会心神不宁,难免就会导致炼丹出岔子。更何况材料也就只有这一份,如果炼制失败那就再难找到第二份了,所以他琢磨后还是决定让木萦炼制。
虽然有些麻烦木萦,但是事关弟子的性命,容不得他不谨慎了。
“嗯,我相信木师叔一定可以成功炼制好丹药的!”月华重重点头。
“月华,你在迷瘴林里遇袭一事,可有什么头绪?”池宇思考一会儿突然间问道。
“那人穿着黑衣,脸也被捂的严严实实的,从外表看不出半分熟悉的样子。”月华眼眸一闪,看了看池宇后方才缓缓说道,“若说招式,那我们之间也没斗上几招,那人是突然间在背后出的手,我受伤后体力不支,在林子里又受不了那些瘴气,到后来时就已经是头晕眼花、没有知觉了,所以也看不出什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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