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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人的接近,抱着肚子嚷道。
“格格,您可得忍着些,这要是您把力气都浪费在这种事上,一会儿还怎么有力气生产呢!”吴姓妇人拧了湿帕子替乌拉那拉媚儿擦拭着额头上的汗水,轻声安抚道。
“好疼啊,我真的撑不住了!”乌拉那拉媚儿恍如未闻般的继续嚷着。
“哎呦,格格呦,您怎么就不听劝呢,这您可不能嚷嚷啦,平白让外头伺候的太医瞧笑话,也伤着自个儿的嗓子呢,要真是坏了嗓子,那就且得养着呢!”吴姓妇人不是第一次伺候这些宗室府里的贵人们生产,如同乌拉那拉媚儿这般不听话的,绝对是第一个,毕竟这外面也没有四爷府的男主人等消息,这就算是叫破天、叫哑了嗓子,也不过就是让那些围观、看热闹的情敌们笑话罢了,何必呢!
乌拉那拉媚儿却不管吴稳婆的劝说,仍然坚持不懈的吼着、嚷着。
待到胡太医那边盯着药童将抓好的催生药熬好送来,乌拉那拉媚儿的嗓子都哑了。
吴稳婆也不再劝了,趁着乌拉那拉媚儿阵痛停歇的空档里,喂着乌拉那拉媚儿将那碗鸡汤喝下大半,便和窦氏凑到了一块,眼睛眨都不眨地盯着乌拉那拉媚儿的动静,只盼着乌拉那拉媚儿能争气些,早些将腹中孩子生下来,四爷府添丁进喜,她得赏,大圆满退场。
说句实话,这次还真是乌拉那拉媚儿多虑了。
戕害宗室子嗣是要抄家灭门的大罪,雨桐和雨桠为了自个儿的钱途,豁得出去,吴家为了阖族抬旗,也能豁得出去,但是吴稳婆是出嫁丧夫的外嫁女,哪里来得勇气和他们一起赌,所以雨桐和雨桠对乌拉那拉媚儿腹中胎儿动手这事儿,除了吴家几位够分量的长辈知道,吴稳婆是一直都被瞒在鼓里的,她还满心欢喜地盼着赏钱回家置地呢。
不过任谁生产的时候,大抵都是如此小心谨慎吧。
乌拉那拉媚儿得到窦氏送来的眼色,趁着阵痛平息的空档,扯着嗓子吼道:“福晋救救我吧,福晋救救我腹中的孩子,婢妾真的好疼,婢妾实在是熬不住了!”
她知道此时飘雪苑的上房里,必然坐满了等信的情敌。
事实亦是如此,乌拉那拉媚儿躺在炕上,无暇去查看外面的动静,但是她吩咐过的窦氏,却是时时刻刻的盯着外面的动静,刚刚窦氏递给乌拉那拉媚儿的眼色就意味着四爷府后宅的几位巨头都到齐了,当着后院里的众女,乌拉那拉媚儿就不信尔芙怎么可能不顾及自个儿的名声,所以她才会在这个时候选择求尔芙进来救命。
上房里,乌拉那拉媚儿有些走音的求救声传进来,众女齐齐看向了尔芙。
尔芙有些无语地撇了撇嘴儿,却到底还是站起身往外走去。
“这乌拉那拉格格到底是个才及笄的女子,性子就是不够稳重,哪个女人生孩子不疼,怎么就她这么哭爹喊娘的叫救命,还喊着让咱们福晋姐姐进去陪她,也不知道她哪来这么大的脸呢!”下首陪坐的陆格格瞧着尔芙往外走去,又瞧瞧神色微变的雨桐、雨桠两姐妹,似是凑趣卖乖的轻声嘲讽道。
“就你话多,福晋都没有说话呢!”李荷茱有些不喜地瞪着陆格格,冷声教训道。
已经走到门口的尔芙闻言,转回身来,瞧着互相斗嘴的二人,沉下脸来,稍显不快的呵斥道:“你二人想吵就出去吵,吵痛快了,再打发人来告诉我这个做福晋的一声,我让管事嬷嬷把咱们府的家规给你们送去,各自吵个百八十遍的。”
说完,她又环视了一眼在座的众女,朗声道:“今个儿,趁着这机会,我也明白告诉你们,甭管谁有孕,甭管谁生产,这生出来的孩子都叫我一声额娘,冲着这点情分,我自会回护你们这一回,所以今个儿乌拉那拉格格喊我救命,我会进去产房陪她,明个儿换做你们在座的任何一个,我亦是会如此,你们也用不着冷嘲热讽的,谁敢说自个儿生孩子的时候就没有那么丁点畏惧心,嘴儿上就别太损了,缺德。”
这几句话,真可谓是掷地有声,尔芙说完话,也不管其他人怎么看、怎么想,迈步就往布置成产房的后罩房走去,在她的身后,则是面面相觑的众女,和呆若木鸡的陆格格和李荷茱李侧福晋。
甭管尔芙刚才那话真假,之前的责罚,却是实打实的真事。
李荷茱不敢不尊吩咐,陆格格亦是如此,至于二人是到外面吵架,还是立规矩,那自然是后者,外面那么多的宫女婢仆在,她们得多厚的脸皮,她们才能做出不要脸面的互撕举动。
想想外面的小北风,再想想外面那些宫女婢仆的诡异眼神……
李荷茱还没走出飘雪苑上房的门,这脸就已经赤红一片,陆格格亦是如此。
而后罩房里,乌拉那拉媚儿瞧见推门进来的尔芙,却是心里一松,连阵痛都不放在心上了,嘴角微微扬起,哽咽道:“福晋姐姐,婢妾无礼了,不过您来了,有您在这儿坐镇,婢妾这心算是落地了。”
“别怕,这不怪你,到底是我这个做福晋的、做姐姐的考虑得不周到,其实我本该早些给四爷取信,也该派人将你额娘接进府里来给你作伴,只是没想到……算了,不说这些了,今个儿我就是你亲姐姐,我就坐在炕边儿陪你说说话,外面有太医候着伺候,该预备的参片、热水,也已经都预备好了,你就安安心心地生孩子吧!”尔芙就是个心软的性子,瞧着乌拉那拉媚儿如此凄惨的模样,这安慰人的话就顺着嘴儿秃噜出来了。
说完,她又问了问乌拉那拉媚儿的情况,笑着点点头,便在炕边儿坐了下来。
炕桌的一侧是身上盖着锦被的乌拉那拉媚儿在忍痛闷哼,炕桌的另一侧就是过来给乌拉那拉媚儿作伴的尔芙,两人就这样隔着炕桌,时不时的说上两句闲话,乌拉那拉媚儿心里安定,尔芙也不觉得委屈难耐,只是旁边伺候的两位稳婆说不出的别扭,毕竟这种诡异的局面,她们真是第一次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