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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任务的时候受伤了,现在正在六番队他队舍里躺着,你要不要去看看他?”提起那个一直很莽撞的弟弟,十七也有点头疼。
春绪吃了一惊:“六哥他怎么了?怎么不早点对我说?”毕竟自家六哥可是身强体壮一向吃嘛嘛香力能扛鼎的,六番队并非一线战斗单位,以大夏的实力,怎会随便受伤?
“怎么早点对你说?蓝染副队长说让你再睡一会儿,我怎么好打扰。”这话说的半真半假,听着是有点酸,但春绪知道并非如此。
即使自己已经结婚十多年,但十七对于蓝染的态度依然如是,不冷不热,不远不近。
“到底是怎么回事?”春绪不理会十七的诡异语气,皱起眉问起自己六哥的情况。
听到这个问题十七反而笑了:“你去了就知道了,直接问大夏去。”
见他这样春绪也知道六哥情况不是很严重,放下心来,但听他这话里有话,觉得定是有什么趣事发生。
十七不想被自己弟弟那火爆的脾气直接炮轰,再加上上午已经探望过一次,所以并没有跟着春绪过去,让她一个人走又总是不放心,于是随便扯了一个女队员让她领着春绪去隔壁六番队。
走出五番队的大门,春绪走在那女人的后面,不紧不慢道:“又见面了,斯波十六席。”她将“斯波”这个姓氏咬得很重,语气中有一种像是小女孩找到心爱娃娃的得意。
没错,不知道是无意还是有意,浮竹十七顺手拽到的这个女人,就是当初妄图绊倒春绪的女死神。
如果她是有意被拽到,春绪就见招拆招看她到底什么路数;如果真是巧合,那只能说,冤家路窄。
春绪始终坚信因果论,她知道不可能有无缘无故的爱恨,对于这个身无所长的普通魂魄,这位姓斯波的女死神当初的行为可是伤害性极强的——当然,这是在自己中招的情况下。
斯波停下脚步,有点僵硬的转过身,看到的是春绪似笑非笑的表情,然后不由自主地皱了皱眉头——这无意识的动作让她对春绪的的那种厌恶表现得淋漓尽致。
“我不懂您在说什么,蓝染夫人。”提起“蓝染”这个姓氏的时候,斯波真澄的语气变得温柔很多。
虽然当初学刑讯学的不多,但是春绪是个女人,对于这种语气和表情有天生的感应,就这么一句话,她大概就明白了。
没错,当初平子真子说的并没有骗人,她的丈夫,被很多人用饥渴的眼光看着。
“斯波十六席,您是聪明人,不需要我拐弯抹角说什么。那天的事我不会追究,也不会告诉外子以及你们市丸三席包括我三哥。只有一句忠告:别人的男人肖想不得,请多多自重别让人看轻。”说完做出完美无缺的站姿,以典范一样的贵族姿态向前走。
她少说了一句话:觊觎我男人者,虽强必诛。
不过这种狠话她也懒得放,能当上席官的女人智商上不是蠢货,不会听不出言下之意。
但是听得懂跟做得到不是一回事,不是吗?
“蓝染夫人,您……”被看穿后有点恼羞成怒,但斯波并没有太慌乱,想要叫住春绪。
春绪回头淡淡一笑:“真是让您失望了,不巧在下认得去六番队的路。非常感谢您送我到这里,日后必然会向外子对您多加美言。不劳您大驾相送了,斯波十六席。”说完转身就走。
斯波真澄死死盯着春绪翩翩然离去的背影,紧紧地咬着自己的嘴唇一言不发,良久,才转身回到五番队。
春绪知道那女人不会随便就放弃——从她的眼神中能看出来这点。来了这么久也知道这边的女人价值观和自己当年二十一世纪的中国女性主流价值观有所不同,再加上一夫多妻制尚且合法,很多女人意识不到想委身于有妇之夫这件事其实是不太对的。
因为道德约束还没有形成。
不过没关系,反正她如今的日子过得无聊,看看秋后的蚂蚱怎么蹦跶也算是消遣。
来到六番队,看到自家六哥正用绷带吊着膀子在露天道场上监督平队士练习见到,看到他那还能大战三百回精神满满的样子,春绪觉得自己最后的担心也是白费了。
看到春绪,浮竹大夏抛下一群被操练得想呼爹喊娘的平队士,兴冲冲就迎了上来:“小春绪,你怎么来了~”一向动作很大的大夏这时候几乎是蹑手蹑脚的靠近春绪,然后伸出没受伤的左手环住她的臂弯,搀扶住她,动作很是轻柔,让一旁的队员大跌眼镜。
“听三哥说你受伤了,我来关心你一下。说吧,六哥,到底是怎么回事?”
听春绪这么一问,大夏脸红了。
春绪看着他一脸娇羞的表情,瞬间被吓到,然后忍不住笑了出来。
别看大夏是浮竹家八个孩子里身材最粗壮平时最粗鲁的那个,但大概也是他们兄妹中最纯情的一个,就凭他会脸红这点就能看出。
“……还不就是四枫院亚绫那个女人,母老虎一只,我才懒得跟她计较。”有点不好意思地摸摸后脑,大夏别别扭扭地说道。
听到这话,春绪更是大笑不止。
对那位亚绫小姐不是很了解,但是看着状况,没准人家就是自家傻哥哥的真命天女呢。
跟大夏聊了一会儿,知道其实真的没什么事就是出了点误会被误伤——不是打不过,而是大夏不打女人。
兄妹俩对着一群正在艰苦训练的队员谈笑,其实是一件很拉仇恨值的缺德事,意识到这一点,春绪决定今天就到此为止,反正两个番队离得近,明日再来就是了,又扯了几句,就告辞离开了,婉拒了大夏的送别。
正走着,看到一个肤色和普通人明显不同的死神,想了一下,她还是打了个招呼:“日安,东仙三席。”
东仙要是瞎子,平时靠感觉和灵压辨认别人,但春绪没有灵压,这让他一开始没认出到底是谁,听到声音后他立刻反应过来,很正经地回了个礼:“日安,蓝染夫人。”
点到为止,谁也没有停下,但是走出老远春绪还是觉得有种被审视的感觉。
到了饭点蓝染回到家,夫妇二人一起下厨做饭,春绪正准备去偷吃一口白米,忽然听到自己的丈夫说:“今天调令下来了,斯波十六席升任十一番队十五席。”
春绪听到了一愣,果然,他什么都知道。
不过不得不说,对于他这个决定,她是很欣慰的。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我才是色相浑浊的那一个……【。
不让女人参与到这种战斗中的男人才是好男人……【喂
今天码了一下午字,用围脖上的应用测试PP值一直在升高,真是……OTZ……码字是让人色相浑浊成为罪犯的最佳手段没有之一啊!【住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