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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够了李春兰!”越这样,汪海洋越想一把火烧了这个家,他愤怒的眼神猩红,指着一只脚穿着拖鞋、一只脚穿着皮鞋的妻子说道:
“我只要你离婚。你太可怕了,你这个女人,枕边十年的妻子像个毒蛇。你跟踪我和楚亦清长达半年之久。”
李春兰身体晃了晃。
“你怀疑我和她有什么,你一次两次哪怕三次发现,你介意,你找我谈,你罚我怎样,我今天不怨你。
可你背后搞那一套。
楚亦清刚告诉我那会儿,我直到下楼都没想清楚,那么做对你有什么好处?我们有什么不能沟通的?我们十年夫妻!可我现在明白了。不就是想毁我吗?你看看我现在还有什么,你还能毁点儿什么,拿去,都拿去。
李春兰彻底慌了,她不停摇头:“不,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
“你一次次趴窗尾随,侦察反侦查,你比我还熟练,你不是毒蛇你是什么?哪个正常女人会受得了?你能一次次像有窥癖症似的忍着,只为搜集证据,最后策划成功交给王建安。
想到他会去我单位大闹了吧?想到王建安饶不了楚亦清他也饶不了我是吧?
我第一时间反应过来没有让事件像你预料的那么发展,没有造成什么舆论,你是不是很失望?
对,没有成功扒下我这套衣服。你开始收礼,这回更狠,严打的时候,你是想送我进监狱。”
李春兰一脚高一脚低又重新跑进了屋,一把拽住汪海洋胳膊,眼泪流过脸颊流向脖子:“海洋,海洋你听我说,我错了,我只是恨楚亦清。我是嫁你了,可她那个人影搅合我们日子。她凭什么?她要钱有钱要家世有家世,她比我漂亮比我能耐,她有丈夫有儿子她为什么跟你再见面还勾引你。我有什么?我只有一个你。我只想毁了她,不是你!”
汪海洋没怎么使劲的挥开胳膊,李春兰就坐在地上。
“你知道王建安为什么只是当时气不过去找我?过后为什么没再去?为什么算了?
你真以为王建安没能力搬倒我?
因为他怕楚亦清丢脸,他把楚亦清当人、当妻!
他回家去闹楚亦清,也不希望任何人看到楚亦清的笑话。
这就是你和他的区别!
没有楚亦清,我也会和你离婚,我跟你过了十年,你、毒妇!”
汪海洋推开他家房门的时候,一滴泪滑落到警服上。因为他视而不见女儿,从女儿身边大踏步离开。
……
从这天起,夫妻俩进入让彼此折磨似要发疯的状态。
一哭二闹三上吊。
李春兰哭求错了,汪海洋只住单位,接起电话就挂断。
李春兰为挽救濒临散场的婚姻,她还去了局长办公室,外人看来就是闹,她让领导给她做主。
局长施压汪海洋,奉劝眼下别出事儿,他其实很看好汪科长,能干,有胆气,想试着留下他。
汪海洋心里却一丝高兴的情绪都没有,只说对不起同事们。
李春兰病了,脱水到得去医院,还威胁汪海洋不去看她就割腕自杀,汪海洋去了,可他照常如旧发现她没死就走。
除了折腾的家里存款折的数目越来越少,再没其他任何进展。
折磨的彼此都麻木了。
而这个世间,别人照常生活,时间也没停过,只有当事人在人前强笑,心里才明白在自己身上都发生了什么。
至少,楚亦清不关心他们离或不离。
她不打算再见汪海洋,最好连偶遇都不要出现。
至于李春兰,楚亦清心里原话:死不死呢。
她很忙,婆婆受不了她出差太久,很“凑巧”,她接的电话回了家,吃了顿烀羊肉,给二姑姐的大姑姐家孩子,安排进车间当个小头目。
跟王建安演亲两口子,演的一点儿不别扭。
倒是在儿子王昕童眼中,小胖墩儿觉得好奇怪而已。
因为爸妈经常陪他吃饭时,手碰到手了,抢着拿什么东西了,会尴尬到得缓个一时半刻。
他妈还会脸红了,他爸现在一出门见妈妈,穿衣服熨衣服让他等也就算了,最夸张的是有一次,居然见妈妈得现剪头发。胖墩儿耸了耸肩,也左右仰头看看,问父母:“你们什么情况?”答案是两个人都脸红,妈妈扭头装没听到。
可这世间啊,算是算不清楚的。
楚亦清算清步骤,看清了自己的心,也算计好了开头和过程,却没料到结尾。
她没想到,阔别俩月还会再见,并且是他们两个家庭、四个人,以那样的情况下见到的。
——
别人都实习了,梁笑笑去了实验小学教四年级语文。
可楚慈望穿秋水也没等来毕月,他给毕月起了个新名字“小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