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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可不是,小姐以前在家的时候,每回来绣楼,都带一大堆的图纸,上面画着各式各样的东西,就连咱们冬天制作的拖鞋,就有七八个样式,还有手套,围巾,女子穿戴的里衣,光袜子就分十几种款式······”
“真的?!九娘,青麽麽,那些图纸上的东西咱们绣楼都没做过吗?”大头惊喜的看着两人,安风几人也不例外。
九娘和青麽麽相视而笑,“咱们绣楼又不是作坊,哪能做来那么多的样式的东西,小姐说了,再好的东西,做的多了,客人用的时间长了,也会不喜欢,所以就准备了许多,每三个月换一个新的,但是旧的款式,卖的好的,也还接着做······”
“可结果,那些来进货的商家,指名要那些卖的好的货物,每过三个月绣楼做出来的新的货物买的都不多,只是稍微带上几件,不过后来也有商家买,所以,就算镇上有新开的绣楼也没关系,她们只会做一些旧样式的货物,新样式都没有,时间长了······”
“嗯,九娘和青麽麽说的对,姐姐之前就一直和我说,不管是穿衣裳还是戴首饰,一成不变的东西,总会被淘汰,姐姐说的叫什么视觉疲劳,就是看一件看的时间长了,再好看的东西,也不会有什么新的感觉!”大头神采飞扬,说到林纯,语气里满满的都是崇拜。
“少爷,那等绣楼里的绣娘选好了,咱们就做新款式的货物,到时候肯定也会有很多商人能发现里面的价值,而且咱们最大的合作商家是千家,只要千家愿意进货,那就不怕别的商家不来分一杯羹!”
九娘想到林纯之前让自己悄悄做的胸衣和小裤,要是把它们做出来,卖到京城那些后宅的夫人手里,绝对能挣大钱!
“嗯,绣楼要做什么货物就由九娘和青麽麽你们来定,这次选绣娘的时候,让每个绣娘都立个字据!”尽管宽和的态度对待给自家做事的人能让大家感到舒服,但是却没有保障。
林纯都是全凭大家自觉,当然,奖励制度也在鼓励着每一个员工,只是在古代,虽然不签想现代那样的法律合同,但是却签卖身契什么的,林纯特别不喜欢卖身契这一类东西,故而也忽略了签合同这件事。
“对,让绣娘们立个字据,摁上手印,以后她们有什么坏心眼,或是再被人挑拨,咱们有了字据也能好好约束她们!”九娘感觉自己满身的血液都在沸腾,早已做好了大干一场的准备。
早上那种频临奔溃和极致担忧的心情早就消失不见,连带着青麽麽也想好好奋斗一场,让绣楼更上一层楼!
木头和石头一天的心情也是高低起伏,现在也是摩拳擦掌,庆幸自己没有在绣楼出事的时候离开,以后自己肯定能得到小姐和少爷更多的信任,能在绣楼赚更多的银钱,再过几年或许也能讨个媳妇,回家孝敬爹娘。
“嗯,那今天就这样吧,安竹,安木和安风大哥,你们就先回去吧,今晚我就在绣楼和木头他们睡一晚,明天,通过下午考核的绣娘们肯定会一早过来,我留下了,好帮忙。”
“少爷,这要留也是我留,我是绣楼的管事,安竹,安木你们带少爷回去,少爷一天都没歇息,明日还要去学堂上课呢!”安风催促着安竹,示意他去套马车。
“安风大哥,歇一两日不读书,就当大脑放松了,安心和三姑嫂子还在家里等你,你回去,这是我的命令,明日一早,你再过来!”大头很严肃的看着安风,一句话让安风哽咽的说不出话,情不自禁的红了眼眶。
大头拍拍安风的肩膀,又道:“姐姐不在,我必须把家里所有的事情扛起来,这是作为林家人的责任,安风大哥,你是林家的一份,但也是安心的爹爹,安心一天看不到你,会难过的!”
从小失去父母的大头,很明白那种对父爱和母爱无尽渴望的心理,故在林家,大头和林纯一样,从来不会耽误或是打扰安风这几人有了孩子的护卫,尽量让他们多一点时间来照顾自己的家庭。
这也是林纯为什么出门会带着安武,因为安武孤身一人,没有亟盼,没有牵挂。
回林家的路上,安竹和安木,安风都沉默不言,想到大头的那一番话,三人都深深的感受林家真是自己的福地,成家立业,幸福美满,曾经这样的日子和生活只存在于梦中。
······
胡国,胡柯重伤,卧床不起,死臣亦如此。
尽管胡柯下令封锁消息,可是胡柯命不久矣的讯息还是如雪花一般,飘散到胡国的每一个角落,自然,这些都是院判和天铭羽的功劳。
一开始,胡国的那些朝臣还有些不相信,可是一连七日,胡柯未上早朝,这样的现象开始让人心动摇。
院判在胡柯和死臣的药里加了安眠散,可谓是控制着这两人的生死,只要天铭羽一声下令,胡柯就会被悄无声息的解决掉,只是暂且天铭羽不想胡柯这么安乐的死去。
胡国因胡柯的倒下,各地各部落开始发生争斗和大小各种规模的起义,内乱渐渐的由小变大,一发不可收拾。
打着各种旗号的部落都想要独立起来,回归以前,部落隐居,自给自足的生活,不想再生活在同一的国度,遭受无尽的杀戮和掠夺。
天铭羽并不管胡国的内乱,反而希望胡国越乱越好。
如今已是九月,还有两个月纯儿就要到达南疆,天铭羽准备去接林纯。
在胡国皇宫里发现的那些奇怪的物件,天铭羽感觉和纯儿所说的现代的一些东西有些相像,尽管心里害怕纯儿会回到自己的世界,但是天铭羽还是想要纯儿作出自己的选择。
······
天阳,京都。
香草这日给天洪烈把完脉,察觉天洪烈的身子已经大好,心里松了一口气。
自从天洪烈从宫里回来,就一直躺在床上,身心俱损,可谓是危险之极,一连三天,香草都没有休息,守在东厢旁边的小厨房里,研究着药材。
流风和流璋不在,香草需要药材的时候,只好写下药单,让乔伯进宫到御药房去取药。
因为被封为神医,每日定安王府都会有很多太医前来找香草切磋学习,当然也有不服的前来挑战。
都被香草一一应付了过去。
“香草姐姐,安心公主派人过来,想要让你前去给她看看身子。”玉芯进了小厨房,香草拿着药罐正准备给天洪烈熬药。
“啪!”药罐掉到地上,摔得四分五裂,里面好不容易配好的药材也都洒落一地。
香草呆呆的站在小厨房里,身上的气息越发的冰冷,心脏仿佛都在颤抖,眼中更是散发着无尽的幽光,慢慢的,泪水夺眶而出。
“香草姐姐,你没事吧,都怪我,是我吓着你了,对不起,对不起,你别哭啊!”玉芯手脚忙乱的上前安慰香草。
“哦,我没事,就是这几日太累了,没事儿!”香草听到玉芯的话语,回过神来,擦了擦眼泪,蹲下身子,开始收拾药罐。
玉芯也蹲下来帮忙,香草一个恍惚,不小心被药罐的瓷片割伤了手指,鲜红的血液瞬间流了出来,香草却不自知。
“啊,香草姐姐,你流血了,快,快,包起来,金疮药在哪里?!”玉芯掏出手帕,一把包住香草流血的手指,眼神四处在小厨房里张望,语气着急。
乔伯听到声音赶了过来,就见小厨房的地上一片狼藉,而香草那被玉芯握在手里的手指,流出的血已经染红了手帕。
“这是怎么了,香草姑娘,这手是怎么了?!”乔伯通过几个月的相处,对香草特别喜欢,后来这两个多月里,把香草看着自己的女儿一般。
“没事儿,不小心划伤了手指,我先回屋子里处理一下,乔伯,王爷的药还有一份在碗里,麻烦你给熬一下。”香草说完后,没等乔伯再开口,就出了小厨房,一路回到自己在王府的房间里。
乔伯看着一脸愧疚的玉芯,脸色不是很好,“玉芯丫头,你是不是说了什么话,才······”
“奴婢没有啊,我来小厨房,是王妃让我过来给香草姐姐传个话,说是安心公主身子不适,想要找香草过去给看看,结果香草姐姐就变得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我不是故意的,我进来时有敲门,香草姐姐还应了声的!”玉芯急忙解释,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安心公主?!”
乔伯想起刚才香草离开时的表情,眸中精光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