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安装我们的客户端
更新超快的免费小说APP
添加到主屏幕
请点击,然后点击“添加到主屏幕”
本正经,为此常被简飞扬取笑,听唐轩直说正事,正中下怀,遂依言也放下杯子,轻声道:“唐老师,请保重身体,”
“是,我省得,”唐轩应道,
这是今天第二次听到类似的话了,下午太后才说过,最近老觉得力不从心,难道真是大限到了,他不由暗自一叹,死就死罢,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妻子女儿,看來得想个办法为妻儿安排后路了,
杨易接着道:“唐老师目光如炬,正是有事來找你的,”知道唐轩身体不好,杨易不再绕圈子,径直道:“这次督座有两个请求,希望唐老师代为缓颊,”
“什么事,”
“第一件事,是督座向朝廷讨取三张诰命凤锦,第二件事,是督座请封原波斯蛟候更日明为将军,”
唐轩心下不由一翻,吴明西去波斯,不但在格汗闹了个天翻地覆,还拐走了一个公主加一个侯爷,捎带的外快是和波斯兴隆皇帝交恶,这就变相撕毁了两国盟约,如此一來,朝廷想不知道都难,波斯蛟候跟随中西总督吴明的事,曾在南宁起过波澜,众人纷纷猜测,这号称波斯水战第一的候爷到底会何去何从,但大都认为那是蛟侯的权宜之计,早晚还是要离开吴明的,可万沒想到的是,吴明这小子神通广大,还真把蛟侯收复了,
他点了点头道:“蛟侯长于水战,更是七段高手,能够归顺我朝,必将增强我水军战力,这是祥瑞之兆,朝廷定不会为难,至于诰命凤锦嘛,吴总督不是已有夫人了么,这又要三张,到底怎么回事,”
所谓诰命凤锦,是指朝廷对三品官员夫人的一种册封制度,吴明在就任三品镇东将军时,丞相就顺势为祝玉清加封过,按照道理,每个官员只能有一个正牌夫人的,也就说,只能有一张诰命风锦,吴明提出又要三张,也难怪唐轩觉得不可思议,
杨易有些尴尬,不过吴明和何艺大婚时,就曾向他透露过并嫡的想法,所以当得到这消息时,他虽吃惊,但并不意外,他想了想道:“二夫人是何总督之女,更兼百灵圣母,三夫人是波斯国公主,在度神教地位也不弱,这大概正是督座为难之处吧,”
这么说也有道理,唐轩想了想,仍是不解,那为何还要三张,另一张给谁的,
杨易似知他心中所想,看了妻子柳云一眼,轻声解释道:“还有一张,是给拙荆的姐姐柳慧准备的……”
这也太儿戏了,唐轩本待呵斥,但一看到杨易那一本正经的脸,话到口中又吞了回去,但心头仍有些不是个味,吴明这小子做什么,真当诰命凤锦是白菜棒子么,可这话又不好明说,不然就得罪这惊远将军了,不对,吴明和面前这将军是连襟,那是得罪中西军方了,
他以手扶额,暗自**了声,最近朝廷风云激荡,这日子也越來越不好混,每个人背后都一大拓靠山,都占着关系,这叫自己这种孤家寡人怎么混?
吴明把唐轩看成自己人,太后把他视为肱骨之臣,而丞相一边,由着其父唐子欧的影响,以及南宁学院的原因,对唐轩也不是十分排挤,所以他从不把自己当成任何一派的人,
从他受父遗命,南下南宁起,他就明励自省,他是朝廷的官员,是东汉的官员,不属于任何派别,这是他私下坚持的最后一道防线,也是他兢兢业业,任劳任怨的在任上干了四年的主因,
念头转了几转,仍是无解,唐轩颓然叹道:“好吧,杨小将军,你也知道,这三张诰命凤锦,对太后來说无关痛痒,阻力主要來自丞相那边,因为毕竟在打他脸,明日大朝会我尽力说项,至于成于不成,只能尽人事了,”
得到唐轩承诺,杨易大为兴奋,他夹了块肉吃了,道:“只要唐老师能代为说项,此事就成了大半,须知督座也有安排的……”
吴明还有安排,唐轩心头一动,正待再说,就听得书房中“咣当”一声,似乎有个重物掉到了地上,
他还沒反应过來,就听得女儿一声惊呼:“小黑豆,”然后从母亲身上跳下來,飞也似的朝书房跑去,
是鹩哥笼掉地上了吧,这么一闹,饭自然是吃不成了,几个大人面面相觑,起身朝书房行去,
走进书房时,就见唐忧跪在地上,低低的啜泣着,唐轩走过去道:“怎么了,”
唐忧抬起头,孱小的肩膀一抖一抖的,小脸苍白,眼中依稀有泪花闪烁:“爹爹,你快來看看,小黑豆怎么了,”
唐轩在鹩哥笼前蹲下來,书桌高约一米出头,鹩哥笼铁制,砸到地上的时候,里面的笼架正把画眉鸟卡住了,它娇小的身子如唐忧肩膀一般一抖一抖的,点漆似的眼珠也失了神采,正歪着头,茫然的打量着小主人,
唐轩叹了口气:“救不活了,丢了吧,”
唐忧死死抱住鹩哥笼,眼神却异样的坚定:“不,我要把小黑豆埋了,”
看着女儿那认真的眼神,唐轩一呆,退步道:“好吧,埋了,”
……
黑夜如潮,堂屋的灯光映射过來,昏黄如混浊的眼,院子中,多了一个拳头大的坟茔,
雨仍在细细密密的下着,唐轩撑着伞,听着雨落伞面的沙沙声,再看着呆立良久的女儿,不由道:“小忧,我们回去好么,”
“爹爹,要怎样才能救活小黑豆,”
“它已经死了,活不來了,”
女儿沒说话,孱弱的身子倔强的挺立在风雨中,一动不动,唐轩暗自一叹,开始哄她:“等你那天把《药学杂谈》学透了,小黑豆就能复活了,”
小姑娘喃喃道:“好,我要当个医生,这样小黑豆就不会死了,它好可怜,”
她的声音仍是稚嫩,但唐轩听着,只觉一股凉意从脚底冒起,经脊椎直冲后脑,
雨一直在下,细密的打在伞面上,沙沙作响,但起不到丝毫遮风挡雨的效果,他觉得全身凉透,细密的冻雨穿过伞面,一股脑儿的朝他砸落下來,穿过厚厚的袄衣,直进心头,
这就是宿命么,
不,我不相信宿命,一定不是这样的,这是我的女儿,她叫唐忧,
他想着,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