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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上却道:“师傅真小气,肯定在星相中看到了什么,只是不愿意告诉我,”
天杀盘腿坐下了,把脸重新朝向了南方,夜空如洗,天上的明月把星光都逼得黯淡了,疏朗得不见几颗,如银豆般洒落在夜空的大圆盘中,大概离得太远,遥远的南方却不受月光影响,群星璀璨,与明月争辉,天杀指着远方的夜空道:“彗星起于南方,所以真正的天机,也在南方,”
“南方,是指京都吗,”
天杀摇了摇头:“不,是南宁,南宁相星陨落,今晚定有大事发生,但随之而起的,却是更多将星,最明亮的,就是母星……”
母星,这是天杀第二次说这词了,胭脂眨巴着眼:“母星,师傅,以前沒听你说起过这词啊,”
“沒听过,并非沒有,只是鲜少遇见,所以才少提,”天杀笑了笑,接着道:“而这颗母星,有两颗,其中之一是紫微星的母星,只是奇怪,南宁的紫微星本已陨落,怎么又冒出來了,奇怪啊,真奇怪,”
见师傅满脸疑惑,想起刚才慧星击空,胭脂心头有些不安:“母星这么厉害,真是日泽拉的灾星么,难道真要将战火燃到此处,沒解吗,”
“当然有,万事自有生灭,巫神会护佑天下苍生的,””
刚说巫神不可沟通,现在却又拿來说话,胭脂大不乐意,正准备反驳,天杀又是一笑,指着远方夜空道:“胭脂,西南方位的异常,你看见沒,”
西南方位,胭脂睁大了眼,就见那里一片浩瀚,无数星辰如痱子一般,密密麻麻布于天际,那应是银河吧,只是用肉眼那里能看清,无奈之下,她只得曲起身子,重新从瓦面上拿起硕大的长筒望远镜,然后举在眼前,
天杀道:“你看到了吗,北辰星拱,以土德为主,土德次星辅之,金,木、水、土、火,金星仍在其外飘荡,木星却已开始向土德主星靠拢,其中土德次星,火德星,水德星,三星已经归位,这是大变之兆啊,”
胭脂仍举着望远镜,大为不解:“师傅你不是说过,金木水土火,五行相协才能相生,怎么会有两个土德星呢,这样不会失协吧,哎呀,其中一颗好大,真耀眼,”
见其可爱的样子,天杀却沒有笑,木木的道:“因为其中一颗土德星,是另一颗的母星,就如紫微星的母星一样,就算两星并列,也不会冲突,只会增其气势,”
还有这种说法,胭脂放下了望远镜,仍自怔忪:“那颗土德主星,难道就是紫微母星的解,”
“不是解,是劫,”
天杀仍盯着西方的天空,眼神都开始发亮:“星海浩瀚,人从生下來那一刻起,就有一颗命星,只是常人大多碌碌无为,难以影响天理,其命星也难出头,大多湮沒于浩瀚的银河中,而万物相生相克,每一颗命星都有其克制的星,这就是劫星,也叫克星,土德主星就是紫微母星的劫星,”
是么,还有这么多道理,
犹如开了一道天窗,天杀的话让胭脂心头一下亮堂起來,想起在南宁的种种,再对比方位,胭脂不由叫道:“师傅,土德主星是吴明的命星吗,”
吴明这个名字,对她來说并不陌生,这家伙不但是嫂子轩辕灵的劫星,竟还有如此潜力,正自胡思乱想,天杀接口,但脸上仍是木木的:“是,抑或不是,就算我清楚,但我也不能说,所以我不知道,”
“师傅不知道,”胭脂怔了怔,这一大堆话确实把她绕糊涂了,不由问道:“为什么,是因为天机能泄漏吗,”
这个理由很好很强大,也是师傅多次搪塞她的借口,所以胭脂顺口就说了出來,
天杀站了起來,叹了口气道:“走吧,”眼见弟子仍盯着自己,一瞬不瞬,大有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架势,他苦笑一声道:“所谓泄漏天机,那是指预判别人的生死,一旦涉及到自身命运,我们巫师也不能从星象上观察出什么,得到结果,因为心已乱了,”
他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也不作势,如履平地般,直直朝下方走去,嘴上仍在道:“那土德主星和次星,都和师傅命运息息相关,自然看不出來,也推测不出來,”
是这样么,胭脂呆了呆,不由看向了西南方位,两颗土德星越來越亮,就算不用望远镜,现在用肉眼都能看清了,一闪一闪的,在西南的天空中,散发着柔和的光芒,在严寒的冬季给人以温暖,
正有些发呆,下方却传來天杀一声叹息:“命中克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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