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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宏又再说:“册妃礼封妃大典结束后,我就到明光殿处理政事去了,只让皇后到麟德殿,接受册封的嫔妃们行大礼。因为记挂着你,处理完政事后,我晚饭还没有吃,就匆匆赶到明光殿了。”
冯妙莲破涕为笑,顿时开心快乐了起来。她感觉到,她的清气往上升,浊气往下降,整个世界,于是变得鬼斧神工的,可爱无比起来。
元宏一脸的笑意,伸手刮她的鼻梁,轻轻说:“傻瓜!”他又再说:“我肚子饿了,还没有吃晚饭呢。”
冯妙莲的肚子这个时候也“咕噜咕噜”响了起来。
元宏问:“妙莲,你也没吃晚饭?”元倾落问。
冯妙莲老老实实回答。“刚才没胃口,吃不下,只管喝酒了。”
元宏说:“怎么又喝酒了?这样对身体不好。妙莲,你就是没胃口,也要强迫自己吃下去,人不吃饭怎么行?本来你人就瘦,身上没多少肉,这些日子,你越发瘦得离谱,一张脸尖尖小小的只见眼睛了,整个人就像是一张单薄的皮包裹住一具骨架。”
冯妙莲白了他一眼:“哪有你说得这样夸张?”
元宏双眉一挑。“你敢说你不是瘦?”
冯妙莲嘀咕:“我一向这样瘦,从来没有胖过好不好?”
元宏瞧瞧她:“你看看你,衣服穿成这样子,也不怕冷着,服了你。”他说:“哎,不跟你吵,我们回房里去。既然你没吃晚饭,那我们一起吃。”
冯妙莲撒娇:“陛下,抱我。抱我回屋子里去。”
元宏说:“好。”
元宏还真的抱起了冯妙莲,然后大踏步,把她抱到屋子里去。
冯妙莲换了衣服出来后,刚才的饭菜已撒去,有另外的饭菜捧了过来,摆满了一桌子,元宏一挥手,对侍候在身边的太监宫女说:“你们都下去吧。”
众人说“是,陛下。”
众丫人离开后,元宏说:“妙莲,这个是驼蹄羹,是我吩咐膳房给你做的,你身子弱,太瘦了,要多吃点。这驼蹄羹,是很好的保健食品呢,是用骆驼蹄掌配以香菇,冬笋精制而成,有补肾、强筋、健骨等作用。”
驼蹄羹?
冯妙莲觉得在那儿听过这三个字。侧了侧头,想了一下,忽然想起来了:“以前我读书的时候,课本上曾经有过一首诗,是杜甫写的,其中有两句:‘劝客驼蹄羹,霜橙压香橘。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诗中的驼蹄羹,便是这驼蹄羹吧?”
元宏笑:“我没读过那首诗,不过我估计,这驼蹄羹就是彼驼蹄羹。”
冯妙莲说:“听说,驼蹄羹很贵,一碗值千金。”
元宏说:“千金算得了什么?你是我深爱着的女人,别说千金,就是万金,只要你喜欢,再奢侈的东西我都会给你,哪怕,你要我给你摘下天上的月亮,我也会想尽办法给你摘下来,只要你开心。”
受太后的影响,元宏生活俭朴,不好华丽,他住的住椒房殿,古朴典雅,几乎没什么奢侈品,珠宝玉器的摆设,都不大见着。
但他对冯妙莲,却是慷慨大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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