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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蒙很委曲的表情:“谁说奴才不是男人?奴才虽然短斤少两,但是如假包换的男人!”他一边说,一边又再鬼鬼祟祟瞧瞧四周,确实安全了,又再把嘴巴勾到冯妙莲耳朵旁,小声地,一本正经地说:“主子,今天下午在御花园的时候,奴才遇到中常侍剧鹏,他让奴才劝谏皇后娘娘,要皇后娘娘注意国母之尊,别这样肆无忌惮,跟高公子不干不净,给别人看到可不好,要……要适可而止。”
冯妙莲一听到,不禁有些恼羞成怒起来。
她瞪圆双眼,一下子将刚才说的“不会生气”的誓言抛到了珠穆朗玛峰去,大着嗓门儿,气冲牛斗地说:“呸,剧鹏那家伙多管什么闲事?他哪只眼睛看到我跟高菩萨不干不净?就是看到我跟高菩萨不干不净,那又关他什么事?”
冯妙莲嚷得太大声,唬得双蒙赶紧使用他的招牌动作——把食指放到嘴巴旁,拼命地“嘘!嘘!嘘!”双蒙虚拟地把完小孩子尿尿的动作后,便小声说:“主子,不要叫这么大声呀,小声点好不好?如果给高公子听到了,那该有多生气?”
忽然,有一个声音传来:“我听到了。”
双蒙吓得心胆俱裂,差点要驾鹤西游去,连忙转回头看过去。他的身后,站着牛仔高马大的高菩萨,像了一座大山那样,神不知鬼不觉的站在那儿。双蒙魂飞魄散,屁滚尿流,惊得双脚一软,不禁就趴到了地上去。
双蒙结结巴巴地说:“高公子,这位……这位可不是我说的,是……是中常侍剧鹏说的。”
高菩萨问:“剧鹏是谁?”
双蒙说:“是陛下宫中的太监。”
高菩萨“哦”了一声,他抬眼望向冯妙莲,眼神是充满了邪气,不羁,玩世不恭且又痞气十足,他笑得很阴险奸诈的样子,半真半假的说:“妙莲,怎么办,东窗事发了!要不,我们逃出皇宫去私奔吧,远离洛阳,到一个没人知道我们的地方去。”
双蒙好不容易才从地上爬了起来,一听到这话,吓得双脚再次一软,又再“叭啦”一声趴到地上去,爬了几次爬不起来,索性哪儿摔倒就在哪儿趴着,哭丧着脸说:“主子,不要!不要啊!”
高菩萨问他:“为什么不要?”
双蒙声音带着哭腔说:“高公子,你跟主子逃出皇宫去私奔,那奴才怎么办?小喜儿和紫荆怎么办?”
高菩萨说:“你们也随我们一起逃出皇宫去私奔呗。”
这次轮到冯妙莲反对:“不行。那我娘跟冯夙一家大小老少怎么办?最近冯夙的两个小妾,又给他生了两个儿子,冯府一家大小老少也有几十人。如果我随你逃出皇宫去私奔,那冯府会受到连累,株连九族的,我可不能放任他们不顾。如果带着他们一起逃出洛阳,几十甚至上百人浩浩荡荡,又怎么逃?恐怕没出洛阳城,已被捉拿归案了。”
冯妙莲不是不想跟高菩萨逃出皇宫,远离洛阳,过着平凡人的简单快乐的日子,但她总得顾着常姨娘,还有冯夙一家大小老少。
她总不能那么自私。
还好高菩萨也不勉强,耸耸肩说:“妙莲,你不愿意也没关系,那我们就老老实实呆在宫中,听天由命呗。”他在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我进宫那天,就抱定自己会落得个不好下场,但我还是义无反顾来了,生死对我来说已不重要,重要的是跟你在一起渡过快乐时光,死也无憾了。”
高菩萨真的愿意听天由命?
也不见得。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