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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芳和狄妃听此均感意外,南宫文也是满腹不解,德芳问道“国手,你除了为本王和王妃诊治之外,到底还做了什么?竟能让陛下改变初衷,这。。。这未免也太匪夷所思了。”
“王爷娘娘,此事说来话长,若要了解详尽,恐怕还要从下官为何入京开始,还请王爷娘娘听下官从头慢慢道来。”
“好”德芳点点头“此事确是繁杂,想必其中内情颇多,就请国手从头说来。”
“是”金尚德说道“下官祖籍本在大理秀山郡,到了祖父那代便迁入南方惠州,家中世代行医,也曾在地方官府为医士,下官自幼便跟随父亲习医书,家父所教甚严,容不得一丝一毫的差错,家父曾说:医者所言,乃病患之心药,医者下方,乃病患之身需,医者心德,乃病患之司命,下官一直谨记家父教诲,潜心医术,尚医德为首。”
“嗯”德芳点点头“令尊所言甚是,医者的心德的确如同病患司命,倘若稍有偏差,即会夺人性命于无形。”
“是,王爷”
“国手,你说你的祖辈曾在地方官府为医士,那你为何没有接替父职呢?”
“回王爷,祖辈虽在地方为医,医术确也精湛,但丝毫不受重视。”
“这是为何?”
“二十多年前,惠州还非宋土,当地官府唯利是图,若要官职升迁就要主动奉上银钱,医士本就卑微,若是不送上银钱,官府连报名乡试的资格都不会给,而且常常利用医士诈取民财。”
“利用医士诈财?”
“是,官府私下将所有药铺掌控,将外来的郎中都轰出惠州,使官府医士分派到各个药铺之中,给病患诊治之时就将病情说得严重,开的药方剂量减小,药效达不到治病所需,如此就会使得病情拖延日久,官府再抬高药价,收取其中好处。”
“真是可恶!”德芳拍了下桌子“竟然利用他人的病痛敛财!这比□□污吏更加可恶!”
“王爷息怒”金尚德说道“那都是前朝之事了,如今我大宋朝廷开科取士,甚重文人,天下才学皆有用武之地了。”
“国手”德芳问道“既然如此,为何你没有参加医科大考呢?以你的医术,进入皇宫根本不是问题。”
“回王爷,下官虽然自幼学医,但生性孤傲,不善与人言辞,不愿受到约束,更不喜为官。”
“孤傲?”德芳笑道“你的确有孤傲的本钱,呵呵呵,不过本王还没有觉得你有多孤傲,国手一直都是有礼有节的。”
“王爷,您与娘娘都是贤明之人,下官自是要知礼守节。”
“对对对”百里说道“王爷,他这个人。。。不是,是金大国手。。。王爷,国手初到府时,可是把小的说了一通,要不是娘娘,国手就被小的气走了呢。”
“哦?”德芳看看狄妃“夫人,真是如此?”
“是,王爷”狄妃笑着点点头“百里也是着急您的病,一时言语冲撞了国手,不过想必国手当时也只是想吓吓百里,不是真的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