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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那个老内侍叫胡河,小的七岁被卖入宫中做内侍时就一直跟着他,他这个人贪财好酒,把我们每个月的散钱都抢了去,喝了酒就打我们,我们每个人身上都有很多伤,还有两个小孩被他打死,他偷偷的把他们丢到内院湖里,然后说是他们玩耍自己掉进去淹死的,我们那时年幼,什么都不敢说,小的比起他们还是万幸的,两年后就被分到膳房去打杂,当天小的特别高兴,用自己偷偷留下的一枚铜钱买了糖糕,却不曾想第一天就见到了王爷您,小的这一辈子的命运就因为王爷改变了,不然小的也许今日还只是个小杂役呢。”
“糖糕。。。”德芳不禁想起百里给自己吃的糖糕,他看着满脸是泪的百里说道“百里,你连那块糖糕都没自己吃到。”
百里看看德芳,自己也想到了当年的事情,不禁哭得更厉害了“王爷!小的。。。小的谢谢王爷。。。要不是王爷,小的今日什么都不是。。。”
“百里”德芳拿出手巾给百里擦着眼泪“别哭了,孤王看你如此,心里也不好受,今日你救了那个孩子,还说要认他做义子,那他以后就是你的儿子了,今天开始,你再不是一个人,这个孩子会照顾你,还会。。。给你买糖糕吃。”
“王爷。。。”
“快去屋里看看那孩子吧,他伤得那么重,没个人在身边不行。”
“那谁来照顾王爷?”
“有国手就行了”德芳笑笑“快去吧,等那孩子没事了,你再过来。”
“嗯”百里揉着眼睛点点头,拱拱手退了出去,德芳叹了口气说道“想不到百里竟有如此遭遇。”
“王爷”金尚德说道“至少百里遇到了您,没受太多苦,但还有不少像那个受伤的孩子一样的小内侍和婢女呢。”
“难道皇宫中这种事情很多吗?”
“是,王爷,历朝历代均是如此。”
德芳摇摇头“幼时读书曾听侍讲提到过,不曾想这种事真的会被自己看到。”
“世间万事都是循环罔替的,就像人的轮回一般。”
德芳听此看看面前毫无表情的金尚德“国手,你现在不像医官了,像神官,要不孤王推荐你去司天监?或者到大相国寺做主持吧。”
“王爷,下官是救人的医官,不会看天象,更不会超度念经。”
“哈哈哈哈,哎呦。。。疼。。。”德芳逗着金尚德大笑,却不料自己的背疼的更厉害了,金尚德赶紧上前扶着德芳坐下“王爷,您再如此不加休息,背部的伤只会越加严重,若是因此使得血脉不畅损伤脊骨,恐日后累及肢体。”
“嗯。。。”德芳坐了会感到好些,与金尚德去了书房“明日孤王还要带夫人和铃儿进宫,等回来。。。回来就躺着休息。”
“王爷,不能食言。”
“是,国手大人,哎呦。。。”德芳的背伤本是不太严重,但因未加休养,自金州赶到眉州时就开始加重了,经过几日征战,又远途返回京城,伤情一发不可收拾,若非金尚德医术高明,德芳恐怕早就起不了床,甚至性命堪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