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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我们真的不是谋反!怪只怪我们涉及了皇家之事,遭受如此巨变,也是可想而知的.但是.秦王、卢丞相都是无辜的.”
德芳听他说道秦王和卢多逊的无辜,心里多少有些感触,他心里明白,太宗的确为了皇位,要除掉一切有资格的继承人,谋反不过是借题发挥、欲加之罪罢了,于是继续说道“好,就算当年之事只是一场天大的错误,那元佐呢?你和王继恩意图废太子拥立元佐,此事可是真的吧!”
“是.当年我本逃离,十年未曾回京,想不到王继恩竟然又找到我,他说辅佐太子的人很多,就算参与也得不到什么,但楚王元佐不同,他被废多年,如果能拥立他为帝,就是功臣,到时就可以封侯拜将。”
“封侯拜将,哼哼,王继恩这个败类!害我皇室操戈,骨肉离散!”
“王爷,自古成者王侯,败者贼寇,小人无言以对,如今落在王爷手中,小人自知命数已尽。”
“好,死前你可还有话说?”德芳问道
潘阆看着德芳说道“王爷,小人一生只希望做个好官,谁坐皇位对我来说又有什么不同?小人就算做再大的官,也不过是个闲人,能够写写诗词,喝喝水酒就足够了。”
“是吗?那你为何还要跟着王继恩做出大逆之事?”
“小人当年愚钝,惹怒先帝,逃亡十载,只有王继恩找到了我,还帮我重新做了官,小人知道,若是太子登基,断不会放过王继恩,而我必然再受波及,所以小人只得一搏,恕小人直言,王爷勿怪,其实楚王元佐也是有能之人,比起太子毫不逊色,若能拥立为帝,也不是什么坏事。”
“愚蠢!”德芳说道“孤王比你们更了解元佐,他当然是有能之人,但他已经失去了往昔的理智,留下的只有仇恨,他若登基为帝,必然又是一场腥风血雨,而王继恩又会重新把持朝纲,那个时候,不单单是当年涉及弹劾秦王的人都要死,恐怕连元佐其他的兄弟和孤王都性命不保了!”
“小人是蠢,但没有选择”潘阆黯然的说道
德芳的刀又贴紧了潘阆的脖子,刃部很利,只见一道很细的血流了下来,潘阆闭上眼睛念了一首诗“高吟见太平,不耻老无成。发任茎茎白,诗须字字清。搜疑沧海竭,得恐鬼神惊。此外非头念,人间万事轻。”
“人间万事轻”德芳重复道,许久,德芳慢慢收回刀说道“试问天下谁无过,然,过而能改,善莫大焉。”
“王爷.”潘阆抬头看着德芳
“潘阆”德芳将刀入鞘放回腰间说道“孤王是应该说你命好呢,还是孤王太过仁慈,孤王现在不想杀你了。”
“王爷,您放过小人吗?”
“算是吧”德芳坐在椅子上说道“孤王不否认,王叔和元佐有自己的疏忽和过错,但要不是你们这些人怂恿,他们怎会落到今日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