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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她的错,她不是古代的恶婆婆,她不能不明是非。
瞥了一眼惠心平坦的肚子,明明是那么平,为何她感觉特别碍眼呢?是心理作用了。
她米飞儿是一个平凡的人,虽然知道事出有因,不能怪叶惠心,但,她心里就是莫名充斥着一股怨,这怨积沉太久,找不到缺口发泄出来。
惠心有孕的消息在焰家整座大宅被人传开,然后,丫头老妈出去购物不小心说漏了嘴,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的,总之,不到几个小时的时间,焰家少奶奶有孕的消息就传开了。
飞儿把焰骜叫了回来。
装适风格简单,婉约的书房里,飞儿一边整理着书架上的四大名著,用鸡毛撞子扫着上面的灰尘,边问:“焰骜,你说咋办?”
立在书桌旁边的男人,满身弥漫着阴戾的气息,五官线条冷硬,嘴抿得冷直,铁青着脸,一言不发。
“我说……”
见儿子迟迟不应声,飞儿转身吼了一句:“你到是说话呀。”
她已经在这儿想半天了,不知道该如何处置惠心肚子里的孩子。
“说什么?”男人薄唇一掀吐冷硬的字符。
“你说怎么办?”
“不知道。”转身走出书房的时候,黑亮的军靴踩在地面上很响,是故意将气撒到了靴子上。
焰骜回房的时候,惠心正无所事事呆在窗边欣赏窗外的月色,嗅闻着窗台边那盆墨菊散发出来的淡淡清香。
听闻脚步声,她没有回头,只是用手摘了一朵墨菊把玩。
她怀上了陆之毅的孩子,焰骜是来找她算债的,虽然他什么也没说,就那样立在卧室中央,可是,她能够感觉得到,男人冷咧的眸光狠不得将她的脊背射出一个窟窿来。
“回来了?”
她轻轻地笑问,但是,他没有回答,像一座雕像一样站在那儿,冷硬的五官在迷离的灯光下,看起来犹浮雕。
房间里的空气一寸寸地冷硬成冰。
屋子很静,静得能清晰听闻得到彼此的心跳与呼吸声。
“焰骜。”一片花瓣从她指尖飞落,如她一颗在水波中载浮载沉的心。
“我没想到会是这个样子。”
“怀了他的野种,你该高兴了?”
男人很嘶哑,眼眶微红,十指捏握成拳,长长的睫毛垂下,食指上那枚闪闪发光的钻戒蛰痛了他的眼。
野种?多难听的字眼。
“焰骜,请你不要说得那么难听。”
纤长的睫毛微扬,眼睛里忽然就迸射出像狼一般凶恶的眸光。
那眸光似乎要将惠心整个撕碎。
“难听?叶惠心,你做都做的,还怕别人说?还有更难听的,为什么这么久以来,我都不知道,叶惠心,你就是一个地地道道的贱人,到底陆之毅哪一点比我好,让你这样死心踏地地恋着他。”
见惠心忤在原地不说话,焰骜忽然间愤怒了,像一只敏捷的恶豹扑了过去,单手捏握住了她尖尖的下巴,大拇指狠狠地擦按压着,雪白肌肤陷了下去,红痕慢慢从他拇指边蔓延而出。
整个下巴几欲变了形。
她被迫所着头,被迫与他对视,她看到了男人眼中燃烧着熊熊的憎恨烈焰,他狠不得吃了拆她的骨,剥她的皮,喝她的血。
“焰骜,我现在怀了他的孩子,众人皆知了,我继续留在焰家尴尬不说,焰家也会被世人笑说,我们还是离婚吧。”
“离婚?好让你与他双宿双飞吗?叶惠心,你想得真美,你越是想离开焰家,将焰家当作是牢笼,我越是不会放你离开,我要让你这辈子都在这牢笼里度过。”
“不……我不喜欢这里,不喜欢你,我心里装的是之毅,我与他有太多共同的回忆,焰骜,族我离开吧。”
她低低的请求与哭诉,都像一把把锋利的刀子一样切割着他的心。
哈哈,他焰太子多么失败,枉费他在厮杀缰场,在战场上所向披糜,还被众多的官兵战士膜拜着。
他就是一个窝囊废,连一个女人也征服不了。
心里在咆哮,在怒喊,不撕裂了陆之毅,他焰骜这辈子誓不为人。
“小丸子。”
冷冷地盯望她两眼,他扯着嗓门儿冲着外面怒喊。
“老大,我一直都在。”
“滚进来。”
“遵命。”
“老大有何吩咐。”“把她给我带去医院堕胎。”
堕胎两个字说得多么顺口,因为这两个字已经在他心里酝酿已久,从知道这则消息,心乱如麻,头快要爆裂之际,他就已经在思量着这件事情了。
“不。”
惠心惊魂未定,双手自然地护向了自己平坦的肚子。
“不,焰骜,你不能动我的孩子,我要把他生下来,他是我的孩子。”
保护自己的孩子或许是每一个母亲的天性,不管这个孩子是怎么来的,也不管这个孩子是谁的,总之,是她叶惠心的,他焰骜要让他强行把她送去医院堕胎,她绝不答应。
见她如此在乎陆之毅的孩子,焰骜嘴角浮现一抹虚无飘渺冷妄的笑。
“叶惠心,你觉得这个孩子你能生得下来吗?”
“焰骜,你就是一牲畜。”惠心玉手一挥,捞了一个花瓶,花瓶狠狠砸向了男人,男人火速退开一步,如果迟缓一点,额头上肯定就会鲜血如柱。
“小丸子,愣着干什么,带走。”
“小丸子,不准过来。”
惠心眼明手快地弯腰从果盘里拿了一把水果刀,明晃晃的刀锋对准着小丸子。
“把刀子放下。”焰骜面色黑沉几分,他怕女人手上的尖刀伤到她自己,所以,咬牙低吼。
“今天,你们谁要是敢动我肚子里的孩子,我就捅死他。”
话语里带着叶惠心前所未有的狠劲儿,她不是说假的,如果小丸子敢动她,她真的会把刀子挥向他。
小丸子僵在原地不敢动弹,心里七十八下,耳朵也翁翁作响。
“老大,还是……算了吧。”
焰骜额头浮现三条暗黑的线条,几步穿过去,不怕死地逼过去,惠心节节败退,当后背心一片冰凉,她知道自己已经退无可退。
将她困在自己的胸膛与墙壁间,她手上的刀尖就离他心脏数寸。
浅眯起双眼,扫了她手上的尖刀一眼,凉薄的唇弯成了一个鄙夷的弧度。
叶惠心,想用这种方式保护孩子,挺好的。
即然你如此在意这个孩子,在意你与陆之毅的孩子,那么,我偏偏不让你如愿。
“小丸子,让菊儿煮一碗浣花草上来。”
惠心没听说过什么是浣花草,更不知道它的功用是什么,可是,她心晴清楚的很,焰骜容不下这个孩子,他千万百计都想要弄掉她的孩子,这浣花草自然不是什么好东西。
两人僵持在那里,她手中仍然捏握着尖刀,指节泛白手心渐渐浸出了冷汗。
十分钟后,菊儿端了一碗汤药上楼,结结巴巴地说:“少爷,浣花草来了。”
“端过来。”
“是。”菊儿将汤药呈递到少爷手上,规矩地退下。
“你要干什么?”
黑色的汤药汁里映着她白玉一般的脸孔,她吓得双眼瞠得奇大,心中怦怦直跳。
焰骜抬手捏握住她的下巴,然后,将汤碗倾斜,黑黑的药汁顺利进入惠心嘴里,她呜呜叫了两声,扬手,疯了似地挥着手上的尖刀,刀子‘卡嚓’一声没落入他肩胛骨。
扯出来鲜血从绿色军装出喷涌而出,再狠狠地刺入。
带着说不出来的恨与怨,悲与苦,她恨他,恨他这样子野蛮地对待她。
由于她死死咬住牙关,能进入她口腔的药汁很少,无论他如何努力,药汁也不能进入她口腔分毫。
她彻底与他卯上了。
很好,叶惠心,你就真的这么在乎这个孩子。
他的心在疼,在滴血,叶惠心,想要生下这个孩子,除非我死。
男人将碗凑入唇边,喝下一大口,然后,迅速捧住了女人的脸庞,含住了她的唇,迅速将口中的药汁吐出……
苦涩的药汁在男人与女人口腔里蔓延而开……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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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西装男人毕恭毕敬地传达着某位踩着在金字塔顶端男人的话。
“不用,请转告你家的敖先生,终有一天,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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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还枉想与她复婚,门儿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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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他不自禁地暗自猜测着敖先生与尹小姐五年前到底是一桩怎样刻骨铭心的恩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