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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从顾杏儿的事情上,春儿是领教了康熙的小心眼和帝王权威,她再也不想生事来搅乱现在的平稳生活了。
春儿的担心也是徽之的担心,她一个人坐在那里发愣,逸云看着徽之这么坐着发呆,也不敢上来打搅。这几天皇后好像是心事重重,尤其是每次春儿进宫之后,皇后更是会一个人愣神发呆,仿佛是有无数的心事。逸云曾经试探着问过,奈何徽之都是一言带过,逸云在心里转了无数,就是想不出来皇后是为了什么忧心忡忡。
“娘娘,时候不早了,皇上那边传话过来说,皇上晚上过来。也该是预备着接驾了。二十阿哥午睡起来就出去玩,这会还没回来呢。要不要叫人去看看。娘娘有些太放任小阿哥了,小孩子不喜欢读书人之常情。可是那会太子读书的时候娘娘是如何,怎么现在轮到了小阿哥就放纵起来了。这些日子二十阿哥跟着没了笼头的马儿一样,等着回了宫里怕是要跑野了心。那个时候可是难办了。”逸云故意在徽之跟前提起来胤禩,胤祎这些孩子,提醒徽之不要忘记了身份。
徽之没明白逸云的意思,她无奈的叹息一声:“你知道什么,我这样对胤祎才是为他长远打算——原来你是这个意思!我怎么会那样想,春儿现在有了身孕,都过去了,我有些拿不准的事情,想着和你商量下。”慢了半拍,徽之明白了逸云的意思。这个傻子,看着春儿这几天时常进来,每次徽之都遣散了服侍的人和春儿单独说话,等着春儿走了,徽之又是心事重重的样子。她是疑心自己对着方承观旧情未了了!
没等着逸云回答,就听着康熙的声音:“什么为难的事情,不如皇后说出来,朕帮着你排解排解!”
是皇帝来了!徽之心里一惊,康熙早就在外面听墙角了。徽之忙着收敛心神站起来迎接康熙。康熙穿着实地纱袍子,头上戴着生丝冠,手上摇着着把扇子:“听说皇后仿佛有心事的样子,连着胤祎都不管了。是什么事情叫你为难了?说出来朕帮着你开解开解。”康熙眼神犀利,上下打量下徽之,仿佛要从她身上发现什么端倪。
逸云忙着一蹲身,出去了。那件事自然不能跟康熙说,徽之只能另外找个借口:“春儿有了身孕,我额娘的身子也不是很好。春儿这是第一胎,她以前和妹夫打打闹闹的。如今总算是好了,自然是特别看重这个孩子,很多事情她不方便和额娘说,也只能和我吐吐苦水了。春儿和臣妾抱怨呢。说方承观越发的不着家了,整天泡在翰林院,忙着钻故纸堆!她是和我抱怨被冷落了。春儿巴不得妹夫一天十二个时辰都在她身边才好呢。”徽之的话叫康熙心里稍微放下来点。
“原来是这个,你刚才要和依云商量,莫非你要求朕叫方承观回家陪着老婆不是?”康熙似笑非笑端着茶杯,拿着杯子盖撇茶叶沫子:“你觉得朕就算是下旨了叫方承观回家陪老婆,他真的回家陪着了?你不了解男人!”
看样子康熙是要说方承观的坏话!徽之也只能顺着康熙的意思黑方承观了。“皇上这是什么话。皇上旨意他还敢抗旨不成?而且春儿这是第一胎,春儿也不年轻了,又是第一个孩子,额娘上了年纪不能叫她担心,我也不能守着妹妹去。而且春儿肚子里的不是方承观的孩子?他做爹的不上心,还想怎么样!”徽之半真半假的和康熙抱怨,她希望叫康熙下旨,叫方承观在家老实待着,不管那个钱师爷是不是云中子,徽之都不想再生事端了。
“你啊,哪里知道功名利禄的诱惑力。方承观修书,是个能留名青史的好差事,天下多少读书人做梦都想得到这个机会呢。朕看他很在意这个,断然是不肯就此放手回家陪着老婆的。而且,你叫朕怎么下旨呢。说皇后的意思,你回家陪着她的妹子去!哪像什么话!”康熙在徽之跟前把方承观编排成了个一心追求名利的小人。
徽之和康熙胡搅蛮缠了一会,见着徽之似乎有些嫌弃方承观的样子,康熙心里越发的高兴起来。等着用了晚膳,康熙又和徽之到园子里面散步乘凉。这件事情就被康熙给撂在一边不提了。
徽之也不敢时常□□儿来了,她一个人整天闷在宫里,可是想了半天还是闹不明白。徽之也不敢叫胤禟去调查。她就像是在迷雾中的人,不辨路径,钱师爷和云中子的关系到底是什么关系?!
正在徽之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十四倒是给皇后请安来了。“给皇额娘请安!”十四脸上被太阳晒得黑黑的,正利落的给徽之请安。伸手不打笑脸人,徽之坐在上面很是亲热:“快起来,叫皇额娘看看!怎么晒得这样黑了,我听说你不放心总是亲自去盯着他们起运粮饷。叫底下的人干好了,你只要坐纛看着他们就是,大热的天真是可怜见!快拿了新茶来,还有新鲜的瓜果。”
徽之一脸疼爱,张罗着茶水和果品。十四笑嘻嘻的坐下来,对着徽之亲亲热热的说:“多谢皇额娘,我身子壮实着呢。到底是关乎西北战事的事情不能马虎了。皇阿玛说此次一定要平定西北叛乱。而且我承蒙八哥的照拂,心里早就想着要报答八哥了。我没什么本事,只能做好分内之事了。”看着十四恳切的表情,徽之心里冷笑。若是说四阿哥是个能忍的,可是十四比四阿哥更厉害。
自从德妃出事,四阿哥好像整个人都跟着萎靡起来。到底德妃是他的亲生额娘,德妃出事,四阿哥总觉得自己面上无光,在人前躲着。反而是十四,德妃最疼爱的孩子。和没事人一样,该干什么干什么。提起来德妃好像德妃和他一点关系没有!这个十四心有城府,深不可测。
十四说的冠冕堂皇,徽之也打哈哈。扯了一会闲话,十四才露出来此次来意:“我畅春园边上的宅子修好了,想着请皇阿玛和皇额娘过去,不知道皇额娘给不给这个面子。”徽之正想去探探虚实,她心里转个圈,笑着答应下来:“难得你的孝心,我去问问你皇阿玛。”
十四听着徽之的话,似乎是同意了,忙着对徽之拱手道:“若是皇阿玛和皇额娘能来,可是我的造化了。到时候我一定带着阖府上下来迎接皇阿玛和皇额娘。”
十四的态度很恳切,眼巴巴的看着徽之。徽之一时间愣住了,十四这个时候提出来请康熙和她到他的府上,怎么都觉得好像是十四有意为之。好像十四的目的不是请康熙到他的园子里去,而是想给徽之展示什么。徽之心里暗自揣度,脸上却是笑着:“这个事情我也不敢就能保证,还要看你皇阿玛的心情罢了。”
“皇额娘一向是最疼儿子们的,上次在避暑山庄皇阿玛和皇额娘就到了九哥的园子里,还有皇阿玛也是到了三哥,十哥他们的府上去,就连着十一哥的家里也接驾一次。真人面前不说假话,我心里清楚,为了我额娘的事情,我也该有些自知之明,远着大家,安分的躲在一边去。可是我就是想不明了,为什么我就要夹着尾巴做人。难道是我也跟着我额娘做了大逆不道的事情。我这些日子没见我额娘了,按着皇阿玛的意思是,我额娘养病呢。其实我知道,大概是我额娘做了什么糊涂事。我今天在皇额娘跟前也不掩饰了,有什么说什么。我早就发现我额娘有些不对劲,我劝了几次,可是我额娘跟着了魔一样不肯听我规劝。后来我跪在额娘跟前求她,额娘仿佛是明白了点什么。和我保证说以后不糊涂了。我也就相信了。可是到底还是出事了!”说着十四竟然跪在了徽之跟前哭起来。
“皇额娘不知道,我现在真是后悔死了,我以为是额娘真的明白过来,也就放心了。那个时候皇阿玛叫我去丰台练兵,我忙着去办差事,不在京城。我四哥和五姐虽然在。可是皇额娘知道,他们也有自己的事情。而且额娘和四哥不怎么亲近。我竟然疏忽了。额娘还是做了傻事!”十四说着眼圈都红了。徽之没想到十四回主动的提起来德妃,十四到底要做什么?
“这么说起来倒是我也有不是了。我早知这样就该劝劝她。不过你放心,你额娘如今在宫里好好地,你好好地办差事,皇上还有些生气呢。等着你的差事办好了,皇上也就慢慢地消气了。那个时候你再到皇上跟前求情。我和德妃姐姐相识几十年了。总也不能袖手旁观不是。”徽之以为十四是想叫她给德妃求情的。
谁知十四却是话锋一转:“皇额娘,儿子不是那个意思。我想请皇阿玛和皇额娘到我的园子去,哪怕只看上一样,我心里也能明白。在皇阿玛和皇额娘的心里没有因为我额娘的事情嫌弃了我!皇额娘,我真的是对八哥一心一意的,小时候我也时常能到皇额娘的宫里去。那个时候皇额娘那么疼爱我,我心里皇额娘就和我的亲娘是一样的!”十四膝行几步到了徽之跟前一个头磕下去:“若是皇额娘和皇阿玛不肯去,就是心里认为我做了悖逆之事,无可救药了。”
这是强行碰瓷啊!十四的意思是你表面上对我好,其实心里对我很戒备。要是徽之不答应求了康熙去他的别院,就是坐实了这个猜测。徽之现在是皇后,康熙的这一大堆儿女理论上都是徽之的孩子。老皇帝还没死呢,胤禩的太子之位也刚坐上。若是传出去皇后对别的嫔妃生的孩子有戒备心,教唆着皇帝疏远别的皇子。那是什么名声!徽之现在是皇后,母仪天下——徽之脸上笑的春风和煦,心里已经是很不对掐死了十四。
“起来!看你这个孩子说的都是什么?人家说你四哥心思重,说你霍达安分,可是我看,你的小心眼一点也不比你四哥差,反而是更胜一筹呢。你的话都说成了这个样子,我怎么也要厚着脸去你皇阿玛那边去说情不是。”徽之似笑不笑的叫十四起来。
“叫人去皇上那边看看。若是皇上闲着,我过去请安说话。天色不早了,你也该回去了,给十四阿哥带上些上好的莲心茶。大热的天气,安心最要紧。喝点莲心茶去去心火吧。”徽之端着茶杯下逐客令。
等着十四走了,徽之忽然把手上的茶杯狠狠地掼在地上,茶杯发出一声清脆的碎裂声,满殿里面服侍的小太监小宫女都吓了一跳。徽之愤怒的站起来,她到了窗子跟前长长的出口气,心里和吃了苍蝇一样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