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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他也是什么大孽者?
毕竟入无音回廊者,皆大孽者,这种从白马寺传出来的传闻可信度还是很高的,白马寺毕竟有那等佛宗不欺人之名。
“要入无音回廊,可以,但贫僧先问两位檀越,此生至此,有哪些时候是最欢愉的?”弥生大师积蓄笑着,目光中透露出智者的*。
郑莞断没曾想弥生大师竟会问上这些,她正思索着如何去答,便闻公冶逊以平静的声音道:“此生至此,记忆之中,无悲无喜。”
数字在耳,当如冬日里一阵冰水自头而下,郑莞恍然一阵心惊,投目至公冶逊处,只见他依旧自然而笑,似若温和。
他声音已去,但他说话时那种感觉却无法退去,自始如初,如雨打芭蕉,如风吹大迪,如阳光普照,如春芽抽动,或凄切,或柔软,或温暖,或生机勃勃,一切其实自然,自然中早就蕴含万理,而情,却自心生。
万物本如是,无情乃本性,情动自是因心动,正如树动或风动,实则心动为源。
郑莞再看公冶逊,容貌依旧,却已非早先她所想之人,那面貌之上正如他所言,无悲无喜。
她所见他自然而笑,温和之觉,实则皆因她心动而已,而她心动,只因她需要,她不过是看似坚韧无比,实则内心深处渴望着关怀。
无悲无喜,这四字,恰已是公冶逊之写照。至此时,郑莞忽然觉得,这人就是应该是梅花君子,他是高尚的,在理解万物后超然于一切,以同情的的目光看待着众生。
郑莞定了定心,洒然一笑,心里忽然开阔起来,深埋心中的那些因为害怕失去而逃避的感情似乎渐渐退散,那种徘徊不知何去何从的感觉也渐渐离去。
她以得之我幸、失之我幸时时劝慰自己,但毕竟是当局者深迷其中,也难超脱其外,如此明白这点,恐怕也算是一点进步。
她淡然地看着弥生大师,答案已在心中,但她还是好奇弥生为何出此一问,于是反问之。
弥生大师道:“贫僧只是想知道世人所追求的究竟是何?是故有此一问,别无他意,亦与入不入无音回廊无关。”
郑莞了然于心,笑应:“思及过往,记忆最深刻的便是那段段不曾犹疑的岁月,就如为了白云,可以屠尽天下人的疯狂;就如为了云袖,可以弃尽天下事的勇气,想来找到这种可以用余生所有来不顾一切的事情,便是我最欢愉的事情,但同时,这也是我最悲哀的事情,舍、得,舍、得,在这两件矛盾的事情上,我终究没有权衡好如何取,如何舍,偏只照了心意去做,才会落下如此境地。”
她说时摊开双手,略重首,只见掌手空空如也,这正也是她心中写照,不知还可以抓住什么。
公冶逊略转首,看了她一眼,面上看似有笑意,但实则无悲无喜。
弥生大师略叹了口气,面容依旧和蔼,指了指那石墙,道:“我寺不阻任何人进行无音回廊,只是能否进得了无音回廊,便是各自的造化。”
那什么大孽者、大善者才可以进行无音回廊,不成了欺世之言,郑莞微惊,口中虽未讲,心中却是如是想。
弥生大师似看出她所想,道:“然无音回廊,在很多时候似乎只接受被白马寺赠了莲华的有缘人。”
“很多时候?”郑莞重复道,也就是说曾有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