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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走。
包玉庭略松了一口气,他不认为此女没有注意到他的措辞,但看来此女已经满意,这令在惋惜之余还有些安慰。
郑莞走了几步,回身停望,随便又将目光停留在包玉庭身上,含有告诫之意。
包玉庭顺其先前目光而去,只见一抹红色的残影,他眉头一皱,阮灵湘竟然隐在暗处,那她到底听到多少,他最担心的是海富之事,若是她抓着不放,那秀秀会怎样?
可郑莞既然知道阮灵湘隐在暗处,为什么早不提醒?不露海富之事是他所希望,恐怕也是此女不再追究禁制之事的隐含条件,而若阮灵湘听到海富,又深究于此,他必得阻扰。难道此女是想以阮灵湘让他焦额,从而制约了他?
他想不明白,下意识地便去看郑莞,仅见一抹灰白色的身影消失在一片飞花之中,看不真切,就如同初见时一般,他一直没有看清过那人,是如何模样?是如何计深?又是如何情深?
待到那身影完全消失在夜幕之下,他忽然有种劫后余生之感,比之过往每次历险都要深刻而又庆幸的感觉,他的脑海里忽然又想起秀秀,每当那时,他们都会坐在东述派最高楼的楼顶上,十指相扣,两两依偎,看着近处屋檐瓦舍层叠推延,看着远处天穹地迹无界交缠。
那样的简单,很单纯、很纯粹,没有欲求,没有烦恼,唯有一片安宁。
同时,又是那样的不简单,他这一生,再也回不去那时刻,再也不会有这样一人,再也不会有一往而深。
而他舍弃这样的人、舍弃这样的情、舍弃这样的眷恋,背负无尽的唾骂而换来的东述派,是否终将只是一只将沉之船,到那个时候,他又会不会后悔呢?
包玉庭仰首,眸里是晶莹的月光色,他闭上眼,复再睁开时,再无彷徨与迷茫,他已没了退路,也不会后退。他已是东述派之主,誓与东述派共存亡。
郑莞依着来路出了梅花坞,立在溪边,望着月影犹自发了会呆,然后笑道:“段干前辈可是看够了?”
地面上本同向齐仰的草丛里忽然凭空出来几个走动的空脚步,缓缓的,红衣如火的段干沉凤带着妖孽般的笑容自虚空中现出身形来,“你的隐身阵还真不错呢,万石社研究了几十年,竟弄出个可随意携带的隐身息的法器来,最高阶的竟连在金丹圆满的修士面前都可以隐身隐息。”
“那还请段干前辈作个证,他日我可得向石掌事讨个发明费。”郑莞笑应,她并非确定段干沉凤隐在暗处,只是在出了辛夷榭之后,偶尔有种熟悉的类似于隐身阵或小隐甲禁的感觉,这种感觉在出梅花坞之后稍许清晰,里面似乎夹杂着段干沉凤特有的气息,一种极其特殊的极易忽略、浅不易闻的舒适秘香。
刚刚她开口不过是随意试探罢了,却不想确如她所猜。
段干沉凤略怔,随即又明白过来,朗朗大笑,她的作个证是指他说“你的隐身阵”。
“不知段干前辈是否知道一件事?”郑莞脱口问道,她一直猜不透段干沉凤的身份,唯一能肯定的便是他与金道宗前地元门主人称世无双的卫双有关,不然杜熹绝无可能在问斗之时问那八竿子打不着的问题。
郑莞虽猜不透段干沉凤的身份,却毫无疑问,此人知多识广,连鸿蒙之外的窅冥界也知晓,光凭此点,便能比下去无数人。当今修仙界,若问鸿蒙大陆之外是什么,多数者能答,十万群岛。群岛之外呢?答案不外乎为无际海域,而段干沉凤者,却称是窅冥界,更猜测那儿是十洲三岛,仙人所居。
遑论真假,但此推想之能便非寻常修士能做到,更何况他还真能拿出却死香。当年他称曾有人于西海十万茫海边缘,偶得返魂树,如若此人是段干沉凤,那他能渡至十万群岛边缘,其修为估计远超如今修仙界一干众人;如若此人不是段干沉凤,却能从他人手中得无上至宝返魂树,其能只上不下。
能攀得修仙界上层者,大多历事颇多,遇事多了,见识自然就广,也能知各家隐晦一二,而段干沉凤就是此中狡狡者,这正是他给她的感觉。
所以,密约之事问向段干沉凤最适宜不过。
不过,郑莞此刻亦如溺水者抓稻草一般,若是让她遇见其他人,比如杜熹、孔丹君等,她同样会问,究其原因,大概是焦急二字。而问到了段干沉凤,却是令她觉得问对了人,她隐约觉得,密约之事与段干沉凤、杜熹等人当年在太苛山脉所说“消息”有关,与当年赵放对她的反常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