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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幸运的,因为皇上疼我,胤祀心里有我,如果我也是被随意指婚给一个对我没有感情,有三妻四妾的人,我一样会嫉妒、会抓狂的!恐怕比八福晋更有甚之而无不及。如今她这样明晓事理,慷慨无私,让我更加汗颜。
我没有再推却,既然了解了对方的心意,既然我们有了共同的目的,就省去那些个虚伪吧!我从她那告辞后,急忙找来赵氏,一会赵氏来了,见我这样着急,不仅有些疑惑,我来不及跟她细说,只急急地说:“时间紧急,我说,你先听着,有不明白的等我说完再跟你解释。”
她茫然地点点头。我接着说:“皇上快不行了。”
她面色一变,似乎觉得这样大逆不道的话我也敢说,也太大胆了。
我继续道:“皇上若归西,那继位的绝对不会是八爷,而不管谁继位,也不会留着八爷这样的有那么大势力的敌人,所以很快八爷府就有难了。缤琦和弘旺前些日子不是跟着画师学西洋画吗?而那画师也要回去了,正好你带着两个孩子和那画师一起去海外,先去天津,再从那渡海,我给你们准备了一笔钱,如果不挥霍,你们三人一辈子吃喝用度是够的。”
我还没说完,赵氏已哭着打断我的话:“格格这是什么话,八爷有难,格格可以陪着八爷,却让我们去避难,即使我们活了下来,良心也难安,何况我也不怕死。”
我急道:“你不怕死,谁又是怕死的?八爷膝下就弘旺一个独子,你忍心让弘旺跟我们一起去死,让八爷绝后吗?况且八爷那么疼缤琦,又怎么会舍得让她跟着受罪?你是个明白人,所以我才把这两孩子托付给你,缤琦不用说,是你的亲闺女,你自不会慢待她,我要交代的是弘旺,你要待他如待缤琦一样,若是让他委屈了,你日后也没脸见八爷了。”
此时,赵氏却已停止了哭泣,看着我,坚定地说:“格格放心,我虽然地位卑微,嫁入府这些年,却从未遭过八爷的冷眼,我心里一直把八爷当作恩人一般,如今不能陪他共患难,我已经愧疚不已,又怎么会慢待他的孩子,况且我们娘俩能有今天,都是格格的恩德,我一刻也没忘记过,格格的话我明白了,您就放心吧,以后若有相见之时,格格自会亲眼看见,若无相见之日,他日百年以后,在地府相见,我也敢坦然地见您跟八爷。”
我听她这样,心里不由得松口气,柔声对她说:“我替八爷谢谢你了,明日你便带他们走,八爷在宫里一时半会也回不来,你们也没法道别了,再说他现在也不知道这个安排,事后我自会跟他解释,你且回去赶紧收拾一下,别带太多东西,挑要紧的收拾。他日若还能相见,我在当面跟你道谢。”
赵氏语气哽咽:“有格格这样重情重义的人陪着,八爷定不会孤单,我也就没有牵挂了,我这就回去,此后虽不知何时相见,可不管我在哪,也会时时为您和八爷祈福。”
我点点头,也觉得有些伤感,让她一个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妇人带着孩子漂洋过海,日后定少不得吃苦,人生真是无常,谁能想到平日里这样一个不起眼的人,竟担负起了抚养胤祀后代的重任。
赵氏离去后,我把缤琦和弘旺叫过来,这两孩子过来都不明所以地望着我,我心里发酸,嘴上却只能尽量轻松地说:“你们学画学出息了,如今你们的师傅要回家了,你们的阿玛希望你们能学到更多的东西,所以让赵姨娘,也是缤琦的额娘领着你们坐大船去西洋学画画去,你们高兴不?”
弘枉一脸困惑:“为何要去那么远?阿玛怎么从未说过?”
缤琦眼睛红了,搂着我说:“我不去,我就在这陪着阿玛、额娘、姨娘,我哪也不去,我也不学画了。”
我心里难过得不行,却只能一狠心冷声说:“学业上的事也是能由得你们胡闹的,这事你阿玛已经定下了,船票都已经定好了,就在明天,你阿玛公事忙不能送你们了,让我嘱咐你们,在那边一定要听话,好好学,有时间我和你阿玛会去看你们的,你们若学好了,也能很快回来。”
他们俩没见过我这样严肃地时候,不由得都不作声了,我心里不忍,对他们说道:“其实西洋很好,你们能看到一望无际,蓝色的大海,还能吃到好多好吃的东西,有很多有趣的玩意,能穿很多漂亮地衣服,总之比京城可好玩多了。”
这时,两小鬼情绪才稍好,缤琦问我:“海真的是没有边际的吗?那我们怎么到岸呢?”我搂着她,闻着她身上好闻的奶香气,这么多年,她已经成为我生命的一部分了,如今这份不舍正撕扯着我的心,几乎让我放弃这个决定,但是血淋淋地历史又让我不能不狠下心了,我不知道他们在那边要怎么熬下去,我也不知道今后我该如何抵挡对他们的思念。听着缤琦的话,我知道这个孩子已经接受了安排,她知道有些事情是她凭撒娇也改变不了的。
我强笑着说:“傻丫头,一望无际,只是你目力所及之处是看不到边际的,只是说明它非常大而已,当然还是有边的,不然你们如何上岸呀。”
她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接着忽然说:“姨娘,我想跟弘历哥哥道别。”
我不忍再拒绝她,忙说:“好,这就让人带你过去。”
我让管家带着她去四爷府和弘历道别,缤琦走后,弘旺静静地站在那,这孩子一直很懂事,也很乖巧,他从小跟他母亲分开,由别人带他,他额娘这些年对他也是不闻不问,因此他对他的额娘也没什么感情,不需道别,但是我还是征求了他的意见,他摇摇头,仍旧不愿意去见他那个名义上的额娘。(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