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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大腿根被一只手来回抚摸,飞快倒退一步,这个平时大大咧咧的的篮球男生吓得花容失色,“你干什么?!”
艾伦歪了歪脑袋,脚步跟进,贺铭轩看他走过来,俊脸顿时红白交错,“停下!不准动手动脚!”他一只手搭上车把手,看样子像要逃跑。
“听—不—见—”发出奇怪的音调,男孩用手按住自己的喉咙,然后双手伸向贺铭轩,“摸—这—里—我—能—知—道—”
听不见?仿佛被谁扼住了喉咙,贺铭轩呆呆看着每次仅跨出一小步走过来的人。
艾伦摸到一具结实的肉体,顺着腰部向上摸的时候,手底下的肌肉细微收缩,透发出强大的生命力,艾伦抿了抿唇,“你—是—哥—哥—”
贺铭轩喉结滚动,艰难道:“你的眼睛也……”看不见吗?
艾伦垂着的睫毛,被气息吹动,明白对方在是和自己说话,他踮起脚,可是对方比他高好多,仿佛天空一般怎么都触摸不到。贺铭轩发现后,半跪在地上,男孩的手一点点摸过胸膛,锁骨,像是在攀登一座山峰,最终停留在他的喉咙。
艾伦舔了舔舌头,“哥—哥—你—说—吧,不—过—你—好—湿,黏—黏—的——”
说完,咯咯笑起来。
贺铭轩提起的一口气憋在胸腔,他很紧张,紧张死了,有惋惜、有对自己不知轻重上前搭讪的懊悔,但是看到对方的笑容,绷紧的情绪骤然放松,还未丧失的弹性来来回回拉扯他的心情,他一边感受着,一边有些尴尬的说道:“我打了两场篮球,还没有洗澡。”
他说得字正腔圆,每吐出一个字脸颊都会鼓起,然后凹陷,鼓起,凹陷。
艾伦听不到他堪比播音员的声音,也看不到他努力的样子,但是手指能触摸到。
贺铭轩感觉喉咙被手指捏了一下,那种细软的触碰像是某种奖励,随后便为这不合时宜的形容词感到好笑,要说奖励,怎么都轮不到对方来吧?想起自己一开始的目的,贺铭轩正色,在了解对方的情况后,更是平生出许许多多复杂的心情。
“你吃饭了吗?”
“我—没—有—”
一板一眼的回答,让人心疼,不对,说心疼并不准确,看着对方的眼睛,里面他的倒影清澈而又清晰,能独自上街就已经证明对方拥有极强的自理能力,诸如同情、惋惜、心疼这类情感添加给对方都不合适。
没有辅助,没有陪伴,安静得坐在一个地方,贺铭轩回忆起第一次看到他的时候,是了,自己是被这种孤独打动。
“正好我也没吃呢,你喜欢吃什么?我带你去。”脆弱的喉部只想要更贴近他一点,似乎那样话语才能够完整而直接的传达。
艾伦想了一下,摇摇头,金色的发丝擦过青年的下巴,“不—能—去—”
“为什么?”想到某个不好的原因,他磕磕绊绊,手脚都不会摆放了,“我不是坏人,我”青年语气急切,但还在忍耐,“怎么做能让你相信我没有恶意?”
艾伦用脚尖点了点地面,“我—相—信—你,但—我—不—去,我—就—走—这—条—路—”
贺铭轩似乎理解了,对方走过的路程有限,且是顺着一条路走下去,贸然更换其他路线,心底有所排斥。弄清楚他的纠结之处,贺铭轩仰起脸,也不明白自己怎么这么开心,“那你说吃什么,我去买~”
艾伦抿唇,“我—都—吃—的—”他最不挑了。
有点难办,贺铭轩苦恼,他对那个最想吃、最喜欢吃的类型,特别在意,没有得到确切的答案,让他失落,但能为男孩买食物的乐趣占了上风,他点点头,“好呢,你在这里等一下,我马上回来!”
遮蔽的阴影消失,光线全部撒进眼中,艾伦闭了闭眼睛,把布满汗意的手心在裤腿上蹭了蹭,并不知道再次被人吐槽好湿的贺铭轩踩着自行车冲下台阶,轮子撞击地面,风吹起他的头发,英挺的剑眉斜插/入鬓,笑容飞扬不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