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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都知道还这么客气。”日轩真人退后一步但是出乎他意料的是什么也没有发生，这徒弟不发怒？
“你很奇怪？”男子轻描淡写地说。
“我倒是真的看不透你了。”何日轩叹了一口气。
“师傅，二十多年来，你何时看透我？你就别管我，我心甘情愿与在这里看守众妖，还有我跟妡儿在一起，谁也阻止不了，你别放些人来劝我，否则我遇神杀神，遇佛杀佛……”声音渐渐远去，这话似乎隐在地底。
日轩真人哑然，听到徒弟说此话，他便头痛起来。
一直以来，这徒弟都是最出色的，绝不让别人牵着鼻子走，他虽然出色，可是偏喜欢固执己见，沉沦情劫，这令他很痛心，更悲痛的是到死后仍执迷不悟。
雪灵张了张嘴，这个困在井内的是魂魄，看来是凶灵来的，放了他人间岂不安宁。
但是也不能杀他……这怎么办才好？留着他简直是自虐，迟早会憋出内伤。
“你取天书来！”白虎眼神示意说道。
雪灵两人齐声向天书发问：“困住这人是不是最后一个伏魔者？”
“何掌门的徒弟是不是伏魔者？”
这次两人问得简洁明了，小胖童扫视两人一眼笑眯眯地点头。
“这不是真的！”
“真的！”小胖童强调。
雪灵只觉她也头痛起来，被这话雷得像失去芯心的蜡烛，只剩下空壳了。
鳕莺嘴巴张得老大。
白虎、莫逸尘互相看了一眼，都陷入思索中。
“何掌门，你头痛吗？”雪灵看日轩真人抚眉，本以为他们只是寒喧罢了，谁知道争执起来。
“没事……”日轩真人拧紧眉头，“这个徒弟从小是我养大的，见他沉沦下去，我一点办法也没有。”
白虎上前拍了拍他肩膀道：“你徒弟怨念很重，唯有放下执着才能解脱。
“唉……当初我就该杀了他，也不该救妡儿。”
“怎么回事？”
“许多年前的一个夜晚，有人曾将一个无辜的幼婴丢弃在荒郊野岭。
“我偶然经过看着孩子无辜的眼神，甜美的笑容，我犹豫着，又放了下来。但放下孩子转身的瞬间，孩子哭了，于是我救了这个孩子，发现他身上有戴玉佩写着尹字，于是取名尹道之。”
“道之，万物之奥……”雪灵默念着这句道德经的句子，传说，所谓道是荫庇万物之所，善良之人珍贵它，不善的人也要保持它。需要的时候还要求它庇护。这名字很利他，但他怎么变成这样。
“八年后时我带道之下山救故友陈庄主，天还没亮，空气中中散发着雨后泥土的腥味，还有浓浓的血腥味。陈一家一百零八口人在一夜之间全被人杀了。手下将尸体一具一具搬到庭院中。陈妡儿沉着脸审视着这些尸体，那样子很平静，平静得像让人诡异，寸心头顶花环，抱着被村人视为不祥，无人肯管的娃娃藏在半人高的花丛里守株待免，道之与她等了数天，最终无果，然后我便收留了她，十多年后她聪明过人，却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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