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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并非什么都没做,他让人在她的饭菜里下了慢性-毒药!
此事是在他被捕的一个时辰前他亲口告诉她的,其实她自己也有感觉,她能觉察到自己的身体已经越来越差。
说道此处,穆之罄沉默了许久,叹了一口气才道。
“他将我软禁在院中数月后,慢慢地放下了防备,或许是他觉得我的身体不行了,翻不起大浪吧。正因如此我才能在他下令在淇水城引发春瘟时联系鬼见愁,只为让他少害人,没想到后来还赶巧帮了你一把。”
夏屹抬头与孟夕月对视一眼,问道:“鬼见愁是娘请去淇水城的?”
如今想来,依据钱宸的说法,在去淇水城前,鬼见愁应该是在锦官城,但鬼见愁确实比他先到达淇水城。只是当时他的心思都在揪出那名要害他的人身上,方才忽略了此事。
“那鬼见愁……”
“他是你舅舅,只是他自幼体弱,却是个好苗子,便被神医带走教导,后来他醉心悬壶济世,爹娘也已身亡,便没有再回家,但他与我这个姐姐还保持着联系。”
穆之罄想起那个顽皮的弟弟,无奈地笑了笑:“我之所以在你回到丰城后便引你去书房,便是因为他告诉我,你在查当初加害你与郡主的幕后之人。”
“他怎么会知道?”夏屹瞪大了眼睛。
“他说给你诊脉时,你心不在焉的,还嘀咕着什么,略留心一听,便听到了这个大秘密。”
那应该是他刚刚找到纸页,从肥县官的府邸回去的时候吧。那日,鬼见愁为他诊脉的时间比以前长了许久来着,原来是因为这个。
他被那小厮引进书房,是因为他娘想要引导他找到真凶,这样很多事情都解释得通了。
但是,仍然还有很多地方他不理解,譬如他爹历来谨慎,真的会在确定他娘不会将秘密泄露之前就放松戒备?
譬如那些只听令于他爹的暗桩,为何在他进书房的时候消失不见?他可不相信他娘有调动那些暗桩的能力。
“我要说的都说了,你们去前院吊唁吧。虽然,那口棺材里什么都没有。但你们总得去做做样子。”穆之罄松开了孟夕月的手,催促他们去前院。
夏屹犹豫了一会儿,还是问道:“娘可曾见过爹的画作,那副我九个月大时爹亲手所作的画?”
穆之罄愣了愣,像是自言自语道:“他还会作画?从未曾听他提起过。”
不过,他能替夏屹作画,是不是代表着,其实他并不讨厌夏屹这个儿子?
她转头望着亭外一隅,不再言语。
“孩儿先送娘回去歇着吧。”夏屹皱了皱眉,而后还是与孟夕月一左一右,扶住了她的手臂。
在他们二人的搀扶下,穆之罄一步步走回先前她与夏应乾一同住了几十年的院子,躺在那柔软而熟悉的床铺上,回想起这几十年与夏应乾的夫妻生活,嘴角一勾,最终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夏屹低头看着她脸上的笑容,默默叹了一口气,才拉着孟夕月去了前院。
在他们跪在灵堂守灵时,先前的那小厮突然闯进来,痛呼道:少爷,夫人她,乘鹤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