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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会摸她的小脑袋……
那是一个只属于顾慕阳和顾宠儿的时光。
美好到让人心痛。
她和他，对视着，没有人先开口说话。
像是，都不愿意打破这份平静，因为一开口，就会回到现实中来。
他的眸子，也很平静。
所以她弄不清他到这里来的目的。
这样地过了良久，终于她缓缓朝着前面走去……
顾慕阳的目光随着她的身影移动，直到她坐到了他的对面。
“需要喝水吗？”她没有问他为什么来，而是这样问。
他望进她的眼里，宠儿没有避让，和他对视。
顾慕阳在心里叹息一声，到底是和以前不一样了。
现在的顾宠儿，也知道了伪装。
他曾经记得她那样歇斯底里地尖叫……顾慕阳，我不要叫你爸爸，我只想这样叫你，我只想和你在一起！
而那个小姑娘，已经消失了吗？
现在面前坐着的，只是一个一心想振兴唐家，而不择手段的女孩子吗？
还是那个，他一手养大的宠儿吗？
想到这里，他的心里冷了几分。
抿了抿薄唇，“不用了！”
宠儿的唇也抿了下，然后又是一阵的寂静。
倒是他又说话了：“这里，重新装修过了？”
以前，这里不是这样的，是那种中规中矩的装修，而现在……
就算是再不着痕迹，他还是能看出来，这里的感觉，就是以他的视角，以他的品味来装修的。
他的语气有些嘲弄：“这样，是为了怀念谁吗？”
宠儿几乎是一下子就炸毛了……
“你想多了，顾先生！”她用十分生份的语气说着。
顾先生？
他在心里咀嚼着这几个字，然后阴阴地笑了起来：“顾宠儿，你以前不是这样叫我的？”
“顾总裁，这样可以吗？”她装作不知道。
而他一下子眯起了眼，表情也是不太好看；“你忘了，你说过，要叫我顾慕阳的！”
宠儿怔忡了一下，然后就轻轻地笑了起来……
她垂着眸子，眼里有些热。
她怎么会忘了？
那样小小年纪的她，是怎么在他亲了她以后，勇敢地对着他尖叫，说只想叫他顾慕阳，只想要和他在一起。
可是他拒绝了。
她抬眼，很冷很淡地笑了起来：“顾先生，我想你大概也是忘了，你说过，我们没有关系了，过去的事情，不提起来，也是好的！”
很好！
他看着她，然后缓缓起身，一步一步地朝着她逼近……
在晕黄的灯光下，他的神情有些严厉，整个人都像是神祉一样，朝着她走过来。
宠儿的心跳有些快，不安地挪动着自己的身体，可是来不及了。
他已经逼近到她的身前。
俯低了身子，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而他和她贴近极近，鼻息近乎是相通的。
而她，只感觉到一阵冷冷的气息。
“不提？”他轻而冷地笑着，伸手一下子就扣住了她精巧的下巴：“那为什么要在我住院时，偷偷过去！”
“我没有！”宠儿想也不想地说着。
可是她苍白的小脸，没有丝毫的说服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