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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又放下。
我不能再等了。
我不能再等下去了啊!耗子的争吵和周旋全然没有用处,虽然我一直没听到画师的声音,但从耗子哥的字里行间,我能猜得出他要对怪人不利。那些女鬼的工作还剩一点点就要结束了,女丑之尸开始招魂,显然是在迎接下一个程序,可怪人那个没用的东西,居然还老老实实的呆在石柱子底下,全然没有趁着刚才那阵子混乱逃脱的意思,只等着任人宰割!
我气得恨不得像刚才爱喝茶的西王母一样,也给他来个巴掌!再这样下去,我们的出现什么也改变不了,等最后一个棺材洗干净,就算不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但那件事情一旦发生,我觉得就不会再有机会来得及挽回了!
“ahkin!不可以久些,魂兮归来!”
我站在桥中央,高举着双手,扯开嗓门就把我以前在北极操练过一次的招魂术使了出来!
大明星带着小王爷才刚刚下桥,被我这么一喊,吓得脚底一滑差点儿就把小王爷给推下那棱格勒河去!耗子哥那边儿也顿时就闭了嘴,忽然之间,整个昆仑墟的上空就没人说话了,就听我那一声“魂兮归来”没入了云层里。
我感觉得到哪些女鬼、我的队友,包括青鸟和西王母在内,他们全都把目光投在了我的身上,我硬着头皮举着手晃了两下,嗓子很干燥的接着喊着:
“魂兮归……归来!oloyge……ahkin!lassusdixi,tuesdeusmeus!”
这种时候我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把以前在北极听过的、在禹山见过的、和在白公山以及喀木老人那本书里所有所有,能够想起来的词儿全念了出来,其实我哪儿能记得住他们分别意味着什么,但说来说去,这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全都是从隶属东王公族的萨满文化衍生出来的,总有能沾点儿边的吧!
“哈,哈,哈。”
有个人在桥的那边,停顿蛮长的干笑了几声,同时对应着笑声拍了几下手。他就是怪人的师父,得到了完美永生的画师?!
“有人在下,我欲辅之。魂魄离散,汝筮予之。”
那边的画师吊起嗓子来,居然也开了口。
好的好的,既然到了这种地步,我就演到底!我深吸一口气,边装模作样的跳大神,边向着未知方的桥下走去:
“难从,难从!”
我一步比一步更接近他,桥的这边,倒着放置着一片巨大的树根,那树根有些相互交错在一起,有些嚣张的张牙舞爪,但在最中心的位置,像是被巧手人编织过一般,留了一处缺口,足够容纳一个人的身形。如此看来,这壮观的树根,竟是整体的一张座椅了。
“若必筮予之,恐后之谢,不能复用巫阳焉!”
“啊!一夫九首,拔木九千些,君无下此幽都,魂去归来兮!”我跟他一唱一和着,终于是来到了那张庞大的树根座椅前,“归来兮。”
出乎我的意料,画师不是那种仙气飘飘的一袭白袍,也不是印象中赶尸匠的蓝道袍,他正穿着一件非常普通的姜黄色大棉袄,一只手支着脑袋,外头看着我。
他的脸上不仅有皱褶、冻疮,还有几道明显的伤疤,他也是怕冷的,我看到他缩着脖子,手也相互交叉在另一只的袖口里,鼻头都红通通的。
耗子一脸惊呆的站在外侧丢了首饰的西王母也在,怪不得他折腾半天还没打到人,有这些个防身武器似的树根拦着,他就算毫无阻拦的爬到跟前去,也得颇费些功夫。
画师无论怎么看起来,都太过普通了。如果把我们此时此刻的地点换一换,面前的这个人坐在农村路边的一个小板凳上,我觉得路上都没人会多看他一眼,这样一个穿着老旧棉袄还不苟言笑的小老头子,有什么值得注意的地方呢?他好像真的只有一个“老朱”的身份而已,可如果他只是老朱,就不可能这么嚣张的坐在昆仑山上。
“你……好。”我干咽了一口唾沫,想起小剪刀对我的称呼,“我也是个,行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