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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
向舒秦骂也骂了，吼也吼了，眼见着一开始拍的好好的人，突然就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越拍越差。
叶七倒是看出了几分味道，这个叫付衍的演员好像，是在紧张？而且，这种情绪似乎是他和他对视后才开始出现的。
向舒秦烦躁地卷了卷本子，他不想在浪费胶卷，叫摄影停了机子，目光一转后突然定住，片刻的沉思在他眼中飞过，不到一秒，他就下了决定：“叶七！”
这一声让付衍的身体僵了僵。
注意到的叶七眼中趣味划过，他站起身，脸上是不变的温润笑意：“怎么了，向导？”
“你去和付衍对对戏。”
他！和我对戏！？！付衍的瞳孔微缩，他抬起头，刚好和看过来的俊美少年对上了目光，那个让他嫉恨却又包含了复杂缠乱情绪的恶劣少年，明明看出了他是因为他才不对劲的，可是还是应下了。
付衍看见少年对自己微微一笑，开口道，清冽的声音震动鼓膜：“好呀，导演，那一场？”
“十七场第八幕。”
那是，南宫瑜和斐云霁在剧本里的初见。
付衍看着叶七一步一步走近自己，慢慢地，漫长的，靠近着，直到两人之间的距离，已经超过了“安全范围”，他终于忍不住后退一步。
不过是对戏，叶七是没有戴耳麦的，他也就不担心离得那么远别人会听见他们的声音。他微微俯身，压低的清醇声音从他的喉咙里滚出，带着几分笑意。
“你，很怕我？”
付衍不着痕迹地往后仰去，口里说道：“没有。”
可是他忘了，他是带着耳麦的，顺着透明贴耳耳麦，这句音量不高的话传遍了全场。
有片刻的安静，但是大家都以为他们这是对戏，倒是没有想到其他。
“那，你是喜欢我？”叶七看着付衍的排斥，主动退开，口里却依旧没有说剧本里的台词。不知道为什么，看见这个少年他心里就总有着一种莫名的情绪，像是讨厌却又不完全是讨厌。
总之，就是想狠狠欺负他。
付衍看出了这人就是故意的！他抿了抿唇，就当没有听见对方的问话，合着场景，念出台词。
“也许我并不是唯一的那个，但是，我会尽力对小雨好的。”
叶七抬眉，也没说别的，顺着付衍的话对齐了台词。
在校园中堪称一景的少年唇边带着的温柔笑意敛去了几分，整个人看起来并不会冷漠无情但是却满是认真和郑重。
“你让我怎么放心呢，毕竟……那是我唯一的，妹妹啊……”
付衍不得不承认，就算他再怎么怨恨眼前的这个人，就算他每一次都希望这个人能够消失，他……依旧在乎着这个人。
他的目光，还是注视着……
还是注视着……
【“你在看什么，那个人有什么好看的？”他不解，不过是一个普通的人罢了，就算是男主，在他们这些存在的眼中也是一样的。
“你不懂，衍。”那个当时最至高的存在，淡漠地说道，声音中仿佛没有一丝感情，半垂的眼却没有离开那个人类。】
为什么呢，不过是……一个人类。
不过是一个人类！！
叶七眼底闪过什么，奇怪了，付衍看他的眼神刚才好像变了变，是错觉吗？
对完这场戏，也许是因为想到了些以前的事，付衍的水平好歹正常了些，向导便让他接着过场，而今天的戏份早已拍完的叶七看着满天繁星，淡淡喝了口矿泉水，拿出手机给包紫打了个电话。
当夜幕深沉，拍完夜景后，被左右簇拥着出来的付衍看见还在的叶七，脚步顿了顿，本来想直接走开，叶七却直接向他这个方向走来。
叶七站在人群外，勾唇：“谈谈？”
付衍想了想，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需要避开的，就让助理先把车开过来，而他和叶七两个人，站在一个空教室中，中间隔着几个桌椅，一站一坐。
“你有什么事？”付衍率先开口。
叶七懒懒的趴在课桌上，见付衍暗里看了几眼门外和手表，单手托着下巴，把自己心中环绕了一个晚上的疑问问了出来。
“我们，是不是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