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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得不行。
第二天早上，姆妈推着东宫九月从楼上下来，正好遇到纪母。
纪母看着已经瞎了的东宫九月，东宫家那边已经宣布不再把东宫九月当女儿。
现在看到家里多了这么一个没用的人，纪母压根不想费心思。
“夫人。”姆妈主动跟纪母打招呼。
觉得纪母对东宫九月的态度实在太冷淡了，明明前两天还各种关心的。
纪母站起来道：“我有事，先出门了，好好照顾你们小姐。”
就算东宫九月的眼睛看不到，也能够感觉得到纪母的冷漠，明明之前，那么热情的……
人，都太现实了！
心慌的感觉占据了她的内心。
东宫九月握住姆妈的手，“现在我瞎了，是不是所有人都不会理我了？”
“唉……”
东宫九月苦笑了起来，“我那么做完全是为了纪流年，我做错了吗？”
“小姐，你没错。”姆妈心疼地道：“你只是太爱流年少爷，只是，他未必也爱你啊！当初，你就不应该为了他那么想不开，去得罪姓顾的。”
“不，如果他没死，他会爱我的！这一切都是顾南天的错！都是顾南天的错。”东宫九月睁着黑色的眸子，里面写满了憎恨。
她并不愿意承认自己做错了。
“就算如此，我们又能怎么样？现在，家里那边已经不愿意理你了。”而她的名声，也完全毁掉了。
顾南天没有真的让人强暴她，但做的事情却不比强暴她更过分。他让所有人都以为东宫九月怀了野种。
姆妈劝道：“现在最重要的是把眼睛养好，别的，我们以后再想。”
她将东宫九月推到餐桌边，伺候东宫九月吃饭，这时候，电话却响了起来。
姆妈看了一眼，眼睛发亮：“电话是家里打来的，看来，他们并不是真的不理小姐了！”
东宫九月握助递到手心里的手机，放在耳边，“喂？”
她知道自己不能没有爸爸的支助，虽然平时爸爸很少有时间管她，但她的父亲一直以来还是很心疼她的。
所以，即使已经生无可恋，但她还是努力地讨好父亲。
然而，却里面传来的，却是二姐东宫云菲的声音，“小九，是我。”
“二姐。”只是听到这个名字，东宫九月身体就一僵，二姐一直不大喜欢她，怎么突然给她打电话？
“你的事情我都听说了，打电话过来问问，听说你眼睛瞎了，是不是真的？”
东宫九月没有出声。
东宫云菲道：“那就是真的了！你胆子也太大了，顾爷是什么人，能是你惹的，你竟然敢绑架他！虽然我们家跟他关系不太好，但爸都有些忌惮他，你简直是不要命了！”
“……”东宫九月握着手机，感觉得到姐姐话语里的幸灾乐祸。
以前她还是个瘸子的时候，云菲就总是在她面前有意无意地打击她。
就像现在……
“听说你还怀了野种，打掉没有？我跟你说，你千万不能把那个孩子生下来，爸现在可生气了，也就是你，做出这么丢脸的事情，爸爸才只是把你赶出去，并没有惩罚你，要知道，爸爸为这件事情气得好几天没吃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