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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出水芝眉的化验报告,说:“你姑妈真得了艾滋病。”

    说着,把报告向佳雪递了过来。

    水远程递过来的是两张纸,水芝眉的字条放在上面。

    佳雪看到上面的话,心底有些发寒。

    她没有接那化验单,而是抬头问父亲:“爸,您是什么意思呢?”

    水远程这样给她看,明显心里是有所怀疑的。

    他有所怀疑,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可是佳雪还是觉得无法接受。

    不是接受不了父亲的怀疑,而是接受不了父亲的态度。

    水芝眉前前后后在她身上搞了这么多大小动作,害她不是一回两回,都证据确凿的,她也都拿给父亲看过。

    水芝眉自己都害怕畏罪潜逃了。

    可是父亲此时,却还有心为了水芝眉有没有中她的招来兴师问罪?

    难道就只许水芝眉害她,不许她还手?

    为什么水远程不想就算是她给水芝眉注射病毒,也只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这难道不是她该得的报应吗?

    她专门装病让水远程悬心那么久,不就是要他同仇敌忾,彻底地站在自己的立场上?

    可是到头来,水远程还是要考虑水芝眉的感受吗?

    对一个水芝眉尚且如此,佳仪那边就更不用说了。

    在他们伤害了自己这么多之后,父亲还要来问她有没有还过手,这让佳雪非常难受,她直视着水远程的目光,并不回答他的疑问,而是问:“爸,你是不是觉得我害她了?”

    水远程躲闪了一下,他没有想到女儿这般理直气壮,有些逃避地说:“我只是想知道你有没有对你姑妈做什么。”

    佳雪冷笑,轻轻地说:“爸,她对我做过什么,你通通都清楚,至于她怎么得的病,我不知道。而且鬼知道这其中的先后顺序,指不定她下给我的病毒,就是来自她自己身上呢!”

    水远程这样的态度,她才不会傻到承认自己真的做了。

    “你怎么说?”佳雪没有承认,水远程转头问向寒辰。

    如果这件事真的是佳雪做的,向寒辰一定知情。

    很简单,水芝眉说她被“注射”病毒的时候,指认下手的人就是杨成。

    那是向寒辰的人。

    先前觉得不可能,杨成算是半个客人的身份,当时只不过是去看望佳雪。

    现在想想,如果得了向寒辰授意,这一切就都有了解释。

    向寒辰叹了一声,开口说:“叔叔,您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就不怕伤了佳雪的心吗?”

    佳雪被她们欺负得多狠,她们有多恨佳雪,水远程又不是不知道。

    佳雪也吃过了那么多的亏,难道就不许还手的吗?

    水远程也明白这一点。

    但是,他一直觉得佳雪是无辜懂事,一直受到伤害的小白花,突然有一天发现佳雪在其中并没有那么柔弱无助,反而是个很懂得审时度势,是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中的胜利者,这还是很颠覆的。

    他不可能不想弄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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