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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正明看着佳雪，心里觉得以后都没有这样的机会，这么靠近的、无所顾忌地直视她了。
他简直想要把她的样子，印到心版里去。
明白佳雪话中所说，她只有一个人，一条命，只能负他了。
他笑，一如即往地高贵和优雅，这一次，是刻意摆起了疏离淡漠，他试图用平常的样子，把自己武装起来，以免把痛苦彷徨、即将崩溃的一面暴露出来。
李正明轻轻地说：“我明白。”
佳雪低下头，努力忍住想要哭的冲动。
他什么都没有为自己争取，只说他明白。
被辜负也好，被亏欠也罢，他只不想为难她，给她的，永远都是理解。
看着佳雪垂首的样子，李正明只觉得心里最柔软的那一根弦已经被拨动起来，他说：“我会回去，好好休息，你放心。”
佳雪点头。
李正明又说：“人，我就不带走了，等丝络回来，他们自然会回去。”
佳雪刚要张口，李正明已经说：“我听得出来，你是打算再去香港，魔都这边，总还要人处理－－这一次，我是实在放心不下，如果你不想让我回去之后还日夜揪心，就让他们留下来吧。”
否则，谈什么休息？
那不过是新一程的自我放逐罢了。
而且，带着满满的不安和忧惧。
佳雪只好点头：“好。”
李正明反倒安慰起她来：“我的人脸上又不会贴着标签，只要我不出现，谁也分不清他们是不是你自己的力量。有他们出力，丝络的事情，你也显得尽心，他们也能看到你的付出。”
佳雪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了：“谢谢你。”
佳雪真有些不明白，不知道自己何德何能，能让李正明这样的男子无怨无悔。
李正明又看了佳雪一会儿，终于说：“今天不是还有事情，你忙吧。”
“那你……”
李正明起身，也许是太急牵扯到了伤口，他的手下意识地伸向伤口的方向，却又硬生生忍住了，笑了笑说：“不是说了，我回去，好好休息。”
“我送你吧。”
李正明拒绝了：“我最不喜欢别离的场面，更何况，这次一别，还不知道何时再见。”
两人几乎可以说是天各一方了，除非刻意，怎能相见？
她已经明确地把他拒于生活之外，他能做的，除了理解，还是理解。
他这句话，把佳雪也说得伤感起来。
如果不知道他的深情，倒也罢了，可是他连记忆，都曾经混乱过，这说明了什么，她岂能不知？
正因为知道，才觉得无法拒绝，才觉得自己如此残忍。
可是，如果不是父亲提醒，她会在这样的犹豫里，继续踟蹰不定，而不能挥慧剑，斩情丝，将乱麻尽早理清。
那天中午，佳雪回到云峰别墅的时候，李正明已经走了。
早餐的桌边，留了一张字条，苍劲的笔迹有些凌乱，佳雪能感受得到他心情的波动。
那是一句歌词。
请你一定要比我幸福，才不枉费我狼狈退出。
（总是要负一个的……亲们滴留言，以后我会出现在书评区回复滴，发现书评区只有作者才打得下：我是作者这样的话，香儿会跟大家一起讨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