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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朝静悄悄的灌木丛里望了望,知道小妮妮缩在里面与她躲猫猫,于是她故意笑道:“妮妮,你身后有只绿眼猫咪哦,呀,好大的一只,是不是要吃掉妮妮?!咪啊!”她突然发出一道突来拖长尖利的恐怖嘶吼声,两只眼睛陡然瞪圆,泛着幽光。
“啊!”果然,躲在里面的妮妮便尖叫出来了,呜啊的大哭,扭头不安的看着自己身后,小身子把灌木丛弄得沙沙作响,“不要吃妮妮!”
邹小涵便轻轻松松走过来,将妮妮抱起来,惩罚的揪了揪,“刚才让你出来,为什么不出来?再不听话,阿姨就要打人了,重重的打!”狠狠揪了揪那白嫩小脸蛋,揪出红印子,把这小东西当做苏黛蔺来泄愤,“这张脸,跟你妈一样的令人讨厌!怎么不去死!”
小妮妮眼泪汪汪看着她,早吓得不敢动了。
蓝氏站在邹小涵身后,捉不住她,发现这个女儿骨子里就有一股执拗劲儿,非常偏激。所以在邹小涵过去抱妮妮的时候,她用手机拨打了110,告知了这里的具体位置,让警方立即过来。
她觉得,这可能就是母女感应吧,竟然让她在这里感应到女儿,那么为了不让女儿再继续错下去,只有马上让滕睿哲的人过来把妮妮抱走。
只是此时不等她回头,原本正在抱妮妮的邹小涵,竟是一砖头朝她的头部砸来,让她顿时血流如注,瘫软在地。
“我让你报警!”邹小涵扔掉带血的砖块,一手拎着孩子,飞快的往公园外面跑,想骑着母亲的电动车逃离。但是车钥匙却死死攥在蓝氏的手中,让她不得不又跑回来。
蓝氏倒在地上,等邹小涵蹲下来抢钥匙的时候,她突然一把抱住妮妮,拖住了邹小涵的腿,“想想即将被枪决的邹宗生,小涵你不要步上你父亲的后尘好不好?把孩子赶紧还回去,我给你向滕睿哲求情,让他放你一条生路。”
“不可能!”邹小涵狠狠一脚朝她踹过来,夺过车钥匙,想从她手里抢走妮妮,但蓝氏死抱住不放,并且劝她道:“趁他们还未到,你骑着我的车走,把孩子留下!你还年轻,不要做这种傻事。”
“妈,那我先走了。”邹小涵果然把妮妮放开,似乎把母亲的话听进去了,作势要走,但等蓝氏放松警惕,她陡然一把夺过大哭中的妮妮,再无情一脚踹开蓝氏,想骑着电动车飞快逃离现场!
片刻后,公园门口传来了一道道枪声,警方赶到了,滕睿哲的人也赶过来了,一支支黑洞洞的枪口对准那逃跑的背影,警告她停下车!但是女子抱着大哭中的宝宝不要命的往前乱窜,不肯停下,于是再三警告下他们选择开枪!
滕睿哲看着那中弹的背影,锐眸轻眯,感觉有点不对劲,于是当他从小车上匆匆跃下,伸臂接住被摔下的女儿,扯住‘邹小涵’,才发现中弹的戏子女人只是穿着邹小涵的衣服,来了一出调虎离山!而被母亲换走的邹小涵,正在往公园的另一个方向逃跑!
“妮妮!”他抱着缩成一团的女儿,发现女儿的小脸蛋青紫一片,苍白得有点不对劲。而急急赶来的黛蔺,声泪俱下抱紧女儿,心疼吻吻小脸蛋,也发现了女儿的异常。
妮妮除了刚才被拽疼大哭,现在就不哭了,见人就躲,眼泪汪汪的不敢动弹,不肯喊妈咪,也不肯喊滕叔叔,已经被吓到失去了情绪反应,有了反应性精神障碍。——
“邹阿姨是不是打宝宝了?”黛蔺轻抚宝宝脸蛋上的青紫,把受伤的宝宝紧抱怀里,心如刀绞。谁也想不到,邹小涵竟然真的会对一个小宝宝动手,把对她的怒气发泄在妮妮身上,让孩子心里有了阴影。
“妮妮叫妈咪。”她捧起宝宝的小脸,让宝宝开口说话,但宝宝只是往她怀里躲,布满惊恐的大眼睛不安的看着四周,小身子在悄悄哆嗦。
“宝贝儿不怕,爸爸妈妈在这儿呢。”黛蔺心里剧痛难忍,用外套把宝宝包紧,坐回车里。车里坐着慕书记和谦谦,谦谦躺慕书记怀里又睡着了,浑然不觉身边事,一张小脸蛋睡得红扑扑的,好梦正酣。但受惊过度的妮妮却主动挨到谦谦身边,怯怯的,只肯亲近谦谦一人。
黛蔺见女儿往儿子那边靠,便把谦谦抱过来,让双胞胎一起躺她怀里,用脸挨着他们柔软的小头发。妮妮见大人们对她没有敌意,这才乖乖躺妈咪怀里,小手抓紧妈咪的衣裳,大眼睛警觉的盯着慕书记,白嫩小脸上布满惊恐与敌意。
慕书记这个时候也看到了妮妮小脸上的伤,浓眉一皱,对前任市委书记家的这位千金的教养感到震惊!果真是,虎父无犬女,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邹书记陷害苏市长,邹家小女便陷害黛蔺与孩子,父女同心,连一个三岁多的宝宝也不肯放过!
“我们现在回家,让家庭医生过来给妮妮做身体检查。”
“嗯。”黛蔺此刻正扭头看着车外,看到地上的女戏子被抓起来了,双腿被枪击伤,脸上花花绿绿的涂料被女警用湿巾给擦了,露出书记夫人那张苍老的脸。
蓝氏的手机甚至在响,她戏班里的老板催促她过去赶场,怒斥她还想不想要这份工作,竟然天天给他迟到,真他妈不知天高地厚!
滕睿哲高大的身影则站在车窗边,从车外看着受伤的女儿,没有坐进来,害怕把孩子又给吓了。眼见妮妮躺妈咪怀里昏昏欲睡,他这才坐进车,用大手拂拂女儿的小额头。
他带了警医过来,让医生立即给宝宝做检查,给宝宝苍白的小脸蛋擦药。黛蔺则在一旁哄宝宝,给宝宝喂牛奶,哄宝宝睡觉。
医生检查过后,翻翻孩子的眼皮,看了看孩子瞳仁的颜色,道:“宝宝脸上的青紫,应该是被揪掐而成,散散淤就好了。但宝宝受到了惊吓,精神处于高度紧绷的状态,形成情绪反应障碍,不宜再受到惊吓。现在让宝宝睡觉休息吧,如果醒来有什么异常反应,一定要及时看医生。”
滕睿哲抬抬手,让医生离去,蹙眉担忧看着黛蔺怀里的女儿,“邹小涵用什么东西在吓妮妮?”
黛蔺握着女儿的小粉拳,逐渐的把女儿哄睡,望了望夜气漂浮的四周,“应该是一些长相丑陋的夜行动物,或者穷凶极恶的乞丐。妮妮从小就胆小,很怕黑,如果把她一个人放在外面,她一定会被吓哭。这一次,邹小涵为了报复,只怕是把妮妮多吓了几次,比以前更无耻。”
滕睿哲伸手给女儿盖好薄毯,倾过身吻了吻小额头,重新下车。
外面,被邹小涵砸破头的蓝氏正坐在警车上,安静接受警医的治疗,看着邹小涵逃逸的方向。滕睿哲走至她面前,挡住她的视线,瞥一眼她身上的衣物,锐眸轻抬,“这几年时间里,你们母女虽然没有住在一起,没有见面,但伯母你其实一直在关注女儿的生活状态,打听她的近况。昨天听说邹小涵抱了个孩子回来,伯母你立即搁下手头工作寻找女儿的踪影,从她经常去的地方经过,寻来了这里。伯母您在焦头烂额的找她,她却在这里打骂一个只有三岁多的孩子!教养极好!”
蓝氏的目光丝毫不躲闪,满脸愁苦,莫可奈何的点点头:“这几年她一直在做着清洁员的工作,被人看不起,被人辱骂践踏,不仅赚不到钱,又倍受委屈,一身的病,所以每次心情不好,她都会来这个公园散步。但我没想到,她会打妮妮的主意,不肯放下前面的恩怨。”
“伯母您希望她进女子监狱,还是疯人院?”滕睿哲目光冰冷,不与她赘言,薄唇边勾起一抹冷厉与阴戾,伟岸身躯朝旁边跺了两步,盯着邹小涵逃逸的方向,“原本我以为,昔日温婉秀静的邹家大小姐在家破人亡后,懂得放自己一条生路,改过自新重新做人。不曾想,上梁不正下梁歪,邹宗生即将赴黄泉,女儿也执意随父前往!”
“睿哲,你们曾有夫妻情,放她一条活路吧。”蓝氏急了,突然一把挥手推开身旁的警医,扑通一声跪到男人面前,额头重重的磕到地面,竟是不断的磕头请求,“刚才是她让我报警自首,她知道自己错了,不该挟持妮妮,她错了,你和黛蔺放她一条活路吧,让她苟且求生……”
悲伤的眼泪和着五颜六色的戏子脸,让这张苍老卑微的脸糊成了一张斑驳的油画,一滴滴的往下掉,难看肮脏,但是情真意切。
滕睿哲盯着她流血不止的后脑勺,浓黑剑眉霸气一扬,对她的请求有些诧异,但他站在这里,并不是听蓝氏在这里替女儿求情,而是等着邹小涵被逮捕归案。
对于今日之事,除了邹小涵的死性不改,卑鄙无耻,还有他和黛蔺对孩子的失职。所以在解决掉这个祸害之后,他不会追究蓝氏的责任,也不会迁怒于邹家,而是该在自己身上找原因。敌人抓不尽,数目数之不尽,只有自己布好了保护网,方能御敌。然而,他还是疏忽了。
“刚才她被乞丐强按在地上,你其实不应该救她。”他冷冷一嗤,对蓝氏的哀求感到些许反感,满面冰霜,“也许她切身体尝过了被人强迫羞辱的滋味,方会知道生命容不得瑕疵,干干净净是多么重要。伯母你一直在给她机会伤害自己,伤害别人。如果当年,你们没有用尽心思去伤害黛蔺,那么苏家,邹家,现在还屹立不倒,我们三家依然交好,邹小涵也早已嫁入夫家,另觅佳婿。”
蓝氏重重一愣,停止磕头,身子软倒在地上。邹小涵骨子里的偏激,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加上她后天的教导培养,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儿就这样毁在了她和邹宗生手里,让女儿这种狭隘阴暗的心胸一辈子无法从身体里根除,害人害己。
当年苏黛蔺虽被薛寒紫教育成一个跋扈任性的千金大小姐,遭人嘲笑,但后来,苏黛蔺回归了她骨子里的纯真,做回了真正的自己。毕竟在苏家,除了薛寒紫,还有苏市长。苏市长对女儿的爱,是不含任何杂质的,女儿永远是父亲掌心里的宝贝,无怨无悔,反观邹宗生,是爱他自己多一点,还是爱自己的家人多一点?
——
邹小涵在对母亲狠狠踢下第二脚后,母亲再次死死抱住了她,指着警笛声尖利呼啸的方向:“如果你还想活命,马上换上我的衣服往相反的方向逃!今晚戏班子在附近的小区搭了戏台子,唱一整晚,你装扮成我的角色,先蒙混过去!”
邹小涵望一望那红蓝相间的刺眼警灯,这才服软的把受伤母亲从地上拽起来,飞快的扯掉母亲身上的戏服和外套,给母亲穿上自己的衣服,自己再套上外套,扔掉被母亲抱着的妮妮,飞快的往树林子里钻了。
她一边跑,一边后悔没有把电动车骑过来,觉得母亲还是留有私心的,既报了警捉她,又自私的想自己骑电动车逃跑,让女儿跑腿,鬼知道母亲是不是真要引开滕睿哲和警方,那么伟大?还是自己抱着妮妮离开,再敲诈滕睿哲一笔?
于是她不再为打了母亲感到愧疚,牙一咬,决定这次逃出去后,一定会卷土重来,让那一家四口不得好死!这几年她受的那些蔑视和羞辱,是谁赐予她的?是谁抢走了她的滕睿哲,抢走了她的妮妮?
如此一想,她心里更寒,把戏服三两下穿到身上,准备钻进附近的小区。
而她身后,滕睿哲的部下也朝这边追过来了,一个个强壮冷酷的黑衣身影,正从四面八方包抄过来,在公园里地毯式搜索,搜出不少窝在这里的乞丐。
而且,他们不是从同一个方向过来,而是训练有素的将公园前面的各条道路封死,先封再搜,让那离外面只有几步之遥的邹小涵连连后退,重新钻回灌木丛里!
此刻只要她敢再乱跑,那些黑洞洞的枪口可能会枪不认人,直接将她就地打死!于是她喘息着缩回灌木丛里,瞅准机会从另一方向逃走,悄悄的移动。
“要不要我带你出去?”身旁,一阵恶臭陡然扑鼻而至,刚才被蓝氏用竹竿打跑的男乞丐此刻竟然就趴在她旁边,捉着她的手腕不肯放,“如果不走,那我就让他们过来。”
邹小涵一阵恶心,没想到这癞蛤蟆还没被打跑,却不敢挣扎,随这乞丐悄悄的移动。男乞丐对这里熟门熟路,没几下就带她钻出了滕睿哲的包围圈,来到大公园的另一隐秘偏门前。
“已经出来了,我可以走了?”邹小涵开始挣扎,猛力甩掉乞丐的手,想逃跑。但对男乞丐而言,煮熟的鸭子怎能就这样从嘴边飞走?于是大手一挥,挥出一群拿着破碗骗讨的乞丐,让哥儿们赶紧把美人抗肩上,今晚他们这帮爷们要轮流伺候这小妞儿!
“这婆娘一个人走丢了,没有人会管她死活,我们赶紧的,扛她走,省下了一大笔跑发廊找发廊妹的钱!哈哈!”
“给我放手!放手,听到没?我是邹宗生邹书记家的千金,谁敢碰我一根手指头,我让我爸的那些同事让你们这群乞丐不得好死!”邹小涵死死瞪着这群乞丐,警告他们别动手,“我姑父是刑侦大队的队长,谁若活腻了,我让我姑父亲自送你们蹲铁笼子!吃牢饭!”
“闭嘴!”男乞丐狠狠一巴掌掴过来,盯着她吐出一口浓痰,懒得理她!如果她姑父真是刑侦大队队长,她还用得着流落在公园睡大街,不早投靠她家亲戚去了?
“扛走!”大手一挥。
不远处,龙厉的耳膜动了动,望着这个方向,“看来,邹家小姐也只有嫁乞丐的命,门当户也对,绝配。”
——
滕睿哲给邹小涵在疯人院准备了一张床位,公共的那种,几个疯女人住在一起,白天打架,晚上打架,时时刻刻都打。而且,不要小觑精神病患者的发疯程度,他们根本不知道轻重,只要护士稍微离开一会,随时都捣蛋,拿着水果刀到处伤人。
这两天,邹小涵没有被送过来,床位空着,无人居住,但已经订好了,不再变更。因为这几天,邹小涵在享受‘新婚蜜月’,与老公‘难舍难分’,滕睿哲准备择个黄道吉日将她送过来。
“滕市长,江北民事分局的某个人又打电话过来了,自称是邹小姐的姑父,代妻向滕市长您求情,让您帮帮她。”严秘书为管理这些繁琐小事感到头疼,但偏偏,这些人就是知道他们办公室的电话,不厌其烦往这里打,“您的市长公开电话12345,也天天被人打,就是上一任市委书记邹书记的小姨子,向接线员放话,如果滕市长您不开恩,她就将这些电话打爆!”
滕睿哲衬衣白净挺拓,似是量身订做,被他宽厚的肩膀撑得不松不紧,恰恰把他宽肩长腿胸膛结实的完美身材修饰出来,高贵凛然,西装外套则撑在皮椅椅背上,一派严谨,此时他在批阅公文,闻言放下手头的工作,抬起头,薄唇轻启:“回复这位蓝夫人,邹小涵不在本市长这里。若执意要找,蓝夫人可以去邹小涵位于公园附近的乞丐‘婚房’,最近邹小姐刚新婚,只怕是不愿出来!”
严秘书噗嗤一声笑出声,“滕市长,我最近倒是听说邹小姐拐卖孩子不成,跟着一伙乞丐跑了。原来这伙乞丐就住在公园附近,还建起了婚房,那那一区的城管人员还真该去管一管了。不过话说回来,邹小姐是自愿跟着乞丐跑的,她娘家的人怎能将电话打到我们市长办公室?他们的执着劲,影响到我们市长办公室的正常工作了!”
“唔。”滕睿哲黑眸锐利深邃,点点头,“即是如此,向江北民事分局发个通告,如果分局里的某个普通职员再利用职位之便,向市长办公室打电话进行骚扰,让他自动检讨错误。另外,给这蓝氏姐妹一人请一个心理医生,耐心开解她们,顺便给她们上上法律课程。恶意打爆市长电话,从法律层面上讲,是触犯刑法的。”
“这邹书记的妹夫,当年得过邹书记的提拔,不得不在情面上给邹小姐求求情,怕旁人骂他狼心狗肺。所以滕市长您不要往心里去,以后他们不敢闹了。邹小姐犯了事,刑事部门自会给她定罪。”
“去忙自己的。”滕睿哲一双星目冷淡,锐眸如鹰,薄唇边噙着一抹高深莫测的冷笑,示意严秘书退出去,“有句话叫,树倒猢狲散,墙倒众人推。邹家落到今日地步,还能得妹夫一家帮忙求情,也算邹书记当年积下的功德。呵。”
下午,他回了趟市委大院,站在崭新的市长公寓里,等候即将被接过来的谦谦妮妮。
他是双胞胎的生父,现在可以每周见孩子两次,让宝宝们在他的新公寓里玩,把这里当做他们的家。这一次,就是宝宝们被接来的第一次,意义非常重大,让他既期待又紧张,站在窗边望眼欲穿,薄唇边带起笑。
但是十几分钟后,被接过来的宝宝是谦谦,没有妮妮,龙厉禀报他,妮妮现在怕生,不肯见任何人,一直钻在衣柜里,日夜啼哭不安,哪儿都不肯去。
“去慕宅!”他当即脸色大变,幽黑眼眸里的宠溺笑意不再惬意流动,俊脸上的笑容快速敛去,换成了浓浓的担忧!
妮妮抱着布娃娃缩在墙角里,无论黛蔺怎么哄,她都不肯出来。而且娃娃的眼睛没有了,只要是泛着绿光的珠子,都被她抠掉了,还摔掉了她的水晶球,她害怕看到这些珠子,小嘴一直在尖叫!
“她醒来之后就是这个反应。”黛蔺清瘦憔悴了一圈,精致的下巴更加尖削,五官绝丽,苍白如古玉。她忧心忡忡的想上前抱女儿,但妮妮叫她走开,把娃娃往她这边砸,一直尖叫着‘走开’,自己却往角落里缩!
滕睿哲满脸忧色,大手把黛蔺娇柔的胳膊抓住,让她别再往前走,剑眉紧拧,“她是不是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
“我一直陪着她,哄她,不会有什么恐怖的东西的,但是她一直哭,声音都哭嘶哑了。”黛蔺也急得差一点哭出来,柔美的眼睛已经泛红,“她不肯吃东西,不肯睡觉,也不肯跟谦谦一起玩。情绪总是烦躁不安,见着晃动的东西就怕,一定要抱着她的布娃娃躲在角落里。”
滕睿哲双眸幽暗,看着黛蔺这样子也心疼,将她轻轻拉过来,让两人都远离缩在角落里的女儿,拾起地上的布娃娃,对小妮妮哑声道:“妮妮的娃娃在这儿,被妮妮摔疼了,在哭鼻子,妮妮要不要过来哄哄娃娃?”
“我不哭鼻子!”小妮妮竟然惊恐的看着他,小身子缩在角落里不敢再动,两汪眼泪含在黑葡萄似的大眼睛里:“我不哭鼻子,不要吃我~”
滕睿哲看出了端倪,扭头看了看身后,果然发现谦谦的宠物狗小球球也蹲在这儿,正用一双琥珀色的眼睛看着妮妮,还摇了摇小尾巴。谦谦则正与小狗狗玩耍,要把小球球牵过去与妮妮一起玩。
妮妮则吓得不敢吭声,小脸苍白,小身子一动不敢动。也就是说,他的女儿现在不仅怕黑暗,怕晃动的东西,怕陌生人,怕责骂,还怕宠物狗!
为此他可以想象邹小涵前天晚上是怎样在虐待他的女儿,以至于让宝宝惊吓过度,情绪焦躁不安,一直啼哭!
“瞧,猫咪被打跑了,不会再吃滕叔叔的乖宝宝!”他蹲到女儿面前,反手示意佣嫂立即将狗狗弄出去,顺便把谦谦也牵出去,然后挪开自己高壮的身躯,故意让妮妮去看空荡荡的门口,“这里除了妈咪、滕叔叔,就只有妮妮了。没有猫咪敢吃滕叔叔的妮妮,滕叔叔会一拳头将它打飞!”
黛蔺站在一旁,这才明白女儿是害怕家里的宠物狗,昨天谦谦却带着狗狗一直与妮妮玩,在花园里捉迷藏,妮妮却一直哭。她连忙也蹲下来,试着把女儿往怀里牵,也帮着滕睿哲哄女儿,“刚才妈咪就看到猫咪被打跑了,妮妮你瞧,滕叔叔的拳头真结实,一拳头就把猫咪打飞了。”
她让女儿去掰滕睿哲的大拳头,试试那力度,然后与滕睿哲对视一眼,小心翼翼把女儿抱起来。
女儿则果真掰着爸爸的大拳头玩,扑到爸爸的怀里了,小胳膊紧紧圈住爸爸的脖子。
于是宝宝暂时被安抚下来,不再哭闹,黛蔺去外面端食物,拿了很多生活用品,决定在这个小房间里暂时安顿下来,直到女儿收了惊,才能‘出关’。
滕睿哲见这阵势,将宝宝放到地上,笑道:“你这是打算闭关修炼,男女双修?”刚才母女俩大眼睛泛红,洁白小鼻子泛红,似两只伤心的小兔子,现在兔妈妈破涕为笑,搬了一大堆生活用品进来,神采飞扬的忙碌着,让他眼角带笑,觉得兔妈妈真可爱,准备在窝里养小兔子。
黛蔺起初白了他一眼,随即‘嘘’了一声,用她最温柔的声音对他笑道:“现在我们说话,不能大声,不能吵架,要笑,让宝宝觉得温暖。现在我们是一家三口,你是爸爸,我是妈妈……”
“我本来就是爸爸。”滕睿哲扬唇轻笑,脸如雕刻五官分明,剑一般的眉毛斜斜飞扬,心情大好,意气风发着,“那宝宝的妈咪,我们现在该吃什么?”
黛蔺脸色一正,“刚才你哄宝宝的那一招还算奏效,所以现在我们模拟一家三口,让宝宝觉得爸爸妈妈在身边保护她,忘掉之前的惊吓。模拟时间是从现在到明天早上,如果宝宝能酣然入睡,那就算成功。”
“嗯。”滕睿哲动了动薄薄的嘴唇,深邃的眸子一直带笑,低头看着地上的小宝宝,表示赞同,又抬起头,伸手把房间的窗子推开,“现在是白天,我们让阳光透进来,呼吸新鲜空气。呵,爸爸这次沾妮妮的光,享受妈咪一个晚上的服务。”然后把妮妮抱起来,父女俩一起坐到窗边,等待妈咪端上午餐,“宝宝的妈咪,我们一家三口在窗边享受午餐如何?刚才赶来匆忙,没有吃午饭,肚子好像饿了。”
妮妮也乖乖趴到窗台上,看着外面的阳光,心情显得极好。
但黛蔺端来一碗白粥,用银勺拌了拌,对他使个眼色,“现在‘爸爸’的任务是,先喂宝宝吃午饭,陪宝宝说话,然后再吃自己的午餐。妈咪现在去楼下准备午餐,二十分钟后端上来。”
吻吻宝宝的脸,让女儿乖,自己出去了。
滕睿哲知道白粥里掺了医生开的药方,必须哄女儿吃下去,于是他一边指着外面的花园,一边耐心的柔声给女儿上课:“妮妮看到没有?花园里的树枝在动,是因为风在吹,呼哧呼哧,拍着手掌欢迎妮妮。爸爸的妮妮是一个漂亮的小公主,无论走到哪,它们都会欢迎妮妮。”
然后等女儿好奇的往外张望,便给宝宝喂稀饭,完成这项‘老婆’交给他的艰巨而神圣的任务。
二十分钟后,妮妮已经能趴在窗台上自己玩了,非常信任这个‘一拳头揍飞猫咪’的爸爸,时而回头对他可爱一笑。他便向女儿竖起大拇指,鼓励女儿。
最后,楼下的黛蔺终于把午餐送上来了,刚刚打开房门,忽然被一具高大健硕的身子重重压在墙上,健壮的腰身腹肌抵着她,缓缓倾下他的俊脸,鼻息灼热,黑眸如狼似虎盯着身下的她,喷着烈火,抵紧她的腹肌处却传来一阵阵咕噜咕噜的叫声。
男人目光灼灼盯着她,放任女儿爬在窗台上玩,邪恶而俊美的脸上此时噙着一抹放荡不拘的微笑,似笑非笑,更想把面前的女人给吃下肚,填饱他的饥肠辘辘!
哎,现在他身心都饿,却哪一个都填不饱,只能用眼睛看着!
黛蔺听着他的饥肠辘辘,再看看身后被他哄得服服帖帖的女儿,推开他笑道:“模拟期间,你这个爸爸不能有出格的行为!女儿已经在邹小涵与男乞丐那里受过污染,难道你想要她再看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