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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想,“但是,他们却不会猜到情形的严重性,只会以为我与奥丁发生龃龉。皇帝将奥丁调离,把矛盾核心分开了?”
其实他们都清楚,以奥丁现在的状况,哪里能指挥得了军队,不过是三世皇帝的障眼法。
“以当天的情况,完全瞒住不透一丝风声是不可能的,半真半假才能欺骗得了别人——你看查理斯皇子,他不也将信将疑?
说不定连亲自见过奥丁伤情的皇后陛下,都以为奥丁伤势复原了,皇室库藏的珍奇秘药。可不是我们能想象的。”
兰斯特含笑,同样处于统治者的位置,他倒能看轻皇帝的用心。这种将弥天大事瞒天过海的收尾手段,他也从中学到了不少。
林安点点头。
刚才查理斯对她的态度,值得玩味。
他面上的态度一如以往,目光背后暗藏着某种忌惮和打量。
但假如他知道奥丁的伤情曾经危及生命,那么态度将会是进一步拉关系或疏远。而不该是像其他不知情贵族般的观望。
因为以查理斯的野心,他不该是观望的人,正如约克雅丹在第一时间,就向林安递出了橄榄枝。
看来,他的确并不十分清楚那天发生的事,至少并不完全知晓。
这至少说明。皇帝对皇宫的掌控力非常高,成功封锁了消息。
“的确,一点端倪都不漏。那是不可能的,但除了明面已知的事情外,皇帝大概抹除了其他痕迹,用我和奥丁的表面冲突,掩盖了奥丁伤情。以及后续那些更不可言说的那些事。”林安道。
奥丁的受伤,皇后与两位公主都第一时间探望了。因此皇帝不可能完全对皇室成员隐瞒,查理斯身为皇帝的儿子,也不可能不知道。
但她本人在其中的痕迹,却是可以淡化的:
譬如皇帝只说两人发生矛盾,奥丁的伤势看似严重,却没有伤及要害,很快就恢复了,那么在诸位宫廷大师的配合下,就算皇后也能轻易隐瞒过去。
毕竟皇宫是皇帝的地盘,他要做什么,或者隐瞒下一些东西,都是轻而易举的事。
用一件较轻的假象隐瞒住严重的真相,只要部分知情人被封口了,那么对外用出征作为第二层假象,虚虚实实,就轻而易举地兜住了整件事不被露底。
“果然是老狐狸,一出手就不同凡响。”林安感叹。
兰斯特从她的发上取下一片花瓣,林安微微后仰,眨了眨眼睛。
兰斯特捏着一片花瓣,温柔地笑笑,“嘘,别说了,我们快到了。”
层层花瀑树帘后面,说笑声和音乐声越来越近了。
“放心吧!”林安傲然地摆摆手,“现在在场人里,还没有谁能窃听成功而不被我发现的。”
兰斯特包容地笑了笑,目光柔和:
“你这样我就放心了,安德烈和萨林一直不敢表现得太关心你,尤其是安德烈,他怕你见到他就回想起来,都不敢经常去伯爵府看你,只好叫我来。”
林安微笑顿了顿,在兰斯特的目光下渐渐消失。
“……替我谢谢他们。”
林安垂下眼眸,蝶翼般的长睫洒下一片阴影。
兰斯特见状,蓝眸中掠过心痛,不禁上前一步,温柔地抱住娇小的女孩,让她靠在自己肩头。
过了一会儿,感觉林安抬起头,不等她说话,兰斯特已经放开了手,林安已经神色如常。
“我和安德烈他们更想知道的是,我们能为你做什么,”兰斯特顿了顿,“当然,如果你不想说,那么,你至少不用在我们面前强颜欢笑。”
“我给你们这种感觉了?”林安一怔,叹气,“难怪第二天之后,安德烈都没怎么露面了。”
她有些恍然,捏了一缕发,在指间缠绕,“其实……虽然有影响,但其实也没那么大打击,而且我也不是在强颜欢笑,只是在调适心情。”
专注研究是一种调适,休闲享受是一种调适,而在朋友面前尽量找愉快的事做而不去想太多烦恼,当然也是一种调适。
林安并不是完全放下了那件事,但也不是佯作欢颜:
身为一个孤儿,如果学不会抛开包袱向前看,但是身世的阴影,就足够笼罩她一辈子了。
而林安的信念是:
必须先放得下。才能去拿起来——
她不会放下仇恨,但奥丁在她眼中本就是个过客,如果她现在反而日夜沉溺在对他的仇恨阴影中,被影响心境,不反而倒退了吗?
那件事,在朋友面前,终究难以启齿,因此林安一直避而不谈,但没想到会给他们这种印象。
但或许是情境正好,顺口说开了。接着说下去,也没有想象中那么困难。
“自己活得好,对敌人就是一种打击。”林安挑挑眉,微笑,“来日方长,你不用担心我得知了奥丁的消息,立即偷偷摸摸出去报仇雪恨。和他同归于尽。”
那件事,说开了,也就当被狗咬了一口,她也不是什么黄花大闺女了,还不至于为此要死要活。
而当时一心与奥丁同归于尽,一方面是因为事在当前。一时冲动,另一方面,也是那种幻觉药物造成的后遗症。但后来冷静下来药性消退后,她就再没有兴起过和奥丁同归于尽的念头——
说到底,不值得!
她有那么漫长美好的人生,奥丁这个人,连让她产生阴影的资格都没有!
兰斯特认真地注视林安。见她认真地看着他,不由微笑起来:“你主动说要出席查理斯的舞会。我还以为……”
他释怀一笑,“现在我放心了,看来是我们反应过度了。原本我们准备了一个惊喜,现在虽然迟到,不过你应该也会乐意见到他的。”
他拍拍掌,他的侍卫队长从花瀑里探出头,询问地看了一眼兰斯特,钻回去,不久后,一个熟悉的身影分花拂柳地从金雀花树中走出来。
“啊,约翰姆!”林安面露惊喜,“你的伤好了?怎么这么快!”
约翰姆表面看去已经毫无异状,林安连连施法,发现他原本严重的内腑创伤和骨折,都已经完全好了。
脏腑和骨骼的恢复,往往需要一段时间,虽然不一定致命,对武者却又不小影响。
林安虽然有一些不错的恢复药剂,但远远比不上皇室千年积累的众多珍奇秘药,原本她预估约翰姆至少要一个月才能完全复原,但现在却快了三分之一的时间。
“我随身带有两瓶锐生兽精粉,安德烈也是知道的,他原本觉得没必要用,因此没问我要,我也是前两天才知道,约翰姆还在秘法团修养。”
兰斯特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如果林安一意孤行,要在舞会上做什么,他可能没法劝阻林安,安德烈和萨林只会助纣为虐,只有这个人或许能阻止林安伤人伤己。
当然,现在似乎用不上了。
约翰姆一身白色侍卫服,腰间斜挂长剑,步履间留着从军的习惯,每一步都像用尺子量过一般,一分不差。
他一见林安,就单膝下跪,道:
“抱歉,小姐,约翰姆失职了!”
他表情严肃,深深埋头,对于林安出事而他不在身边,显得十分自责。
林安连忙叫他起来,见约翰姆眼眶下一片青,似乎比林安更焦虑忧愤,无奈地说:“这和你无关,你不要把事情都揽到身上!”
她还不好说他当时正受伤,否则约翰姆依旧有理由自责他实力不济,否则就不会受伤离开林安身边了——她一直觉得,约翰姆的骑士精神,颇有自虐倾向来着,偶尔的思维逻辑真是令人头痛不已。
这就是外貌加分太多的后遗症了,他们都习惯小心翼翼地捧着,好像她我是一只精致的花瓶,但说实话,林安一直觉得自己是根杂草来着。
她只好转移话题道:
“现在事情都发生了,你与其自责,不如将功补过。”
“小姐请吩咐!”约翰姆精神一震。
“我记得,你有渠道能安排私下出境的,现在还能联系得了那些人吗?”
约翰姆想了想,皱眉说:“在帝都的话,可能有些麻烦。”这里他不熟悉。
“没关系,我们也不是要别人帮我们经手,最好是能得到那些人走的路线,或者盯住熟知路途的向导,多盯住一两个,在必要时能用上就好。”林安道。
约翰姆了然,以他们的实力,离境不难,难的是摆脱可能有的追逐,以及掌握路径方向,而那些有渠道的偷渡者走的往往是不为人知的小路,完全能满足以上两个要求。
但问题是,这类机密是那些人的底牌,林安要的这些东西相当于要那些人的命,这任务看似简单,其实却不容易。
“不要露出目的,先试着接触那些人好了,”
林安说着,又从空间中拿出阿曼尼给的那枚银币,“还有这个,据说是阿曼尼那个组织的信物,你到商业区的伯宁顿街金樽杯旅馆的三号房留言,看看他们有没有回应——这件事比较急,你现在就去吧!”
约翰姆严肃地收下银币,看了看兰斯特,才领命离开。
兰斯特在林安下令时,一直没有出声,等约翰姆离开,才问:“有必要吗?”
她在计划什么,事情严重到这地步?
“有备无患吧。”
对奥丁的处置,皇帝有些暧昧。
林安看不出,皇帝是不是已经完全放弃了这个长子,但可以肯定的是,自己是不会放过奥丁的,因此需要做最坏打算。
但这又不是能和兰斯特商量的了,她不能把兰斯特牵扯进来。
(未完待续)
ps:
下章公主们出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