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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
一个则想的是,公爹这话只差摆明了说自己不配主持中馈,弄得家里乱糟糟的,难道是厌了自己,那可真是太糟糕了,夫君的心已摆明不在她们母女身上了,再失了公爹的心,这个家还有她们母女的立足之地吗?
可他们除了攥紧拳头,攥紧帕子,什么都不能说,别说大哥是侯府世子了,就是寻常人家的儿子,年纪轻轻妻子死了也是要续弦的,岂有他们反对的余地。
只能在心里越发怨恨起彼此来,简君平怨古氏没脑子,当日被人当了枪使都不知道,若不然他岂能陷入如今的困境?古氏则怨简君平心比天高,贪花好色,怎么没见苍蝇去叮无缝的蛋,因为知道叮了也白叮啊,如此的薄情寡义,还想当世子,下辈子罢!
简君安这次倒是没再说什么要替段氏守够三年的话,虽沉默半晌,终究还是松了口:“儿子但凭父亲做主。”
简浔在一旁闻言,着实松了一口气,等新母亲进了门,生下弟弟,将府里的中馈都主持起来,父亲也越发能独当一面后,二房便可以滚蛋了!
心情大好之下,连看同桌的简沫都顺眼了不少,与宇文修一起玩儿时,也大度的让她加入了进来,以致稍后大家散了时,简沫还缠着简浔,要去仁智院跟简浔一起睡。
简沫这些日子过得实在称不上好,父亲不管她,母亲倒是一刻看不到她就要让人去找,却十句话里有九句都是对她说简君平如何薄情寡义,她如何悔恨交加,让她一定要争气,娘如今只有你,后半辈子也只能依靠你了云云。
她哪里听得懂这些,每每都会因为害怕哭起来,不明白好好的家,好好的爹娘,怎么会忽然就变成了这样?如果有可能,她真的不想再待在自己家里了,所以才会简浔一对她释放出善意,便立时想跟了简浔睡去。
只可惜简浔敬谢不敏。
暂时不对付简沫是因为觉得胜之不武,却并不代表她已忘了前世那些事,大家还是时刻保持距离的好,省得对彼此都不利。
次日,宇文倩忽然到访。
与上次的轻车简从不同,这次她大包小包带了半车的东西来,宇文修和月姨得到消息后,忙忙赶去了二门处接她,见了人后月姨先就笑道:“县主这程子隔三差五就打发人给哥儿送东西来,如今我们屋里的东西已是用不完放不下了,怎么今儿又送了这许多来?”
宇文修的关注点又不一样,上下打量了姐姐一番后,道:“他解了你的禁足令,同意你以后亲自来看我了?”
宇文倩闻言,嗔道:“什么他啊他的,不会叫父王啊!”
见弟弟又长高了些,还懂得关心自己了,眼角眉梢都带出了喜意来,道:“老侯爷和世子在吗,我今儿是奉父王之命,给侯府送年礼来,顺道接你回去过年的,自然要亲自见一见侯爷与世子,与他们打个招呼才是。”
这话一出,月姨欢喜得声音都变了调:“县主是来接我们哥儿回府过年的?可真是太好了,太好了!”
如今王爷是同意接哥儿回府过年,等与哥儿慢慢处出了感情,哥儿也越来越出息,越来越优秀后,必定又不一样,总算哥儿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宇文修对回王府过年却是一点兴趣都没有,道:“浔姐儿一起去吗,浔姐儿一起去我就去,不然我哪里都不去。”
说得宇文倩着急起来,这个傻弟弟,他知道她为了能接他回去过年,做了多少努力吗?现在哪是他赌气的时候!
月姨更急,跺脚道:“过年都是与自己的骨肉至亲一起过,浔小姐怎么可能同了哥儿一起回去,难道哥儿就不想与县主一起过年不成?县主对你那么好,而且你与浔小姐日日都能见的,也该分几日来陪县主才是。”
正说着,简浔闻言也来了二门处,宇文倩想着弟弟摆明了最听她的,如见救星,忙上前拉了简浔的手,小声道:“我奉我父王之命,来送年礼顺道接弟弟回去过年,可他却说你去他才去,你快帮我劝劝他罢,我为了能让父王同意他回去过年,做了好多事,好容易才让我父王同意了的,可不能就这样白白浪费了。”
当日宇文倩回了睿郡王府后,拜睿郡王妃所赐,次日睿郡王便知道了她昨日偷偷跑去崇安侯爷看宇文修之事,立时便下令禁了她的足。
宇文修如今寄养在崇安侯府学艺的事,整个王府才多少人知道,她一个小丫头却不声不响直接跑去了崇安侯府见弟弟,得提前多久就开始打听布置?偏事先还一点马脚风声都未漏出来过,这不是摆明了对他这个父亲耍心眼儿,不信任他这个父亲吗?
一想到自己向来天真无邪,对自己全然信任与依赖的宝贝女儿竟会对自己使心计了,睿郡王便浑身都不得劲儿,免不得又迁怒了宇文修一回,果然是个讨债来的,先是让自己颜面尽失,受人胁迫,如今又让大女儿还没见过他,已学会了他目无尊长的做派,实在可恶!
宇文倩才不管父亲别扭不别扭呢,她只知道记忆里娘亲怀着弟弟时,每天都很高兴,也不止一次对她说过,待弟弟生下来后,一定要对他好,保护他,照顾他,那她就要遵照娘亲的话,竭尽所能照顾保护弟弟,至于父王对弟弟的迁怒忌讳和不闻不问,她简直不能理解,是他愿意生在那样的时刻吗,父王既那般爱重思念娘亲,难道不该加倍对弟弟好才是?
所以她虽被禁了足,打发人往崇安侯府给宇文修送东西反倒不避人了,横竖父王什么都知道了,她还有什么可避的?也是借打发人往崇安侯府送东西的机会,她完成了简浔托她的事,将简君平和陆氏的一应行径,慢慢儿的传遍了整个盛京城。
之后,宇文倩见离过年一日近似一日了,又生出了接宇文修回家过年的念头来。
弟弟是父王的嫡长子,不管父王喜不喜欢他,大年三十晚上的年夜饭,还有正旦一早去太庙祭祖时,父王身边最近的位子,都该是属于他的,凭什么要拱手把本就属于自己的东西让给别人?
就算他不想要,也得是在父王明明白白承认了他,给了他之后,他明明白白的拒绝,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哪哪儿都不明不白!
宇文倩于是着意讨好起睿郡王来,日日都亲手熬了燕窝粥让人给他送去,又每天坚持给先睿郡王妃抄写经书,之后更是假借梦见先睿郡王妃之名,“天真无邪”的问睿郡王:“娘亲拼了性命才生下来,等同于失而复得的宝贝,父王难道不该越发爱屋及乌,越发疼爱看重他才是吗?”
又说这么多年了,好歹也该让宇文修给先睿郡王妃上一炷香,让她亲眼看一看自己临走前最大的牵挂,如今已长大了才是。
好说歹说,总算说得睿郡王闷声同意了接宇文修回来过年,话说回来,总是自己的儿子,若睿郡王府与崇安侯府隔得远还罢了,两家又分明离得那么近,大过年的还让儿子在别人家叨扰,也的确太不像了些。
这才会有了今日宇文倩的忽然造访,却万万没想到,好容易万事俱备了,自家弟弟却不愿意回去了,这叫什么事儿?
简浔之前还真没想过让宇文修回睿郡王府去过年,反正自家人丁单薄,又正值孝期,年节下的一应交际应酬都得推了,多个人多份热闹,何必非要回根本每一个人真正牵挂他的睿郡王府受气去?
但如今宇文倩以实际行动证明了以前不是她想对宇文修不闻不问,而是实在不知情,待知情后也是有心乏力,那她就不得不顾及宇文倩的感受了,人家是亲姐弟,骨肉血脉之情乃天性,她凭什么给人隔断了?何况宇文倩还一心为了宇文修好,为了能接他回去过年,不定做了多少努力,她就更不能让她的一番心意都白费了。
因笑着上前,帮着宇文倩和月姨劝起宇文修来,费了不少口舌,总算劝得他松了口:“我回去可以,不过我只待五天……”
见宇文倩直摇头:“五天怎么够,五天才腊月二十九,你好歹也过了正月十五元宵节……行行行,过了正月初六就送你回来,连上今日一共十一日,这总成了罢?”
想着十一日也不算太多,应该在可以忍受的范围内,只得不情不愿的依了宇文倩的话,才算将事情给定了下来,大家一起先去了仁智院见简君安。
简君安见宇文倩说话行事落落大方,关键一点皇家县主的骄矜傲慢都没有,十分的喜欢,听说她爱读书,亲自去自己的小书房取了两块端砚,一匣子湖笔给她做见面礼,然后带了她和宇文修去见崇安侯。
崇安侯则赏了宇文倩一块羊脂玉的玉佩做见面礼,留了宇文倩用午膳。
一时膳毕,宇文倩由简浔和宇文修带着去了松涛院,趁着月姨领着人收拾箱笼的空档,简浔压低声音向宇文倩道起谢来,“如今我二叔名声尽毁,日日躲在家里连门都没脸出了,偏内宅又一团乱,以后注定还会更乱,都是倩姐姐仗义,才能出现这样于我们长房一边倒的大好局面,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倩姐姐才好了。”
宇文倩也压低声音道:“不过举手之劳罢了,浔妹妹何必这般客气,真要道谢,你和伯父这样帮助我弟弟,没准儿就因为你们的善举,就改变了他的一生,也该我向你道谢才是。”
简浔笑道:“好罢,以后我们都别说这些空话,都别拘这些俗礼了。对了,倩姐姐提出接师兄回去,王妃没有说什么吗?”
嫡长子的回归,地位与利益受到最直接冲击,也是最大威胁的,便是现在的睿郡王妃杨氏和她的儿子,不然当初她也不会宇文修生来都被放逐到庄子上了,一样容不下他,就是因为她太知道‘嫡长子’这三个字的分量了,她怎么可能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
宇文倩蹙眉道:“怪就怪在这里,她一听说弟弟要回去过年,高兴得什么似的,立时便让人收拾屋子去了,我之后亲自去瞧了,真的布置得样样都妥帖,连屋里服侍的,也全是些老实本分的,也不知打的什么鬼主意?”
还能打什么鬼主意,不外乎装贤惠,越发收拢睿郡王的心,以后再寻找合适的时机罢了,反正宇文修与她的儿子都还小,来日方长,鹿死谁手谁说得准?
简浔腹诽着,低声道:“倩姐姐,你别管她打什么鬼主意,待师兄回去后,只要注意不要让他惹王爷生气,省得传出什么不好听的话去,再就是多注意一下师兄的饮食也就是了,王爷那般睿智,她不敢轻举妄动的。”
宇文修以后是要当摄政王的,与权倾朝野的摄政王比起来,区区一个郡王爵又算得了什么,实在犯不着为此与杨氏母子争个你死我活的,只有没有能力没有本事的人,才会盯着祖宗传下来的爵位与家产,她相信宇文修懂事后,绝不会愿意做那样的人。
宇文倩想了想,继母惯会做表面功夫的,的确不至于弟弟第一次回去,就傻到动什么手脚,也就放下心来。
适逢月姨替宇文修收拾好了箱笼,宇文修自己也收拾完了简君安和崇安侯布置给他的功课,姐弟二人便与简浔道了别,一步三回头——当然主要是宇文修,离开了崇安侯府。
宇文修回去后,简浔与简君安一开始都有些不适应,日日都要在他们父女面前晃上无数次的小尾巴,忽然间不晃了,也不怪他们不习惯,连崇安侯都有些不习惯。
不适应不习惯的同时,还忍不住有几分为他担心,睿郡王府虽说是他的家,可除了睿郡王和宇文倩,他根本一个人都不认识,睿郡王作为父亲和一家之主,还百般不待见他,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受委屈?所幸只有十来日,过起来还是挺快的。
很快到了大年三十,按照惯例,大年三十的下午,先由崇安侯带着两个儿子去祠堂祭了祖后,大家再聚到景明院的正厅吃年夜饭。
很快到了大年三十,按照惯例,大年三十的下午,先由崇安侯带着两个儿子去祠堂祭了祖后,大家再聚到景明院的正厅吃年夜饭。
年夜饭上,简浔见到了自那日在城外见过一面后,便再也没见过的陆氏。
她已换了妇人的发髻和装束,小腹微微隆起,整个人看起来越发的纤细单弱,神色间却十分的平静谦逊,一点为自己如今不利处境的焦灼不平和怨天尤人都没有。
看得简浔暗暗感叹,这陆氏的确是个人物,难怪前世能成为人生赢家,古氏可千万要为母则强,让自己变得与她势均力敌才是啊!
简君平好容易能正大光明的见陆氏了,看向她的眼神心疼得什么似的,把稍后抵达的古氏气了个倒仰,这个贱人不是被禁足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谁准她来的,还嫌没有把他们二房的脸丢光吗?
想到除了简君平会这么做,敢这么做以外,不会再有第二个人,看向简君平的眼神立时刀子一般,一身大红色的通袖长袄再艳丽,头上的赤金嵌红宝头面再耀眼,整个人也没有一丝一毫过年的喜庆气氛了。
稍后崇安侯到得正厅,看见多了个陌生的年轻妇人,略一思忖便猜到是陆氏了,也是脸色大变,看向简君平冷冷道:“是你让她来的?既然如此,你带了她下去单独开年夜饭罢,反正你早已目无尊长,也目无纲纪伦常了!”
简君平的脸白了又青,青了又白,到底还是不敢违逆崇安侯,只得眼睁睁看着陆氏默默退了下去,心痛如绞之余,心里的屈辱与怨恨又添了几分。
一顿年夜饭因着此事,所有人都吃得是没滋没味儿。
春节很快过去了,宇文修也在大年初六如期让宇文倩送了回来,看起来这十来日在睿郡王府,并没有受什么委屈的样子,只无论是念书还是习武,都比以前更刻苦了。
之后除了宇文倩过不得几日,就会轻车简从来一次崇安侯府外,大家的日子与过年前并无两样。
二月底,崇安侯府开始准备段氏的小祥祭礼,简君安续弦之事正式被提上了日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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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儿很多亲送了瑜钻钻花花还有票票,瑜满心都是感激与感恩,又觉得受之有愧,在这里就不一一感谢了(实情是废柴流实在找不到完整的记录,怕漏了哪位亲亲就不好了,于是只好来个批发,笑着哭ing),惟有继续把文写好,以飨大家了,么么么么么么O(∩_∩)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