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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罗某人跨越时代的战争手法,便是搜遍这个时代,又有哪个人能够比得上?
但就此放弃自己的初衷可不是杜衍所愿意的,霍然起身挣扎着说道:“杜某观将军至汴京以来处事公允,便有以武行事,亦不曾伤及无辜,故,杜某主动登门告警将军,却不曾想同为汉家子,将军亦是只知武勇杀戮不在意民生疾苦之徒!实令杜某齿冷!”
杜衍这番话虽不是直接咒骂,却也算是言辞激烈至极了,换个人或许会被他直接说动,但是对于罗开先来说,却是不值一提。
不过他这番话也不是没有丝毫用处,至少让罗开先看清了他的心性如何。
罗开先心中有杆秤,他不怕手下人能力差,唯一担心的就是手下人杀戮过甚没了仁慈心,因为能力差可以培养,没了仁慈心,遭殃的可就是这片土地上的整个族群。
所以杜衍当面顶撞的话语,不但没有惹恼他,反而让他看到了一个可以拉拢的人才。
于是他收敛了之前蕴含着一丝嘲讽的表情,整个身体靠在椅背的熊皮上,嘴角弯弯颇为揶揄的说道:“世昌你听人话语之时,便是这般没有耐心乎?据某家所闻,儒家经义中讲究君子当有恒常心,当有泰山崩于前而面色不改之能,世昌你读书该有十数载,便是如此心境?”
罗开先这番话可谓是充分发挥了以子之矛攻子之盾的原理,所用语气更是充满了调侃加挤兑。他的目的很简单,继续试探这杜衍的心性和品格。
而杜衍虽然智慧与见识都不差,但到底年纪不大阅历也还浅显得很,被一个武人用自己所学反讽,他还是差点被气炸了肺,不过或许是心底的不甘,或许是一种骨子里的韧性,他那一张脸更是红了又白、白了又红的来回转变了几轮之后,不但没有因为气愤扭头告辞,反而赌气般的重新坐回椅子上,愤愤然说道:“杜某不过儒门稚子,尚还当不得君子,更做不到泰山崩于前而面色不改,倒是将军行事遮遮掩掩忒不爽利!杜某与将军不过初识,怎能猜得到将军如何谋划?”
“哈哈!”罗开先难得的笑了笑之后,正色道:“世昌与某灵州,素无往来,知有鬼祟欲犯,能来通报,某家甚是感激,但若仅凭此事,想要探问某家如何应对宵小,却是不能。”
杜衍来找罗开先的本意只是想着避免杀戮波及城中无辜,但他毕竟做出了通风报讯的举动,在他理解中,即便依照最简单的常理——投桃报李,这“卫四郎”也该对自己礼遇有加,完全没想到对面而坐的高壮武人竟这么不开情面,言语虽是客套,但拒绝之意却已显露无遗。
再次站了起来,杜衍冷冷的回道:“既如此,杜某心意已到,告辞!”
说着话,他便转身想要离开。
罗开先没了再次考校刁难这小书生的想法,不过也没起身阻拦对方,只是坦然说道:“某家军中自有章法,守密则是核心军律,世昌你若想知某家如何应对那石家长公子,并非没有办法……”
杜衍停住了脚步。
“其一,加入我灵州军伍,不过恐非世昌你所愿;其二……世昌你若是胆量足够,不妨在这庄院住上两日,自可明了!”罗开先继续道。
“两日?”杜衍忍不住问道:“莫非将军事先已知有敌来攻?据杜某所知,那石家长公子率众数千,将军手下不过数百人,何以抵挡?兵祸一起,杜某一介书生,何以自保?”
“哈!”罗开先同样站起身,颇为自豪的回道:“某家非是闭目塞听之辈,汴京虽大,却也人多口杂,若想探听,并非难事!两日内,世昌所闻那城狐社鼠必会聚众来攻!至于如何应对区区豪门贵子所帅乌合之众,不过反掌之事耳,世昌却不必担忧自身,尽可陪在本将军身边,天下没人能伤你性命!”
杜衍有些困惑的看着这个高壮的家伙,心中疑虑泛起,这汉子究竟什么身份?竟然如此自信?而且能观看到灵州人的战力,实在也是他所想要的,几个想法糅合在一起,他顿了顿有些冰冷的脚,轻声回道:“若真能如此,杜某愿拭目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