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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映典慢慢地谈起了这一段他的经历。? 天津小站起义失败后,倪映典离开了那个地方。
19o4 年,倪映典考入安徽武备学堂。不久加入当地革命团体岳王会,接受革命思想。19o6年他以优异成绩毕业,入军见习,因遭排挤,弃差至江宁,入江南炮兵成学堂将校科学习,成绩为同辈之冠,尤以马术闻名江南。
结业后任新军第九镇炮兵队官。倪映典在江宁与赵声、吴春阳、柏文蔚、冷遹、龚镇鹏等常在鸡鸣寺秘密活动。同年冬,萍、浏、醴起义,第九镇被派往萍乡镇压起义。倪映典与赵声等密谋、寻机响应起义,但未能成功。
次年返宁后,应同学邀,往安庆任新军炮队教练。两江总督端方、第九镇统制徐绍桢,以其私自离职,禁闭他一个月,事后又改授马队队官。同年,经皖抚冯煦请调,倪映典始得回皖任第三十一混成协炮兵营管带。
他与该营队官熊成基、步队管带冷遹、薛哲等联络,共谋于次年春动起义,不料事泄,当局下令捕人,倪映典只得将后事托付给熊成基等,秘密逃往芜湖、合肥。由于端方严令通缉,他只好离皖赴粤投奔赵声。
此时,赵声在广州任广东6军小学堂监督。倪映典向赵声介绍了安徽起义的筹备情况,希望得到广东方面的响应。赵声介绍倪映典与革命党人朱执信、胡毅生等相识,并介绍他加入同盟会。他改名倪端,由赵声介绍入新军任炮队见习排长。
听了倪映典的这一番介绍,公韧心里想:“想这个倪映典,这一段的革命历程也是相当曲折艰难,但是他还是走过来了,看来倪老弟的意志还是相当坚定的。”公韧又问:“不过有一事,我始终心里有个疙瘩,你说说,天津小站起义,到底是谁泄的密?”
倪映典心里明白,公韧问这个事儿,就是对自己的结拜兄弟李景濂和郭人漳有所怀疑,只不过没有指名道姓罢了。
倪映典考虑了一番说:“要说李景濂这个人吧,忠厚老实,说一不二,我想倒不会干那样的事吧!要说郭人漳,三心二意,见利忘义,像个政治赌徒,此人极有可能出卖我们的秘密。”
公韧点了点头说:“和我想的一样。不过,令人不解的是,既然那样,冯国璋为什么也把郭人漳遣返了呢?”
倪映典想了好半天才说:“我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公韧说:“好了,想不明白就不想了吧,我们还是谈谈现在的情况吧!从上午和齐管带的吵架来看,士兵们的觉悟都挺高,不和别的军队一样,士兵们只是盲从,听当官的。看来倪老弟没少做了工作。”
倪映典说:“光靠我个人不行,得靠组织,那个齐管带叫齐汝汉,是一标炮营的管带,大坏蛋,士兵们恨透他了。你这个杂货铺建的太是个地方了,以后我们开会,加入同盟会仪式,向领导传话,全靠你了。”
公韧说:“这不是废话吗,从今以后,咱俩就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谁也跑不了,谁也飞不了。”说罢,俩人哈哈大笑。
每天晚饭后,各标营以上的高级军官都驾着车回城中的家里享福去了,营房里只剩下队、排以下的下级军官和士兵,大家闲着无事,于是各队长、排长和士兵们纷纷到白云山去散步。
白云山上古树参天,翠竹摇曳,英雄树树姿巍峨,枝干挺拔,遒劲有力地矗立在高高的蓝天上,每根细长的枝条都缀满瑰丽的花朵。白云山上又有一座古色古香的寺庙叫能仁寺,里头楼台亭阁,雕梁画栋,曲径通幽,金碧相辉,庙里头有刘备、关公、张飞的彩塑,塑像前摆有香炉,炉前铺有蒲包,专供侠义男儿烧香许愿,结拜兄弟。
士兵们闲逛了一圈后,大部分云集到寺庙外的小平地上,倪映典在此处摆了一张桌子,专门在此“讲古仔”。
士兵们听“讲古仔”的有好几百人,最少的时候也有几十人,有的席地而坐,有的坐在寺庙的栏杆上。
倪映典口齿清楚,嗓门洪亮,语调抑扬顿挫极富感染力,他把岳飞、韩世忠抗金,清兵入关,血洗扬州十日,嘉定三次屠城,两王入粤残杀民众,太平天国洪秀全起义等故事,编成了三十多章,每次讲一章,有时候一周讲一次,有时候一周讲两次。
当讲到韩世忠抗击金兵,梁红玉亲自擂鼓助战时,倪映典不禁眉飞色舞,情绪激昂,士兵们也齐声欢呼:“好啊!好啊!”;当讲到岳飞前线抗击金兵,连战皆捷,却被秦桧十三道金牌召回京城时,气得倪映典几乎把桌子拍烂,听讲的士兵也气愤地大声呼喊:“杀死秦桧!杀死秦桧!”;当讲到扬州屠城十日,嘉定三次屠城时,倪映典禁不住悲愤交加,泣不成声,听讲的士兵也都攥紧了拳头,咬得牙齿格崩格崩响。
讲完了故事,倪映典鼓动士兵们说:“我们都是中国人,都是汉人,我们手里也有枪,为什么受满人欺负?外国则不是这样,外国人人平等。我们都是亲如手足的兄弟们,我们要同心同德,保我汉民。”
底下士兵们犹疑了一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突然报以热烈的掌声。
公韧和几个士兵提着荷兰水和饼干早已经等候多时了,趁这机会把荷兰水和饼干免费分给大家。倪映典对大家说:“都是自家弟兄,我算奉送给大家,愿意和大家交个朋友。”士兵们吃着喝着谈着,使倪映典在士兵中的影响更大了。
先上来,倪映典只向自己右队里的士兵讲述,可是没有1o天功夫,炮兵2营,炮兵1营都来听故事了,很快,工程营、辎重营和1标各营士兵也都来了。倪映典的威望越来越高,革命党人的影响越来越大。
有一日,炮兵1营右队队长姚焯盛与管带齐汝汉相遇,由于姚焯盛低着头走路,忘了给齐汝汉行礼了。齐汝汉叫住了他,训斥道:“怎么不给我敬礼!”姚焯盛说:“看看,忘了,忘了,光顾办事了。”说着,就要给齐汝汉补行军礼。齐汝汉却扇了姚焯盛一个耳光,说:“忘了不要紧,下回就记住了。”姚焯盛捂着被扇出了五个手印子的脸说:“你怎么打人啊?”齐汝汉笑着说:“打你活该,怎么不打别人呢!”姚焯盛急了,大声喊道:“你身为管带,随便打人,我不服!”齐汝汉说:“你不服,那好啊,我就撤你的职。”姚焯盛也火了:“在你手下当兵,成天受你欺负,我今天就是要和你理论理论!”
两个人越吵越凶,最后动起手来。一些士兵早就对齐汝汉不满,趁机上来拉偏架,结果姚焯盛把齐汝汉打了个鼻青脸肿。
倪映典知道齐汝汉不会善罢干休,约集姚焯盛,炮兵2营右队队长钟德贻,左队1排排长莫昌藩,巡防新军一营副管带李景濂,还有各标营的几十个士兵骨干在白云山开会,商量应付办法。
大家各自了一顿牢骚,骂了一顿齐汝汉后,都一齐看着倪映典,让倪映典拿主意。
倪映典看到时机已到,就动员大家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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