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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有吾出面出面即可。”
作为儒门天下的一份子,桐文剑儒自不会坐视旁人欺上门来。但,桐文剑儒身影几个起伏来到当场,才发现交手中的两人,竟是曾列位问侠峰听道的同道。更有甚者,若非自己及时介入,流川飘渺险险便会亡命玉界尺掌下。
“金凌逍·玉界尺?”
“桐文剑儒?”
手中戒尺紧了紧,玉界尺见了来人,心呼一声不妙,目光稍敛咄咄逼人,缓声道:“流川飘渺牵涉过往一桩要案。吾一路追查至此,便是欲将此人擒拿归案,请你让开吧。”
平日为人甚明事理,桐文剑儒并不为难,但事情既在疏楼地界发生,那总该理个分明:“此乃儒门地界,不知是为何事?”
“杀人夺剑,罪无可赦。”
“罪无可赦?呵,你以为你是傲笑红尘呀?”
轻松的调侃,带着若有若无的冷然,从身后传来。猛然回身的玉界尺,死死盯着随后来到的闻人然,语露不悦道:“吾有事实为证,阁下何必出口带刺?”
“差点杀了人再来谈事实,你不觉得迟了么?”
瞧出闻人然毫无退让的意思,玉界尺面色霎时一沉,道:“哦,看来阁下是欲包庇罪犯了?”
“玉界尺,流川飘渺与你吾曾有听道之谊,今日无端痛下杀手是否太过?”
桐文剑儒蹲下身探明流川飘渺伤势之后,发现竟是致死之招,不假思索提掌灌入真气,稳住了流川飘渺伤势,将人抱往树下靠着休息,才走了回来肃容道:“况且,此处乃吾儒门腹地,你私自进入得到谁的容允?”
“桐文剑儒,此刻吾敬你三分薄面,本就是看在过往情谊。”
手中戒尺一扬,玉界尺冠冕堂皇地,佯怒正声道:“疏楼龙宿的丑事早已传遍江湖,望你能够持正己心,莫要偏行错路。”
“夺剑、杀人、《红尘剑谱》,桐文联系着想想,还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吗?”
玉界尺这人看着仪表堂堂,只是闻人然早知这人根底。此刻玉界尺故作高大姿态,反而让闻人然失了耐性。
桐文剑儒稍一思索,顿时内心透亮,恍然答道:“流川飘渺来历清白,就算近来成为龙首下属,又与当年旧事何干?你这样急于下杀手,真实目的为何,反而使吾生疑了。”
“此人行迹鬼祟多次往来疏楼西风,吾怀疑他另有暗谋,哪有不合情理之处?”
“多次,你是怎样知晓他多次往来疏楼西风的?另外,吾亦是龙首下属,你的意思是连吾也要一并问罪?”
“这……”
被桐文剑儒捉住把柄,玉界尺一时语塞,索性不再虚饰捐狂本性,露出倨傲面目,道:“桐文剑儒,你是打定主意袒护人犯了?”
“若无确实罪证,恕桐文无法将人交出。”
“儒门天下众人果真沆瀣一气,玉界尺算是见识了。”
“玉界尺,你这句话过了。”秋叶桐剑寒光凛冽,桐文剑儒终是动怒。
“动手?哈,当年问侠峰,吾便欲与你见个高低。若是公平一决,谁又畏谁?”
“桐文,退下。”
玉界尺……没干货就像泼妇一样骂街,日后还赶找龙宿单挑,死在小凤仙手下的悲催货。
唉,说不过、打不过都不要紧,但起码的眼力总得有吧?真是可惜了一副仪表堂堂的模样……脑中的记忆瞬间涌现,闻人然对其恶感顿生,上前一步道:“和一个金玉其表、败絮其中的人,我觉得没必要让桐文和你讲道理,进招来吧。”
“自寻死路。”
玉界尺见闻人然久久不动,便欲先发制人,捐狂寒麓掌,配合戒尺生剑芒,冷冻气凝,丝丝入扣。熟料玉界尺足下尚未起步,便觉被一只手掌拂过肩头,周身劲力顿卸七成,再难为继!
“你废我武功?”
须臾制敌,闻人然仿佛从未动过一般站在原地,道:“杀人灭口在前,废你七成元功是为惩。留你三成元功,是省得你没命回北域复命。”
“你?!”不知何时中招,命悬一念,惶恐难抑,玉界尺话未出口,只能咽下口水,强将愤恨吞落腹中。
“回去告诉你家主子,手伸太长了对谁都没好处。下次再敢不经通报进入儒门范围,那就休怪不留情面,竖着进来,横着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