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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此乃雷劫之象,而那下方又是多宝师兄住所,难道……师兄终于要渡劫成仙了?”
金灵圣母立身广场高天下的最前方喃喃自语,眼中闪过一抹喜色,而这猜测很快也被身旁之人传遍整个截教门徒中,所有人顿时弹冠相庆,毕竟是截教大师兄,真心也好,拍马屁也罢,都免不得要说几句敬仰恭贺之类的话。
更有天赋异禀者,嗓门既大,又极擅此道,一溜吹捧大师兄的话响便整个广场,三清门人皆历历可闻。
“吾就说多宝师兄天纵灵资,怎会真的止步半仙?而今看来,不过是在厚积薄发罢了。”
“甚是,甚是,也只有多宝师兄这样的人才能忍住成仙诱惑,专心巩固根基,吾要是有师兄十分之一的道心,也不止如此修为了。”
“你想什么呢,还十分之一,能有万分之一你就拜谢天恩吧,多宝师兄为圣人首徒,岂是我等能比?”
“也是,传闻昔年整个昆仑只有二师兄能与之并论,余人的确差之太远矣!”
………………
他们只怕连多宝的面都不曾见过几次,说的话却极为露骨,令人听得直起鸡皮疙瘩,截教中思维正常的门人虽不喜,却也不好说什么,总不能反驳说师兄配不上这样的称赞吧?
但阐教诸仙就没有任何顾忌了,尤其是宿怨极深的情况下,立时就有人道:“也不怕惹人嗤笑,不过渡一个真仙之劫而已,用得着如此吹嘘?吾阐教广成子师兄前些日子晋升大罗中期,也没见如此大肆传扬!还是说尔等截教皆是泛泛之辈,晋升一个真仙就已是极为不易?”
“放屁,你阐教才几人,敢看不起我截教万仙?”当场便有截教门人怒斥。
那阐教真仙嗤笑道:“歪瓜裂枣,再多何用?湿生卵化之辈终究根性浅薄,难堪大道!如那沐猴而冠,专做跳梁小丑,实在有辱圣人门楣!”
“气炸老子了,你他娘的不是爹生娘养,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不服的跟老子干!”
越是修为浅薄的妖族越是野性未驯,越是易怒,听闻截教仙人讽刺,当场有人暴走露出真身,一尊蛮牛数十丈高,双眼赤红,鼻孔直喘粗气,咆哮震天,粗犷的肉身加之一声蛮力踩在石板上,轰隆作响,碎石飞溅,宛如地震了一般。
眼见有人出头,截教中响应之人暴增,一尊尊猛妖向着阐教门人所在方向狂冲过去,对习惯了弱肉强食的他们而言,说一切道一万不如干一架。
一时间,或为蛟龙腾空,龙吟惊天;或为暴猿,山岳般人立而起,双掌拍得胸口砰砰巨响;或为天狼,成群结队,目光幽冷,啸声震动群山。五颜六色的妖气喷薄而出,在昆仑道场滚滚弥漫开来,霎时间乌烟瘴气一片,犹如成了妖族聚会,将这大好的昆仑福地,糟蹋的妖气冲天。
阐教诸仙更看不下去,更不容忍,当场齐现顶上三花,仙光如瀑,七八人同时出手好似一道天闸,生生将一群妖修的冲击挡下,双方大战在一起。
纵然广成子和金灵圣母等少数人还保持着克制也是无用,根本分不开了,一下重手,又怕伤及同门。
听闻响动,从坐关中醒来的通天发现这一幕暗道不妙,急忙传音给白凡,令他去解决,此时他自己却不好出面,否则稍有不慎,就会落下苛责玉清弟子的名声。
毕竟这是门人间的打闹,由弟子自己解决才是正理,此时的通天还没有将此事太当回事,只等白凡解决了,便再现身。
而白凡这里闻信,只等看向多宝说道:“百年谋划,终于截取了一缕天道分识,且没有被发现。而今功德圣剑所化劫云与我预想中的天劫一般无二,师兄当可凭此度过仙劫,截取天道造化,老师吩咐一事,师弟先去处理。”
“无妨,你自去就是,我这里无碍。”多宝立身劫云之下准备渡劫,一身轻松,也是,他曾经修至大罗境,这点天劫对他而言真算不得什么。
白凡拱手离开,来到广场上空见到打成一团的众人也是头大,但更多的是不悦,眉头大皱,前因后果他不问便知,对于那些截教的低阶妖族门人,实际上他内心也颇有微词,只不过不好顶撞老师而已,况且在对外时,无路如何都不能表现出来。
“都给我停手罢!”白凡凌空拍出一掌,只见五行之光疾飞而出,道力轰鸣演化,化作十方天禁,一方仙术大阵便一气呵成。
白凡把手往下一按,那仙光熠熠的大阵就向着下方争斗正酣的一众人镇压了下去,大罗巅峰的他打出此术,可封禁大罗之下一切修士,无论多寡,仙术大阵之内,皆无幸免。
一眨眼,所有人被禁锢在原地,还保持着上一秒的姿势,或举手,或抬族,连阐教金仙也不能避免被禁封当场。
尤其有妖兽腾空,措不及防直接肚皮着地摔了下来,差点没闭过气去,却一声惨叫也发不出,一双双眼珠子骨溜溜转动,骇然看向白凡。
“都是同门,各退一步罢,我解开禁制后,各自退回不可再斗,否则谁斗打谁!”白凡低喝了一句,缓缓撤开封印,截教门人慑于白凡之威,又是传闻中最是神秘莫测的二师兄,更不敢顶撞了。
要说三清二代弟子中威望最高的却非白凡莫属,无论是高深莫测的修为,还是曾经点醒三清成圣之机,亦或者顶撞西方准圣,都广为流传,不知不觉就在众人心中竖立了高深的形象,纵然是阐教诸仙虽然不喜白凡,却也不得不敬畏三分。
事态平息,三清商量好的一般同时出现,白凡便即落在准备讲道的高台拱手道:“老师,两位师伯,师弟们修行清苦,偶尔互相切磋一下也是应有之事,此次就免了他们的责罚吧。”
通天点头,朝元始天尊笑道:“师兄,我以为此事就此作罢最好,总归不过是打闹着玩,又没有伤及性命,你看……”
截教一众妖修听闻通天此言,皆是露出悻然之色,有些人以为逃脱惩戒,喜上眉梢,又有固态萌发的样子了,颇为自得。
元始天尊本不愿当众与通天挣扎,打算先行作罢,此刻见此一幕却是再也忍受哦不住心头的厌恶之感,威严的脸上布满寒霜,口中轻咤怒哼一声,天威一般的圣人威严显露无疑,双目带煞望向那一群现出了原形的上清门人。
“放肆之极,本座答应饶恕你们了么?”元始转向通天喝道:“师弟如此不服管教之辈,留之何用?为兄早就说过这等湿生卵化之辈,披毛带甲之徒,根性浅薄,劣性难改,不可肩负传道大任!怎的几次三番,还不将这些乌烟瘴气之辈赶出昆仑山!”
一众上清门人见圣人大怒,只觉一汪冰水泼到了心头,浑身发冷,惶恐不已,纷纷匍匐在地,叩头求情!
通天教主脸色大变,大声抗辩道:“师兄怎能如此不讲道理,我为一教之主,既招他们为门人弟子,自当好生教养,怎能有些许小过,亦或者天性萌发,就做驱赶门人之事,让我截教于苍生威信何存,颜面何在?”
元始天尊铁青脸色,哼道:“此时悔改还不晚矣,莫要将来被这些粗鄙浅薄之辈牵连,连我等遭受因果,更无颜面面对老师门徒!”
通天教主暴怒,气急反笑,“罢了,既然师弟碍着师兄法眼,那我另寻道场,不敢惊扰师兄!”
此话一出,三清门人弟子皆是大惊失色,更是惶恐,宛如苍天将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