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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儿姑娘是谁？”
“下官知道，她是临香阁的花魁。长的美若天仙！”曹泰讪笑着回道。
什么乱七八糟的？一个妓.女与凌家交接什么货物？
难道妓.女也有另一层身份？
杨小雨问道下面为微微抽泣出声的青年人：“燕儿姑娘是什么人？”
“小的不知道，小的只负责把粮食交到她手里，别的就不知道了！”青年人摇着头，眼泪汪汪的回道。
杨小雨挥手让缇骑把这个胆小如鼠的男人带下去，真不明白凌会长身为江南头等富商，怎么会有这么不中用的儿子。
“程百户，带着你的人进城抓捕临香阁的燕儿，马百户清理码头上的尸体，其他人随本官走一趟杭州！”杨小雨思虑半晌，认为这是端掉凌家的一个大好机会，旋即吩咐下去。
百户们也都没有什么意见，纷纷召集手下缇骑，准备前往杭州。
从这里到杭州走水路，不过数十个时辰，骑马走官道需要六七个时辰。
码头上有五艘大船，可以载许多缇骑，杨小雨想了一下，吩咐程同带着他手下的人走坐船走水路，其他的人随他随官道。
然而，走官道没有那么多马代步！
这时候，马百户拱手禀报道：“属下的百户所负责巡守码头，有五十多匹快马，杨大人可以暂时用来代步。”
杨小雨点点头，事到如今，再从城内牵出马耗费时间，正好有现成的，他也就不客气了。
周泰吩咐他手下一名总旗率缇骑坐船随周百户走水路，其他的缇骑随杨大人骑马走大路。
等马百户手下人牵来马匹时，太阳已经开始往西落。
杨小雨不敢在耽搁下来，率领一行五十多骑从大路奔走。
扬州到杭州的官道上颇为平静，这条官道经常有卫军经过，也就没土匪占山为王，许多到南直隶的商人也走这条路。
杨小雨一路策马疾驰，耳边呼呼刮过风声，异常凉爽。
然而，马速过快，许多来不及躲闪的蚊子贴到他脸上，害的他一路洗了许多次脸。
夕阳西下，黄昏降临大地，天际一片昏暗。
此时，杨小雨一行人距杭州尚有五十里路程，按照他们的马速，当在两个时辰后到达杭州。
行至杭州城外十里处时，杨小雨吩咐一名经常跟着他的侍卫带人去码头接应周同一行人，避免卫军与扬州锦衣卫闹起事端，毕竟扬州锦衣卫越境进入杭州在先，卫军防守在后，真要闹起矛盾，锦衣卫也占不着便宜。
杨小雨选择从西门进城，来到城下，曹泰跃马站出来向城门上的卫军喊道：“城上的兄弟听着，本官是扬州锦衣卫百户，随我家大人来此公干，速速打开城门放我家大人进城。”
城上亮着火把，可以看见来来回回的影子晃动。
曹泰的喊话声像是石沉大海，一点儿回音都没有。
杨小雨不由的笑了一声，这里是浙江州府，并不是扬州城，杭州锦衣卫千户所的缇骑出来公干，都不敢这么跟卫军喊话，毕竟浙党在浙江的势力极大，朝廷向来以安抚为主，锦衣卫也不敢太过嚣张。
“城上的人听着，在下是陈应仁，奉命保护杨都指挥使的公子回府，速速开城门！”陈应仁微微一笑，站出来喊道。
城门上的卫军一阵骚动，对他们而言，世代镇守浙江沿海的杨家就像是高高在上的皇帝，是主宰他们命运的大人物，万万得罪不起，一名守城的百户向下喊道：“杨少爷从哪来啊？”
“本官从扬州过来，有些事要回府面见家父！”杨小雨不动声色回道。
守城的百户也不是傻子，他才不会随便放人进城，刚才出声只是试探一下，卫军的人都知道，都指挥使家的公子去扬州任锦衣卫千户大人。
杨小雨的回答还算中肯，百户放下戒备的心，命人打开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