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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小钩的嘴唇已经冻紫了,帽子上全是雪。
“他说他辜负了你的美意,请你原谅,呶,这是他叫我还你的。”刘酋根似乎有点过意不去,低着声劝道:“你还是早些回去吧,我看啦,他在里面怕是难出来了。”刘酋根说完,往回走,“今天我值班呢,我先回去了。”
覃小钩低头看看手中的红结,皱下眉,伸手拍拍头上和肩上的雪,从包里拿出手机,“玉清,你过来接我吧。”她捏紧红结,心中充满了希望。
张玉清很快把车开过来。
覃小钩一路小跑过去,“快冻死我了。”她一边笑着,一边揉摸着自己的鼻子说。
张玉清瞄眼她,熟练地一打方向盘,“怎么?有好消息?”
覃小钩得意地点点头,“恩,得去找个人。”
张玉清没有再多说话,直接开车送覃小钩回家。
覃小钩也正有这个意思,她这次要去找的不是普通人,寻常的老百姓根本就不可能见到他,最关键的是这人一向标榜清廉,在本市是出了名的不收贿、受贿的清官。
清官?覃小钩撇撇嘴,P清官,还不是满肚子的男盗女娼,在别人面前耀武扬威的像个大人物,在她面前可是条虫。想起那堆肥肉,她不禁打了个寒噤。
她瞧瞧胸口,皮肤依然那么光滑而有润泽,ru房依然那么活力而有弹性。她比划了下胸前的深“v”,骄傲地挺挺胸,那个男人,要是把成哥放出来也就罢了,否则,用这“利器”杀了他。
她坐到梳妆台前,冲着镜子做各种各样的媚态,不一会她便厌倦了这种自我欣赏。
女人,只有在男人的欣赏中才会更加美丽!
她松垮了肩,去拿根烟点上。
薄薄的烟雾穿出她的唇,轻轻袅袅地遮盖住了镜子。她伸手,挥开烟雾,镜子里面马上印出一个眉眼疲倦、落寞无奈的脸。这是她吗?她衬着下巴,在镜上不断地画着圈圈。
她坐直身子,仔细地打量镜中的自己,忽然回手弹了下自己的额。
韶华易逝,红颜易老,这张脸终究会有老的一天,那一天还会有人如今日欣赏她般地欣赏她吗?
她有点赌气地把烟掐灭在镜子上,去卫生间洗了把脸,重新坐回梳妆台前。
她拖得起,李东成拖不起。
她掀开粉底盖,薄薄地给涂了层粉。
镜中云鬓为谁整?她此时此刻又为谁添妆,为谁愁?
她怔怔地望着镜中苍白着唇的自己,放下手中的化妆棉。
“东风恶,欢场薄,一怀愁绪,几年离索。”
一弹指,五年过去了,她这张脸,有多少人摸过;这张嘴,有多少人吻过?可曾有真心在里面?可曾有视她为珍宝的人?她不过是他们的红颜……
她恶毒地看着镜中的自己,涂了些胭脂上去。化吧化吧,既然是去诱惑人,化妖点,化媚点,化去那个有羞耻心的覃小钩!
她瞄眼钟,时间不早了。她左右各看了下,在唇上涂了点唇彩,拿了包,穿上鞋,去找那个能帮李东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