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产。
军队不但要裁,而且要重新整顿了,否则国家经济紧张不说,百姓也苦之。
与我无关。
治平时西府之权全部让东府侵袭。
书上后,赵顼看了看文彦博一眼,然后又看着郑朗。
其实郑朗以前也说过,说得比文彦博更透彻。也评论得更客观,不是韩琦想这样,是整个吏政败坏造成的结果。韩琦在专权,地方官员不服,许多人不听其调动。大家各干各的。真不行。让俺们退吧。俺们不想当这个官了,省得遗臭千古。韩琦看似大权独掌,实际还没有郑朗眼下二号首相政令管用。
当然,郑朗若不各方面牵就谦让退让。真来一个均贫富,那么还不如韩琦,甚至马上就下台。
韩琦肯定不想有这个结果,但这个结果却产生了。
实际还没有黑下脸。多少想保留最后一份君子的颜面,若象蔡京那样,俺们就是小人,一抹黑到底,又不会有这么严重的情况。
正是因为心底一份良心,不想苛民,不上不下的,就象马英九那样,想两面讨好,最后两面都未讨好。统派不服,独派不满。很客观的评价。
郑朗说过后。才说第二次改革。
不过文彦博提出来,不管他是什么用心,皆是一件好事。
史上赵顼肯定不懂,现在赵顼天天听郑朗讲,还有他用王旦的事说文彦博后,郑朗又进讲,陛下,你那样说不对。王旦非是不进谏,关系那时真宗执政已经堕落,寇准闹都没有成功,况且xìng格柔弱的王旦。强谏,面对一个不会听的真宗,还有丁谓王钦若等权臣,王旦必会失败,离开朝堂。若王旦离开朝堂,国家政治会更坏。正是因为王旦在朝堂平衡着,真宗晚年虽亲近神仙,国家仍没有出现大麻烦。
郑朗说得急,说漏了嘴。说了一句,陛下,若换臣在那时,肯定会在失望之下,努力进劝不听后,离开朝堂归隐。仅凭此条,王旦胜过臣远矣。
前面说完,后面赵顼盯着郑朗。
高滔滔在屏风后呛得咳嗽。
郑朗讪讪道,陛下,莫要想左,先帝也想有做为,只是身体不好,影响了执政能力,那时臣丁忧在身,无奈也。
赵顼不会相信。
但郑朗教赵顼就是这些道理,每次侍讲,他从来不讲经义,讲经义的大臣太多了,不需要他来讲,而是讲这些治国用人看人的道理。
比如改革,是改革,非是革命。
革命是颠覆xìng的,武则天”北宋士大夫的非人生活”用了革命二字,杀了几万几十万人,还不叫革命,至少称为不彻底的革命。改革不同,xìng质比较温和,必须要团结大多数人,特别是权贵。
文彦博提出来,第二波改革就能让文彦博参与,虽对文彦博赵顼也不满,但不能因为自己喜恨用人。文彦博影响力非同小可,若有他参与,第二波改革难度会减轻许多。
听文彦博讲完后,赵顼夸了一句:“文公,所言乃是良言啊。朕回想了一下,去年直接间接用于军费的开支达到九千余万之巨。不整治是不行了。”
没有提韩琦之错。
但是上有所喜,下有所投。
接下来赵顼接到许多弹劾书奏。
有好几个原因,第一个韩琦当初的种种做法,确实让许多人心中不满。韩琦贬出朝堂,不满的情绪减轻了。一度郑朗发起改制,居然许多心思不纯的官员想到韩琦好处。
但还有原因,韩琦总掌陕西五路安抚经略使,也就是执掌了陕西五路所有军政财大权。陕西开发成熟,某些方面形成自我供给循环,这不是最可怕的,可怕有乃是军队。
各种军队达到五十万人,若不是郑朗将十六万义勇裁去,军队数量能达到六十多万人。
是文臣,文臣也不行。
想一想郑朗在两广的下场,两广离京城有多遥远,军队又有多少人?正是因为执掌了所有军政财大权,言臣不停地叽叽喳喳。最后逼得赵顼不得不让步,让郑朗领荆湖南路一路军政财大权,对北路的军政财权只有兼管权利,没有直控权利。那是在做什么,大开发,为国家做百年大计。
韩琦无功有错,凭什么执掌陕西五路的军政财权?
有功,顾命之功,这是好听的说法,不好听的说法就是政治投机,小人之为!
第三个原因,一部分大臣不yù多事,这类大臣还不在少数,俺不是投降派,不是苟和派,但国家现在这种地步,不以内治为主,为何在西方生事?一个简单的道理。越软弱越有人欺负。越怕事事情越上门。但就是这个看似简单的道理,似乎自宋朝起,一起糊涂了,最简单的例子。交趾一度很安份,但那个安份乃是南宋与朱棣打出来的安份。不但以后,眼下郑朗讲破了嘴皮子,还有许多士大夫继续想以和为贵。和平发展!
这部分人对韩琦西进也产生了不满。
第四个原因,就是一些有良心有远见的大臣,确实与仁宗中期相比,军队混乱,用度惊人,不治理不行,提了一些宝贵的意见。
前三类郑朗看也不看,直接让它们存档,看的乃是第四类。
但在陕西,韩琦觉得很冤。自己来陕西做了什么?什么也没做。不过就是筑两个堡城,能用多少兵力与财帛。凭什么对我上纲上线?还有文彦博,你也太恶毒了吧。
这中间皆低估了梁氏的疯狂。
”娱乐秀”筚篥城成,赵顼赐名为甘谷城。梁乙兄妹恶其控扼要害,使西夏势力不能向南蔓延,于是派了几千名兵士悄悄来到甘谷城下,袭之。杨文广筑好城后离开了,守甘谷城的乃是秦凤都监张守约。
因为城防还没有到位,张守约不守反而出城迎战。夏兵看到宋军出城而战,只有五百名宋军,大喜,兵分两路夹攻。张守约亲自挺身立于阵前,擂鼓助威,宋军强弩劲发,西夏军队真正夏军很少,多用的乃是各族蕃兵。与西夏军队一样,论个体战斗力,有可能一个能当宋军两个。然而却败于军纪。
不但有强弩,还有几门火炮,弩炮齐发,仅是一波攻击,就毙强酋数十人。看到宋军武器的强大,西夏军队再次四下逃窜。只可惜守城的宋军少了,张守约也没敢追击。但不管怎么说,又是一次以少胜多的战役。
梁乙埋茫然了,看来这些蕃子不能用啊,不是不能用,没有组织起来,又不想替西夏人卖命,所以才如此。但这个面子一扫再扫怎么办?于是将眼光盯到赏移口西北的折姜会。这里原来属于宋朝环州管辖范围,用来与西夏做和市的地方,元昊未叛之前将它侵袭了。那时候郑朗才到杭州,全国苟和,默认了元昊的侵袭。
郑朗反攻西夏时,考虑到此地乃是在兜岭北方,易攻难守,也未争它。离萧关不到二百里路,若拉直线不到一百里。不过萧关郑朗大肆修葺后西夏是休想进攻了,李谅祚进攻了,也失败了。梁乙埋也不是打萧关主意,打的乃是环州永远和寨的主意,离永和寨包括绕了山道在内仅有一百二十里路,若是骑军,大半天就可以抵达永和寨下。一旦永和寨破,环州就会敞开一道很大的大门。
于是在此大寻点集诸监军司屯其地。
未进攻宋寨,但有那个味道。
然而这次又悲催,原州有种古,不但有种古,还有另外一个更年青的将领,种宜,郑朗的女婿。治平年间,不知道是谁将种宜调到原州,郑朗为相,不能说是俺女婿,让他回来吧。依然将女儿女婿留在原州。
这对兄弟一商议,不行,咱们不能总是被动的挨打,为什么不能做反击?而且宋朝自卫反击战次数很少,西夏人一定不会防备,也是谙兵法之道。商议过后,将原州兵马点集,准备出发。
郑苹从家中走出来,小时候曾经在渭州呆过,那时候郑航不能记事,但郑苹记事了,母亲是如何做的,她亲眼目睹。因此在家中小心替丈夫披挂,又将家中的美酒拿出来,让下人搬到军队前面,对着诸位军士说道:“各位小心,我在这里等待候诸位,替各位接见洗尘。”
鼓舞大家士气的,这是孤军深入敌境的进攻,只有大家拼了命,才能胜利,若不拼命,不但不会胜利,一旦失败,丈夫生命也有危险。然后一一将诸位将士送别。
若她是一个普通的女子倒也罢了。关健她背后还站着一人,这次为将士饯行,确实起了鼓舞作用。于是西夏军队更悲催。种古兄弟突然带着宋军自环州杀到折姜会,折姜会的西夏军队猝不及防之下,很快被宋军杀得四散逃命。要命的是宋军此次出击,因为战马充足,全部是清一sè的骑兵,兄弟俩武艺超群,带头砍杀,大半天后,西夏人被杀死了三千多人,整个营地也被一把火烧得干干净净。诸位将士这才欢天喜地回去,要喝小种将军媳妇郑家小娘子的庆功酒。
大捷!
消息放在韩琦桌面上,韩琦却在哭笑不得。大捷是好事,关健原州乃是泾原路,环州乃是环庆路,种家兄弟不但主动出战,而且又跨界了。韩琦大半天道:“这三个种,看来皆是一个德xìng。”(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