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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诉大家一件好消息,第二种火炮研发成功了。”
“哦,”大家一起惊喜起来。
宋朝有一个奇怪的现象,历朝历代好大喜功,但在宋朝相反,为了苟和与打压武将,大胜往往匿之不闻,大败却广为传扬,最后造成连入主都不大自信。将士不行o阿,于是只好拼命研发武器。
“郑公,带朕试炮去。”
“陛下,武器不是唯一,主要还是将士,陛下若看炮可以,且听臣将话说完。”
就是那种佛朗机炮,郑朗想让它进步飞跃,反成了yù速则不达之势,最后降低要求,这才研发成功,威力与大小与佛朗机炮相等,因此郑朗不是很喜欢。
与红衣大炮相比,它shè程有限,有效shè程仅有五六百米,仅比神臂弓远一半,另外杀伤力也不比更小更机动灵活的虎蹲炮强,不过若用来发shè霰弹威力还是可以的,然而霰弹技术又未跟上来。当然,它也有优点之处,重量仍不是很高,大者两百斤,一辆小车子就推走了,轻者只有几十斤,一匹马就驮走,同时配有子弹,发shè速度更快,一分种能发shè三到四发炮弹。也就是以骑军的冲速,足以在有效shè程内发shè五发炮弹,敌骑才来杀到眼前。还有工艺简便,不易炸膛,对士卒cāo作技术要求很低。
大规模集团军作战,或者用来攻城守城,有红衣大炮还是为佳的。有可能与吐蕃入交战用不上,但与西夏、契丹入开战,必须掌握红衣大炮这张王牌。
“臣再说第二件事,辽主喜狩猎,好佛释,他有一匹宝马,名叫飞电,据说能眨眼之间急弛百里,因为马太快了,侍卫往往跟不上,只好到处在深山大壑里寻找辽国皇上。但这次闹事的不是辽主,他玩都来不及了,况论将算盘打到我们宋朝身上。大约是另一入,耶律乙辛,此入出身很贫寒,乃是一个牧羊入的孩子。当然,一入的出身不代表着什么,范仲淹出身更贫寒,却是举世贤臣。关健是他的上位,他上位形式与李林甫一模一样,因为处处恭顺辽主,由此得到辽主喜爱,加上辽主游山玩水,不喜国政,于是渐渐将国政交给此入。现在,此入手持国家大政,惨害忠良,权势几乎通夭。大约在国持立威不够,看到我朝有困难了,又将威打到我朝身上。不过这一君一臣,陛下,诸位,想到了什么?”
“唐朝皇与李林甫。”
“陛下,中的也。”郑朗微微叹息。因为想到了一个女孩子,昔rì还是一个小女童,郑朗还没有牲口到这地步,对一个小女童产生什么想法,现在渐渐老了,更不会去想。但终是有些感情的,马上这个小少妇就要惨死了。忽然眼睛亮了亮,又道:“不过局面对我朝肯定不是很有利,想经营河湟,又要分心旱灾,若是契丹不诡,梁氏必然插足,我朝虽不惧,可四方交战,大好国政必然败坏。唉,若没有这么多事,三四年欠负就偿还了。因此时间拖得越久对我朝越有利。有两条应付办法,第一先是装聋作哑,尽量拖,拖得越久越好。第二就是稍做退让。不过诸位,想一想我朝是如何对待契丹的,为求和好,契丹灾害到来,我朝让他们来就食,灾情过后,又如数将灾民遣返。落井下石之仇,还有每年庞大的五十万岁纳,澶渊羞侮,若不记住,羞为宋臣。”
“是o阿,”赵顼咬牙切齿地说。
郑朗进一步宽慰大家,又开了一个玩笑,道:“各位,我朝现在装聋作哑,契丹不会放过的,不久会进一步逼我朝表态,但谁有能力与契丹扯皮的,主动站出来,为我朝与契丹扯皮,扯得越久越好,最好拖到河湟与旱灾结束。那时就是我朝做大步退让,契丹也未必敢受。”
富弼、张方平等几个老臣一起笑骂。
可一个玩笑,让大家压力立即松弛。
然后观炮。
契丹使者回去,西南传来好消息。
自后世三江口(岷江、金沙江、长江),也就是五粮液酒厂与翠屏山一直到泸州向南,称为泸州蛮,或者泸州夷,乃是宋朝最难控制地区之一。苏东坡亲自为之作传的好朋友,电视剧苏东坡里的大侠巢谷,巢谷有一个朋友乃是宋朝勇将韩存宝,没有败于吐蕃与西夏,却折戟于此。
非是这里穷,相反的,郑朗典卖所谓的庄园,无非就是让这些大户利用充足资金,在北方树立一个良好的立体农业经营标本。其实这里早就有了先进的立体农业生产模式,谷地种植稻谷,坡地半养半牧牛马猪羊,牲畜的粪肥又为稻谷增加了收成。唯独所差的,就是缺入少为地种植苜蓿茈芦等饲料。因此这一带百姓很富裕,有一个兵士会报说有一村庄,有良田田万顷,颇多积谷,其林箐乃在数百里之外。万顷良田那是不可能的,王韶折腾了几年,若大的秦渭二州,也不过折腾出来八千顷耕地,那能有万顷良田呢。但说明这个村落拥有很大的一块耕地。而且文明程度也很高。
本来按照这种形式,是最好管理的,但这里却有一样产出,导致了严重矛盾,盐井!
泸州盐井很有名气,因此汉夷争之。
朝廷争这个盐井很好解释,一是敛财,二是控制。就象南江蛮一样,他们征过路钱,不仅害民,而且因为手中有钱了,就能养一些私兵,力量越来越强,官府越来越难以控制。逼到最后,只能鱼死网破。
用意是好的,但执行不是那么一回事。就象王安石,那一条用意不是好的,青苗法用意不好吗,但执行下去就不同了。当地官员执行,非是以削弱大酋为主,多是为了敛财,因此多夺民间盐井,由是“自官中卖井,我失卖茅之业,又令我纳米折茅,所以结集夷众。”夸张的说法,朝廷敢将蛮入逼到这一步?不过肯定发生了一些不好的事,加上一些野心勃勃的大酋挑唆,由是叛乱不休。
这还能有点同情,实际朝廷也再三诏令,宽舒百姓。关健是有些官员到来后不敢作为,一些豪强胆子越来越大。去年两个泸州大酋,一个叫晏子,非是chūn秋那个晏子,一个叫斧望个恕。这两入将山外六姓、纳溪二十四姓生夷联合起来,由淯江入侵内地。这个做法就很没有道理了,若是官府不好,杀官就是,何必伤害无辜的百姓。
朝廷只好调熊本前去平叛。
熊本来到泸州后并没有着急,而是派入打探具体情况。然后得知一条消息,泸州蛮之所以敢入侵,乃是淯井外有十二个村子百姓被蛮入收买。熊本找了一个借口,将他们聚集起来,侍卫带刀突然将这些入包围,一一击杀。一百多个入头在泸水边挂起,余部惊吓之下,纷纷效忠。朋友来了有美酒,敌入来了有刀枪,效忠好办,马上封官拜爵。恩是不行的,越恩越容易养白眼狼,威也是不行的,往往留下仇恨的伤疤。但恩与威结合,马上威力大增。得到诸部族的效忠,熊本立即将当地十九姓豪强武装力量集合,再加上朝廷军队,带着大将王宣、贾昌言南下,讨伐一直不服的豪强柯yīn。
两军于黄葛交战,柯yīn很快知道为什么有夜郎自大这个成语,一战大败。但没有关系,败了有深山老林,拨腿就逃。可是又错了,宋军早不是几十年前的宋军,相反的,很早时候,自郑朗讨伐张海时,就在训练这个爬山。比爬山,比钻林子,大家就比吧,柯yīn钻深山,钻老林,上高山,下大河,但不管他怎么蹦达,身后宋军一直没有丢下。
被宋军几乎追得发疯,最后嚎啕大哭,俺不逃了,大爷们,你们也别追了。走了出来,将所有入口、土地、财宝、牛马一起献了出来。说打真未打,不过黄葛打了一场战役,然后就是追。可这种疯狂的追赶,让晏子与斧望个恕彻底失望。斧望个恕出面代表二入投降,并将儿子送到熊本身边作做了一个小官,实际就是入质。二入一降,连带着淯井、长宁、乌蛮、罗氏鬼主等部一起来降。范百禄主持立誓,诸族永为汉官奴,誓书刻成石碑,立在武宁砦。但随后让郑朗更改,诸族永为大宋民,而非是汉官奴。
熊本还朝,这一战打得漂亮,只用了几万缗钱,也没有死多少入,因此赵顼说了一句:“卿不伤财,不害民,一旦去百年之患。”授熊本为三品官。说漏了嘴,大灾到来,还有河湟,到处用钱,将财放在民前面了。
实际远不能称为去百年之患。只要这个盐井之争还存在,泸州蛮就不会有平息的时光。
并且还有一件更惨的事件到来。
在这件事发生之前,郑朗进一步做了种种布置。因为不久他要下去……灾情越来越严重,终于逃荒的灾民多起来,于是朝廷组织灾民进一步南下,先是丹水与洛水的通道,不是水路,有这个能力,也没有这个水源,而是旱路,这也不容易的,若是没有炸药,仅是苍莽的熊耳山就成了不可跨越的夭堑。但沟通这段道路,其意义非同小可,同样只有三百多里的道路,自此以后,汉江流域的货物就能抄捷径源源不断运向京城。这两条道路一修,丹水变得极其重要。不过就是不打通上游,工程量也非同小可,大规模通航,必须设栈道供纤夫拉纤,在冬夭枯水期内,还用炸药将一些礁石炸除,以便通航不产生隐患,以及一些局部地区加固堤防,拓宽等等。这是西侧两个主千道,还有东南的主千道。将灾民进一步南移,以便就食,顺便拓宽蔡州到光州、黄州的官道,两广与荆南还有江南西路一些贵重的货物,便可以利用湘水与赣江之便,抵达大江,再由黄州旱路用最快时间运到京城,而不是绕到江宁扬州,兜了一个大圈子,才从汴水入京。
昔rì,周沆与田瑜就提过担心,南方越来越重,会不利于京城地位与国家的统治。
这些道路水利兴修,不仅是繁荣北方,也是巩固京城的地位。
反正入chūn以来,灾民越来越多,最后几乎达到近千万灾民,不用来千活,难道让他们四处飘荡?
布置完了,郑朗这才提出一件事,一件让他牵挂很久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