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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王府。
滕宣重伤昏迷,醒来后急切地让葛元去打听情况,葛元回来后一五一十地禀告了他。
滕宣听闻那晚纪舒宁一夜宿在太晨宫,郁结上涌,咳嗽不断,从嘴中吐出的血,黑红黑红的。
葛元劝道:“王爷,你一定要保重身子。”
滕宣大笑,当初滕贺对他说的那句话还响在耳畔。
——“……也没有人抢,滕宣,你一样守不住她。”
他果然没守住她。
“终究是我,亲手弄丢了她……”
那温热的泪水夺眶而出,顺着滕宣刚毅的脸庞滑下,打湿了容颜如玉。
葛方葛元默默退了下去。
滕宣一人在房中,他是孤傲尊贵的北凉宣王,这一生自负轻狂,在这一刻,却如此哀伤,泪流满面。
灰暗的房间里,他沉痛的哀鸣,久久不散,令人心碎。
皇宫临华楼。
纪舒宁倚在床栏上,她手中捏着一条纱质白练,那白练在她的手中绕来绕去,她突然将白练靠近脖子。
宫女若灵眼疾手快,立刻奔过去夺下她手中的白练。
“娘娘,这日子还长着呢,你可千万别想不开啊……”若灵一把鼻涕一把泪,“娘娘圣眷正浓,各宫娘娘都羡慕的紧,娘娘你有什么想不开的……”
纪舒宁失笑出声,“我只是无聊绕着玩儿而已,谁跟你说我想不开了?”
“啊?”若灵小脸一红,顿时手足无措,垂着头站立在一旁,“娘娘自进宫以来,就不爱说话,奴婢还以为你……”
还真以为他一时想不开自杀了?
纪舒宁笑了一声,“若灵,把窗户打开。”
“外面下着大雪呢,打开窗户会很冷的。”
“没事,你打开吧,我就是想看看雪。”
若灵依言打开了窗户,外面飘飘扬扬的大雪模糊了世界,窗外的几株梅花却开得极其灿烂,嘴里不知不觉念了出来:万木冻欲折,孤根暖独回。 前村深雪里,昨夜一枝开。风递幽香出,禽窥素艳来。 明年如应律,先发映春台。”
若灵满目崇拜,“娘娘,你还会作诗呀?”
纪舒宁缓缓摇头,“不是我作的,只是在书中看过而已。”
“那也很厉害,若灵没读过书,连大字也不识几个,最佩服像娘娘这样才情了得的女子。”
纪舒宁来了宫中半月,虽然话少,但脾气好,从不对宫女厉言一句,若灵本身就是个话痨子,入宫又不久,遇见这样的主子,自然少了些拘束,随性起来。
纪舒宁对她的崇拜但笑不语,只是坐在床头,远远地看着那凌寒独自开的梅花,仿若鼻尖都有梅花香气扑鼻而来。
“若灵,陪我出去走走吧。”
“嗳。”若灵欣喜应道,拿了披风披在纪舒宁的肩上,随她走出了屋内,两人并没有离开临华楼,只是站在院子里,看着那静静开放的梅花。
纪舒宁离那梅花极近,将那花瓣中俏丽的小花蕊都看得一清二楚。
若灵不知她为什么看着一朵梅花看得这么出神。
只是看见她嘴角那抹浅浅的笑意,却觉得比梅更美上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