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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舒宁挑眉,“姑姑这话怎么说?”
“奴婢以前就听说,班贵嫔身子较矜贵,肠胃刁钻,与木薯尤其相克,偏偏若灵却做了木薯粥呈上去,如今惹下大祸,还连累娘娘无故背了一个大罪名,实在该罚。”
班映容在喝粥的时候不可能不知道那是木薯粥,却依旧若无其事地喝了下去,呵……
纪舒宁轻笑一声,她先前以为班映容只是胆子小了一些,现在看来,未免是小看她了。
纪舒宁吐了一口气,“罢了,不知者无罪,若灵是为我着想,也不是故意的,就别罚了,下次小心便是。”
若灵忙谢恩。
纪舒宁进了屋内,“那班贵嫔如何了?”
“听说已经晕过去了。”春儿一边为她倒茶一边说道:“好在腹中胎儿平安无事。”
不然,她这善妒谋害皇嗣的罪过可就大了。
滕贺面子上做的极好,还是去看了一眼受罪的班映容,随后脚也不停歇的来了临华楼,纪舒宁从书案上抬起头,滕贺几个箭步冲过去将她拥入怀里。
“阿宁,没事吧?”
纪舒宁微微错愕,“我有什么事啊?”
滕贺总算放开她,他一直在担心纪舒宁会因为外界的中伤而郁郁不乐,现在见她情绪如常,也松了一口气。
“放心吧,我没那么脆弱。”纪舒宁反而安慰他。
滕贺已叫太医澄清了这件事,虽然不能将纪舒宁的故意之嫌完全除去,但也免了她意图谋害班映容的罪名。
纪舒宁靠在滕贺怀里,眸子里却一片清明和稍许的冷意。
她没将手镯的事告诉滕贺,这件事她想要自己查清楚。
原以为班映容的事就这样过去了,谁知道第二天清晨,竟传来班映容小产的消息,这无疑再次把纪舒宁推到了风尖浪口上。
滕贺和纪舒宁急急赶过去,只看到班映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太医解释乃是身体虚脱导致大出血,滑掉了孩子。
既然是虚脱之后大出血,那为何不是昨天,而是隔了一晚之后,纪舒宁虽然对医术不是很精,却怎么都觉得匪夷所思。
滕贺心中已有疑惑,他收敛自己沉冷的面孔,坐在床沿软言安慰班映容。
殷太妃立在一旁,“皇上,这好好的孩子无故就没了,皇上可要为容儿做主才是。”
滕贺看也没看殷太妃一眼,面对殷太妃的话中有话,他只冷冷说道:“这件事朕自然会查清楚,免得有心之人大做文章,既害了朕的一个孩子,又想借机诬赖宁妃,除去朕的另一个孩子。”
殷太妃一时被堵得无语,滕贺话中,已有了不悦,甚至对这件事的来龙去脉,他是有几分清楚的,只是隐忍不发而已。
宫中对纪舒宁不利的流言蜚语,被滕贺强行打压了下去,他不想纪舒宁听到这些后难过,而纪舒宁却早已知道。
不管班映容的孩子是怎么没的,总之那碗木薯粥,是在临华楼吃下去的额,这就和纪舒宁脱不了干系。
纪舒宁自请降为嫔,以示自己的无心之失让班贵嫔受难,滕贺驳回了她的奏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