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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舒宁起身去将窗户推开,凉凉的风灌了进来,打在肌肤上,竟然有些泛疼。
春儿看着她立在窗边的背影,那么萧条而单薄。
纪舒宁看着庭院里已经呈颓败之势的花花草草的,春秋渐变,寒暑更替,很快,又要入冬了。
春儿下床,纪舒宁刚好转过身,风将纪舒宁刻意绕在脖颈上遮挡的白纱巾撩开,于是春儿便看到了那颈见,紫红紫红蔓延下去的痕迹……
她陡然响想起,纪舒宁昨晚,并没有回来……
而这些痕迹是谁弄的,用脚趾头想也知道。
纪舒宁察觉到春儿神色古怪地盯着她,忙用纱巾挡住脖颈,却反而是欲盖弥彰。
“阿宁……”
纪舒宁牵强地笑了笑,“没事……”
春儿没有多问,“先去休息吧休息吧。”
纪舒宁回到了房间,闷着的一口气再也忍不住,她提着桌上的茶壶,用力朝门上掷去。
这算什么?她和滕贺什么都没发生,可和滕宣,该发生的,不该发生的,全都发生了。
滕宣推开门时,就稳稳的接住了纪舒宁砸过去的茶壶,他将茶壶放在桌上,随后从怀里掏出药膏搁在桌沿,“这是药,你若不要我擦,自己小心点。”
纪舒宁脸色青青红红,变换交替,恨不得撕碎滕宣。
但她却笑了,她说:“滕宣,你要得到我的身体,如今也得到了,容云枫的请婚圣旨,你是不是该答应了?”
滕宣皱着眉,“阿宁,我没有要用赐婚圣旨来要挟你的意思。”
“你不就是在用昨晚的一切告诉我,我是卖了自己的身体去换春儿的婚姻是吗?”
“阿宁……”,滕宣恼怒,加重了声调。
纪舒宁扬着唇,“还是说你觉得一次不够,要反悔了?没关系,我说过了,被狗咬一次也是咬,咬两次也是咬,你要是觉得还没咬够,我随时随地任君享用。
“阿宁,我怎么不知道,你这么伟大?”,滕宣无奈一笑。
“没有你成全,我也献不了身不是吗?”,她字字句句不肯让步,极尽所能的讽刺他。
滕宣早已习惯,也早已学会去接受她竖着尖刺的时伤人伤己的心态。
“赐婚圣旨我会拟下,不过……”,他变了语气说道:“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纪舒宁看着他,滕宣轻柔说道:“你为我画一幅画。”
纪舒宁神色一怔,生硬拒绝:“不会。”
“你若是不画,那么赐婚圣旨,朕永远也不会写。”
春儿是宫女,没有滕宣的圣旨,她怎么能摆脱宫女的身份和容云枫在一起?
纪舒宁对着滕宣半点没有商量余地的脸,迟迟没有点头,滕宣道:“他们能否在一起,全靠你一念之差。”
纪舒宁握着拳头,而拳头搁在桌上,桌子颤动,良久,她咬着牙答应,“好。”
滕宣神色里全是喜悦,一瞬间像一个天真的孩子一样的兴奋。
许久之前,在那座被纪舒宁一把火烧掉的湖心亭里,他说让她为他也画一幅画,她说:“以后再说吧。”
这个以后,便是遥遥无期的。
直到滕贺的生辰宴上,她大展才华,寥寥数笔就勾勒出的滕贺的五官,那副画使滕贺爱不释手,他活着的时候挂在太晨宫中每日瞻仰,死去了,他不要古玩珍画、金银珠宝陪葬,唯独将那幅画带进了皇陵。
而那却是滕宣的嫉妒、滕宣的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