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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忧并不怪梁玉意,身为女王,看似高高在上,但是却并不如外人想的那样,可以事事都随心所遇。跟梁玉意接触的时间虽然还不长,但是胡忧却知道,她过得并不开心。
她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的国家,她的子民,就算是要为此杀人放火,她又何错之有。战争,说起来不就是杀人放火的另一种说法吗。为了自己的帝国,不惜开战,能么骗骗人,又有什么不可以的。
第二天,胡忧和以往一样,做着之前的事。军情分析,战略研究,对梁玉意的态度,都没有任何的变化。
梁玉意几次对胡忧欲言又止,最后却是什么话也说不出了。她不知道胡忧看了信封里的内容,会有什么感想,她只知道,对着胡忧,她的心里,有一份愧疚。她已经不只一次的在心里问自己,这样做是不是太自私了,只是这个问题,她没有答案。
梁小意是一个雷厉风行的女人,她对胡忧给她的资料,非常的重势,没有几天,她就找借口对梁胖胖家和左相家进行了调查。调查的结果让她大呼庆兴。
原来左相居然与异族人勾搭在了一起,而那个荷官,就是异族派过来的人,梁胖胖的老爹感觉不对,特意设局试探,却让胡忧无意之中发现了问题。
总之这一次,胡忧的情报,为苍梧帝国避免了一场灾难。据最后的情报显示,左相已经做好了反叛的准备,一但让他成功,很可能整个苍梧帝国都不复存在了。
房间里,胡忧环视着这里的一切。住了几个月,对这里的物件,他已经生出了感情,不过他要走了。左相的事,已经不能再对苍梧帝国够成影响,而在再这里留下去,对胡忧来说,已经没有意义了。他要另想办法,找回自己的记忆。离开苍梧帝国,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吹灯打开门,胡忧微微一愣,她看到了梁玉意。她坐在茶园的石凳上,一杯杯的喝着酒,眼中有泪,似乎很伤心。
胡忧想了想,走了过去,默默的坐在了她的对面。
“你来了,来,陪我喝一杯。”梁玉意已经有了几分醉意,看到胡忧,推过了手中的酒壶。
“怎么了?”胡忧问了一句。他很少过问梁玉意的事。今天要走了,临别之前,给她一点关心吧。
“没事,就是心里烦。”梁玉意又大大的灌了一口酒,受酒精的刺激,两朵红云映出她的双颊,很美,很娇。
胡忧此时才注意到,梁玉意没有穿什么所谓的皇袍,一条白色的长裙,白色的布鞋,显得有些清冷。
女王穿白衣。
胡忧微微的皱了皱眉,就想到了梁玉意为什么会在这里喝酒,看不出她还挺重情的。
在酒精的影响之下,梁玉意少了几分威严,多了几分柔和。
“知道吗,左相一家,一千六百七十三口,今天处斩。”梁玉意看着胡忧,两行泪水滑落下来。
胡忧默默的喝了一口酒,没有接话。梁玉意现在需要的,是一个听众,她需要的,并不是安慰。
梁玉意边一杯杯灌着酒,边像个老太太一样,絮絮叨叨的说着她和左相之间的事。曾经像父亲一个教她,疼她的人,如今却背叛了她。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普通人怕是一辈子也无法理解。
梁玉意最后喝醉了,喝得很醉的那种。看着已经趴在桌上睡着的她,小脸上还挂着泪水,胡忧不由的叹了口气。
远处的侍女,看到这边的情况,想要过来,被胡忧给阻止了。他知道梁玉意跑来这里喝酒,就是不想让下面的人,看到她软弱的一面。至于为什么又在自己的面前表现出来,那就不知道了。
又坐了一会,胡忧不顾他人诧异的目光,把梁玉意给抱了起来,送回到她的房间里,亲手擦去她的泪水。推门,离开。不是离开梁玉意的房间,而是离开苍梧帝国。
时节不好,南方居然也刮起了风沙。听老人家说,这是不祥的预兆。
老人家的话,有时候没有什么人喜欢听。但是这一次,相信的人却是不少。
“年轻人,要坐车?”车把式一脸渴望的看着胡忧。车队已经把开车的时间一拖再拖,客人还是那么几个,真是走了也不是,停也不是,再这样下去,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胡忧打量了车把式几眼,此时他早已经知道,‘年轻人’这三个字,不可能是自己的名字。
“老板,你这车是去哪的?”用脚手着有些累,胡忧想着坐坐车也不错。
车把式一看有门,赶紧笑道:“可不敢称老板,你叫我一声老张就可以了。我们这车是去平阳的,我看你也是去平阳的吧。”
“平阳?”胡忧在低头想了一会,这个地方他知道,平阳是苍梧帝国此部一个重镇,再过去就是林玉帝国了。
胡忧暗想着,也许是林玉帝国看看,到有什么收获。
“好吧,那就去吧。多少钱?”
车把式眼睛一转,看这小年轻穿得还不错,又应该没怎么出过远门的样子,就准备宰他一刀。没办法,车队的生意真是太差,得动点脑筋才行呀。
“车费好话,来,我们过这边聊。”车把式看了车上的其他客人一眼,把胡忧拉到了一边,一阵的花言巧语。最后和胡忧达成了协议。胡忧也就上了车。看车把式乐呵呵的样子,就知道结果令他很满意了。
也许是心情好,车把式也没有再死拖下去,一声号令,车队出发。
车里的客人,有明眼的,一眼就看出了胡忧被当了冤大头,不过他们都没有做声。出门在外,就是这样,别以为有人会提点你,一切的一切,都要你自己用眼睛去看,自己去学习。吃亏,那就是学费。
从漓江城到平阳,都走十几天的时间,因为战乱,山贼的原因,一般的单人包车是不敢去的,这不是钱的问题,就怕是有钱没有命来花。
胡忧坐的这个车队,有个名字就做长发车队,属于比较大型的长途车队,有十辆马车。正常情况下,十辆马车坐满,可以坐四十个人,每辆四个。不过现在只有二十来个客人而已,胡忧跟两个人同车,坐得还算是挺舒服的。
与胡忧同坐的是两个小青年,都是自来熟,尽管胡忧不是很喜欢说话,他们也拉着胡忧天南地北的海侃。聊着聊着,话题就扯到了车费上。
那个穿青衣小年轻,就碰了胡忧一下,小声道:“那老张收你多少?”
胡忧随意的回了一句:“五个金币。”因为大家都没有通姓名,胡忧也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
“包吃住?”青衣小伙又追问道。
胡忧摇摇头,道:“他没有说。”
“那就是没有了。黑,真他的黑。我说他笑得那么开心呢。”
胡忧随意的问道:“那他收你多少?”钱多钱少,胡忧却并不怎么在呼。说起了,他在梁玉意做了那么久,梁玉意还没有给他结过钱呢。
青衣小伙刚要说什么,另一个长了几岁的布衣人插嘴道:“我们也是一样的。都一样。”
胡忧看了他一眼,没有再问,他知道,肯定不一样。。.。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