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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去秋来,很快暴山的冬天便到了,凛冽的寒风毫不留情地袭卷着贫苦的大地,很快,鹅毛般的大雪也落下来了,由于赵酗德平时将自己所能赚到的每一分钱都用买酒来吃,以至于,杨苦花根本没有钱请木匠师傅来修缮自己的破木屋,实在冷得不行了,娘俩三人就只能一起挤在一条发黑发臭的破被子里,一边瑟瑟发抖一边抹着眼泪。
华国北方的冬天,远比南方,更加漫长,更加漫长也更加难熬。
杨苦花将自己和赵酗德的孩子,取名叫“狗娃”,这种“土得掉渣”的名字,在华国北方农村地区是很常见的,狗娃,从小就聪明,长得十三四岁时,受母亲杨苦花之托,拜了山中的一位老猎人作师傅,从而很快便学会了布置各种捕猎机关的活计,再之后,小“狗娃”便隔三差五地带一些自己捕获的猎物回家。
在“狗娃”捕获的这些猪物中,最多的是暴山野鸡,这种野鸡性子有些凶猛,如果不用机关,很难捕到,但是它尾巴上的羽毛特别漂亮,狗娃的姐姐思思,便特别喜欢将这种羽毛一点点攒起来,然后,编成“孔明扇”然后拿到市场上去偷偷地卖。
“娃啊,开年你就十六了,一转眼,你就成大姑娘了哎!”杨苦花接过思思冻得发紧地小手,在自己的怀里搓了搓,吹了吹然后说道。
“娘,我明年想离开暴山,和几个小姐妹一起来去外面的世界看看,等我有了工作,再来接你和弟弟走。”思思大着胆子说出了自己心中积蓄了三年的想法,不过,她是准备接受母亲的责骂的,因为从小杨苦花给思思的印象便是一位特别严厉的母亲。
“哎,好吧,你去吧,反正留在家里,也迟早被赵酗德给卖了,在这暴山,我们女人从来就不是人,而是一头被卖来卖去,替别人传宗接代的牲口。”杨苦花无奈地说道。
“娘。。。”思思说着,晶莹的泪珠已经从她那透明的大眼睛里源源不断地掉下来了,她继续了杨苦花精致的面庞,娇好的身段,也继承了自己母亲悲惨的人生。
“娃,你要记住,走了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学娘当年一样,再回暴山来了,在外面安心工作,然后找个老实本份的人嫁了,记住了么?”杨苦花再次认真叮嘱思思道。
其实,当年,杨苦花若是不回来,而是执意留在南都,随随便便找一个华国南方男人嫁了,不说什么大富大贵,但至少也能衣食无忧,最不济也不会遭到人像曹暴平这样的毒手,华国的南方可没有发生过一例特恐怖的挖眼案。
说到底,
还是根深蒂固的传统“妇道”害了她。
不过,在杨苦花母子三人眼中,赵酗德始终是靠不住的,即使是在这寒冬腊月里,赵酗德也从来不买小菜回家,在这个四面漏风的家中,这个破落户和当家人赵酗德的眼中,依然只有他的酒,不过,这回赵酗德的狠,还是大大出乎了杨苦花预料,因为他早已经将思思,以五千羊钱的价卖给了年近半百,邋邋遢遢的郑屠户。
见,外面的风雪小了一些,“狗娃”一溜烟地从暖和的被窝里钻了出来,然后,飞快地跑出屋外,此时小小的他必须快,因为,“狗娃”必须在天黑之前将自己机关中的猎物带回来,否则他和他的姐姐,母亲三人,这个冬夜都得饿肚子。
在“狗娃”走后没多久,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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