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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会?”永平大长公主冷冷一笑,抬目,目光锐利的皇贵妃,冷声说道:“你这是说我含有血喷人纯心诬赖他们不成?”
“不是,臣妾不是这个意思。”皇贵妃连连摆手,脸色惨白一笑,轻声说道:“公主,臣妾只是想着,荣阳候他就算平时跋扈了点,但您的身份摆在那,他就算是向天借胆,也不敢……”
“哼!”永平大长公主冷声一哼,抬头看向元狩帝,“皇上,您是不是也是这般想的?”
元狩帝其实在最初的震怒过后,也想到了这点。只是,他不方便说,必竟现在受委屈的是自已的皇姐,他要是问了,那不是说他在质疑永平大长公主吗?现在,听永平大长公主这样问,默了一默后,沉声说道。
“贵妃说的也不无道理,皇姐,您看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永平大长公主闻言,冷冷一笑,目光如刀子似刮向元狩帝,“我就奇怪了,怎么小小一个荣阳候竟敢把主意打到我这长公主头上来,却原来是你在后面替他们撑腰!”
元狩帝顿时便僵在那,等回过永平大长公主这话里的意思后,连声说道:“皇姐,您这是什么话!您和朕是一母同胞的姐弟,朕岂是那种胳膊肘往外拐的人!”
“不是就好!”永平大长公主冷声道:“你准备让荣阳候府给我一个什么样的交待?”
元狩帝闻言默了一默。
之前确实也有不少参奏荣阳候的折子,但因为他要平衡皇子之间的关系,是故,一律都被他压了下来。
现在看来,荣阳候确实也闹得有些过了!
“皇姐,您放心,不管荣阳候给出什么样的解释,朕都会替您做这个主!”
永平大长公平冷冷一笑,却是满脸的不以为然。
皇贵妃之前不敢插嘴,待这时,两人都平静下来了,便轻声说道:“公主,臣妾让人打盆水进来侍候您梳洗吧?”
想着等会还要跟荣阳候夫人和潘氏及段喻氏对质,永平大长公主点了点头。
皇贵妃便走了出去,让她的贴身宫人打了水送来,她自侍候着永平大长公主梳洗上妆。
一切,弄妥,外面响起茹枥的声音。
“皇上,荣阳候,段大人他们都到了!”
这里必竟是供奉先人的地方,不适合审案,于是众人便移步去了崇圣殿东半边的文思阁。
一进大殿,以段元坤为首之人,连忙站了起来,上前行礼。
“臣(臣妇)见过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元狩帝冷冷一哼,也没叫他们起来,而是目光一顿,落在了荣阳候身上。
荣阳候顿时便背脊一僵,撑着地的双手也不由自主的颤抖了起来。
元狩帝目光一移,落在荣阳候身侧的荣阳候夫人身上,等见到荣阳候夫人抖得如同风中落叶一样的身子时,他的目光又依次跪着的其它人都扫了一遍。
最后,方才淡淡的收了目光,看向了为首的段远坤。
段元坤到镇定了许多,他垂眸,眼观鼻,鼻观心,目光落在身下光可鉴人的砖面,身上的气息安宁静默。
元狩帝收了目光,冷声问道:“知道朕为什么传你们入宫吗?”
“回皇上,臣不知!”段元坤说道。
他的话声一落,永平大长公主“嗤”一声冷笑。
元狩帝无奈,回头朝永平大长公主看去,“皇姐……”
永平大长公主迎了元狩帝的目光,冷冷说道:“皇上,可以问段大人一句话吗?”
除了说“能”,元狩帝还能说什么?
得了首肯的永平大长公主觑了眼一身浩然正气的段元坤,淡淡道:“段大人,您是什么官职?”
“回公主,臣任都察院左都御史之职。”段元坤说道。
永平大长公主点头,“那再请问一声段大人,都察院左右都御史的职责又是什么?”
“回公主,主掌监察、弹劾百官及向皇上提出建议之职!”
“好一个主掌监察、弹劾百官及向皇上提出建议之职,本公主且问你,荣阳候藐视皇权,荣阳候世子夫人与你段家少夫人合谋构陷本公主,你这专门挑别人事的人,怎么临到自已头上,就不知道了!”
“公主,冤枉啊……”
段远坤一句冤枉还没喊完,便被永平大长公主给打断。
“闭嘴!”永平大长公主目光陡然一历,怒声说道:“你以为本公主不知道你们打的什么主意?不妨把话挑明了说,皇上立谁做诸君,你们关心,本公主不关心!谁是未来的皇帝,都动摇不了,本公主大长公主这个位置!但是,为着那个位置,想要把污水泼到本公主身上,瞎了你们的狗眼!”
“公主,这是误会,这真的是一个误会!”荣阳候夫人趴在地上,呜呜哭了起来。
她现在真是肠子都悔绿了啊!
弄什么赏花会,请什么大长公主啊!
收拾那样一个小蹄子,什么时候不行,怎么就挑了这么个日子!
“闭嘴!”永平大长公主怒声喝道:“本公主问你话了吗?你一句误会,就能洗刷本公主所受的屈辱?”
荣阳候府夫人趴在地上轻声的啜泣了起来。
她身边的世子夫人,潘氏还有潘氏身侧的喻氏,早已汗湿夹背,如同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永平大长公主回身看着元狩帝。
“皇上,我不是来问事非屈直的,我是来要一个结果的!你说吧,这些人,你要怎么处置?你若是觉得为着我一个寡妇不值得伤了臣子的心,没关系,我这就出宫打包去给父皇守皇陵去,有生之年,决不再踏入京都半步!”
这话真是又简单又暴力啊!
元狩帝看着寸步不让咄咄逼人的永平大长公主,即便是知道这里面怕是有内情,又能如何?他的皇姐,父皇视为掌上明珠的皇姐受了委屈,现在,要他这个做弟弟的替她出头,他能说不吗?
元狩帝叹了口气,正打算开口。
跪着的荣阳候这时候开口了。
“皇上,这事原是臣家门不幸,娶妇不贤,以至连累公主,还请皇上容臣禀明一切后,再做处治!”
家门不幸?娶妇不贤!
元狩帝看向永平大长公主,意思就是,要不要听!
永平大长公主唇角嚼了抹冷笑,她到是要看看,荣阳候所谓的家门不幸,娶妇不贤是个怎么回事!
元狩帝见永平大长公主不反对,便说道:“即是如此,那就说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皇上,是臣之儿媳潘氏,约了那袁焕私会。”荣阳候说道。
“哈!”
永平大长公主嗤笑一声,目光落在身子僵硬如铁,如行尸走肉的荣阳候世子夫人,潘氏身上。
稍倾,冷冷问道:“潘氏,是这样吗?”
潘氏想起临来前,荣阳候和荣阳候夫人的话。
“你一人把事情承担下来,你珍姐儿和英姐儿还有条活路,若不然,荣阳候府整个被灭,覆巢之下岂有完卵,到时,不仅是你,就连珍姐和英姐儿都得死!”
“你我夫妻五截,若是我死,能解荣阳候府危机,我一定去死。可是,既便我愿意死,也解不了候府危机,婷娘,是我对不起你。”
潘氏眼里的泪大滴大滴的往下掉。
她的孩子还那么小,她死了,她们怎么办啊!
“潘氏,本公主在问你话!”
潘氏一个激凌,便要抬头朝永平大长公主看去,手上一紧,却发现是荣阳候夫人死死的攥住了她的手!
“想想珍姐儿和英姐儿!”耳边响起荣阳候夫人极轻极细的话语声。
潘氏僵了僵,稍倾,重重点头,眼一闭,咬牙道:“回公主,是臣妇不贞,做下如此失德之事,以至连累公主,请公主处罚!”
永平大长公主看着陡然身子一松的荣阳候和荣阳候夫人,一抹冷笑,自她眼底滑过。
“这到是奇怪了,你与情郎幽会,怎的还与小段夫人一起?”
潘氏身侧的喻氏身子一僵,撑在地上的手,一软,差点便软在地上。
段元坤默了一默,目光略带可惜的看向身后的喻氏。
“喻氏,你怎么不说话?”永平大长公主冷声道。
喻氏唇角扯起一抹惨笑,潘氏既已认下这事,她又如何能独善其身!
“回公主,是潘氏求了臣妇替她在门口望风!”
随着喻氏的话声落下,偌大的殿宇瞬间落针可闻。
永平大长公主唇角嚼了抹笑,目光先是讥诮的在众人头顶扫了一圈,最后迎向了正朝她看来的元狩帝。
元狩帝略作沉吟后,拧眉看向永平大长公主,“皇姐,您看……”
“照大宣律法处置吧!”永平大长公主冷冷的说道。
潘氏眼前一黑,裁倒在地上。
大宣律,女子犯淫,杖刑五十,流放三千里!
只是这杖刑却是要脱了裤子,当众受罚,并且允许百姓围观!
“皇上开恩啊!潘氏众罪不容赦,但她膝下尚有嗷嗷待哺之女,若是……”
“怕不是为着她膝子女,而是为着你荣阳候府的颜面吧!”永平大长公主截断荣阳候的话,断然说道:“本公主是因你荣阳候府于人前受辱,若不如此,如何还本公主清白?”
荣阳候顿时便哑口无言,说不出本句话来。
永平大长公主又看向荣阳候夫人,“荣阳候夫人,你是荣阳候府的当家女主人,在自已的眼皮子底下,却能发生世子夫人与人偷情之事,你觉得你还配这个身份吗?”
荣阳候夫人错愕的看向永平大长公主。
怎么会这样?
不是说只要交出潘氏,便行了吗?
怎么……
“想来是,富贵迷人眼,让你失了本性,去皇觉寺抄抄佛经,静静心吧!”
“公主!”荣阳候夫人哀求的看着永平大长公主,“求公主开恩!”
永平大长公主,目光一转,落在喻氏身上。
喻氏唇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目光微抬,对上永平大长公主,轻声说道:“公主,臣妇愿自请前往皇觉寺,剃度出家,以求赎清臣妇身上的罪孽!”
永平大长公主目光定在喻氏身上约有几秒,眼见喻氏目中并无幽怨之意,反到是带着几分看透世事的沧桑之意。
点了点头,说道:“本公主成全你!”
至此,这件事便算是有了个结果!
段家,折了一个少夫人,荣阳候府却是折了一个候夫人,世子夫人的代价,平息永平大长公主的滔天怒火!
这边有了结果,很快便有太监进来,将一干人等带了下去。
很快,大殿里便只剩下皇上,皇贵妃,永平大长公主,荣阳候几人。
永平大长公主该报的仇也报了,便起身打算告退。
元狩帝却忽然说道:“皇姐,您今儿就歇在宫里吧。”
永平大长公主默了一默,点头应了声好,便要往外走。
不想,跪在地上的段元坤却是突的对元狩帝说道:“皇上,臣有秘本要奏!”
永平大长公主步子一顿,目光不善的朝地上的段元坤看了过去。
忖道:秘本,这又是唱的哪一出?又或者,是冲着她来的?
元狩帝一听段元坤说是有秘本要奏,眉头一蹙,朝段元坤看去,“爱卿,秘本在哪?”
段元坤犹疑看了眼屋里的皇贵妃和永平大长公主。
“皇上,臣妾先陪公主去御花园里走走,散散心。”皇贵妃站起,说道。
元狩帝点了点头。
内宫不得干政!
既是秘本,想来也是事涉前朝之事。
皇贵妃上前扶了永平大长公主,“公主,臣妾新得了一盆双乔,您且去看看。”
永平大长公主点了点头,由着皇贵妃扶了她,两人相携离去。
只是,两人在出了殿门后,步子都不约而同的放慢了下来。凝神听着屋内的动静,只是屋里除了一阵窸窣之声外,却是没有任何的声音响起。
就在两人几欲放弃之时,元狩帝的声音蓦然响起,“这就是爱卿所谓的秘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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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出门动了下,不想零件折旧了,好半天恢复不过来。更晚了,抱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