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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激情而至,何来的长久相依,痴醉一场,醒来空惆怅,不如一夕贪欢,各奔东西。
“不为什么,我腻了。”林疏阑满脸漠然,说出伤人话语。
“我不相信,疏阑,你对我是有感情的。”沈家臣起身抓住少年的肩膀,心如刀割,表情万般痛苦,不可置信地低嚷道。
“那是你的错觉,忘记我吧!寻一个美满人生。”林疏阑抬起右手,覆上男人悲伤的眉宇,轻声道。
“不!疏阑,你太残忍了,你可以不爱我,但不能让我忘了你,求求你!不要这样对我,给我一个留在你身边的机会好吗,没有你!我如同行尸走肉!”沈家臣陡然爆发,摇动着少年肩膀,神色疯狂,大声哀嚎,如同陷入绝境的困兽。
林疏阑有些不忍,眼角微抖,这份浓烈的情感,他受不起,还不了,他银牙轻咬,覆在男人眉间的右手曲起两指,重重地按到了男人的眉心,叹道:“忘了吧!”
沈家臣双眼猛然睁大,全身剧烈一颤,眸中交织着不信…,痛苦…,哀伤…,最后缓缓合上,温润的眼角溢下一滴绝望的泪水,颓然倒在贵妃椅上,沉睡过去。
看着那滴泪水顺着白皙的脸颊滑落,画出一道悲戚的鸿沟,林疏阑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单手一抚,把沈家臣移到粉白的床上,并盖好天鹅绒被,再望了一眼床上沉睡之人,开门毅然离开。
游轮发出的低鸣声飘荡在漆黑的江道上,从宽阔的水面和遥不见两岸来看,游轮已经驶入了长江口。
四周全是波涛汹涌的江水和刺骨的寒风,在游轮上的宾客们要么回房间休息,要么宴会厅把酒言欢,谁也不想去外面冻得瑟瑟发抖。
可此时,在游轮顶露天甲板上,却有一黑一白两个身影对峙而立。
“小羊羔,你玩男人的手段很高呀!”黑衣的东方御双手插在裤兜中,吊儿郎当地调笑。
虽然知道这只小羊羔不简单,但亲眼所见还是十分不舒服,他是一个有洁癖的人,顿时对小羊羔的兴趣减了二分。
林疏阑束手而立,鬓发随寒风飘舞,嘴唇紧抿,星眸带着冷冷的凌光,他心情极差,不愿多说废话,法力一凝。
丝丝黑色的雾气如活物一般,游动在他周围,让穿着白色风衣的他,忽暗忽明起来。
东方御略感惊讶地“咦”了一声,魔修?他一直认为修魔中人已经销声匿迹了,毕竟古籍中记载,几千年前,所有魔道皆被灭杀,魔道功法应该早已失传,少年那里学来的魔道之法。
“小羊羔,真是小看你了,不过,以你现在的境界是打不我的,俯首投降吧,我可以饶你一命,只要你臣服于我。”东方御又有点兴趣了,本准备折磨少年一顿,让少年在痛苦中求饶哭泣,没想到少年居然是魔修,他改变主意,要把少年收为手下,随便研究下魔道功法到底是什么玩样。
林疏阑嗤笑一声,脚尖轻点,一片浮叶把他缓缓托起,闪电般向高空黑夜而去。
“哎哟,不错,不错!”东方御正儿八经地扎扎嘴,浓眉一挑,仰望少年身姿优美地站在浮叶上,已升入百米高空。他才不疾不徐地从裤兜里抽出一只手,打了个响指,一把三尺长,一尺宽的黑金龙头单刀凭空出现在他面前。
他身形微动,眨眼间就站到了刀背上,黑金龙刀金光一闪,一飞冲天,朝空中浮叶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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