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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
苏溪米咬着土司,看着交通日报,哪里哪里出了什么车祸,哪里哪里路段几点开始拥堵,她都非常关心。她以为自己这些小举动很自然?她以为自己的心思不会被拆穿是不是?
阳睿依旧如往常一样,不动声色的陪着她吃。
“这几天我给自己放假,陪你出去玩玩怎样?想去哪儿?我去订机票?”
苏溪米把报纸随手一丢,撑着脑袋随口说了句,“没兴趣。我明天准备上学了,预备末考。你要是有时间,就去跟那校长说叨说叨。我想提前毕业!”
上次她也有提过,可被校长给软软的驳回了。
“这么早毕业干嘛?你又不急着上班……丫头,我没机会上大学,一直羡慕别人上学的美好光阴。你有机会上学,你别浪费这么美好的时光。知道么?”
苏溪米瞟了他一眼,“你喜欢,那你干嘛不去上学?”
“我已经过了上学的年纪了……”
“那之前呢?之前你在年龄段,可你也不去上学?没人逼你吧?你有权利选择去或是不去。你可以给自己的未来做选择,我也想给自己的未来做选择。我现在,想要毕业。你没意见吧?”
“没有,当然没有……”从那别墅起火那天开始,他几乎从不反驳她任何话,她说什么就是什么。他一直在努力给她打理她身上像刺猬一样的尖锐毛发。“晚上我们去溜冰场玩玩?那边有很多冰雕建筑,天气快热了,去那边玩会凉快一点。”
“没兴趣。”苏溪米把吐司一丢,起身,说话,“公司那边给我接了个单子,已经签了合约,我还要应付末考,这两个月我会比较忙。暑假期间,我哪里也不想去。”
说完,她屁股一甩直接进屋。
他要是再不做点事,他一直努力营造的美梦,终有一天要被她给戳破了吧?
阳睿揉了揉眉心,轻笑一下后,去了吧台给自己倒了杯冰凉威士忌,喝完后,他打了通电话出去。
当天晚上,他敲响苏溪米卧室,却听里面传来一道声音,“晚饭我不想吃,你一个人吃吧。我很累,我要睡觉了。”
阳睿眯眼说,“丫头,我要带你去个地方,马上起来跟我走。”
“我头疼,不想去。”
他知道。她已经被他给宠坏了。看她耍的那些坏脾气……
阳睿耐着性子敲她门,“丫头,上次你和我说过,只要我不追查孟勤云的死因。你愿意和我重新开始这句话,是在骗我的么?”
阳睿只说了这一句话,房门噗通一下被她打了开来。
苏溪米面无表情的盯着他,脸上看不出有任何动怒的迹象。她安静的问,“你要带我去哪儿?”
阳睿把她从卧室里挖了出来,推出门口。
两人坐上车子,一路开车开去了一个很远的地方,车子驶进地下车库,这个车库造型十分奇特,车子的车位,就像是电梯一样,一路往上升。升了两层后,阳睿才下车,把女人呢牵着走去玄关。
进了玄关,绕了几个弯道后,有一扇沉重的骷髅型大铁门。
铁门打开,屋子里摆着一堆堆刑具。
电锯,铁棍,大型镊枷,锁链,等等……所有器具上,共同点就是,上面都染着血迹。干枯的血迹,看着叫人阴森害怕,汗毛直竖。
苏溪米一声咕噜,吞咽声在这静谧的空间中格外清晰。
阳睿依旧挽着她的手,不稍片刻,两个男人一人端着一只豪华大椅,塞进他俩屁股下。阳睿顺势牵着她的手,扯她落座。
“丫头,你不是很喜欢看鬼片么?可又害怕不敢一个人看!今天我就陪你看一部鬼片,你别怕,有我在,我会好好保护你的……”
明明是多么温柔的一句贴心话,可为什么,她听着觉得特有威胁感?
这里根本就没有电视机,哪里鬼片可以看?
这个男人到底想干什么?苏溪米心里头隐约能感觉得到危险的气息。可她默不作声,保持肃静。
不稍片刻,屋子里最里面,一个暗门被人推开,里面走出来三个手脚铐着手链脚链的男女。
两男一女,他们全身除了内衣裤没有被扒光外,其他的,几近全身赤裸。
跟在两男一女身侧走进来的,是两个高大威武的男人,那两个猛男,手臂上的肌肉,简直比女人的大腿还要粗。那两个猛男手里,一人捏着一条皮鞭。
三个铐着手链的男女,分别被钉在十字架上。
他们嘴巴大张,呜呜呜地想说话。
苏溪米惊恐的瞪大眸子。他们的舌头竟然……
苏溪米再度吞咽口水,扭头盯着阳睿,轻问,“你今天是想让我看看满清,十大酷刑么?”
“怎么?电影都还没开始,你就害怕了么?”
苏溪米身子一抖,那只被他夹在手腕底下的胳膊,怎么也抽不出来,她只能倾斜着身子,看似依附着他而坐似得。
“我不舒服。我想回去了。我不要看什么鬼片。”
“不行,今天你一定要给我把它看完。”
“你?”苏溪米哑然低吼,“你到底想干嘛?干嘛要给我看这些东西?”
“我只是想让你体会一下,我以前过着什么样的生活。”
“你说什么?”
苏溪米一句反问,却引来一个男人凄惨尖叫。
“啊啊啊啊——”
男人一叫,旁边另外一男一女,全都吓尿了裤子,他们张嘴大喊,啊啊啊,可惜,他们的舌根被拔掉了,他们根本说不出半句求饶的话来。
苏溪米嘴皮子猛地一哆嗦,胃里一通乱搅。
男人的惨叫声,无法阻止阳睿那如魅魔一样的可怕低吟,“丫头,我能爬到这个高位,这中间究竟付出了多少血汗,你根本不知道。今天这一幕幕,是我以前每天每夜都要经历的!我为了得到复仇的能力,把自己这颗心,变得像那些电锯的刀片一样,腐朽着,却带着无尽的血腥味。而那些被我欺凌的人,都是那些背叛我的人!这两个男人,圈了外(围,却想卷着钱逃跑。那个女人,够搭了我的拳王,给他灌MA啡,害得我损失了十二亿四千万的违约金。虽然损失的这点钱对我说,原本可有可无,不过我就是不喜欢他们的背叛和陷害。我把他们压在这里虐着玩,是在提醒着自己。如果不想被受伤害,就必须得让后面的人知道,背叛的我下场,会是什么!”
苏溪米脸色越来越惨白,胸口闷得怎么也吐不出气来。
她憋着自己不肯呼吸,是害怕自己一呼吸,吸到那口血腥味,会让她失控想吐出来。
男人的尖叫声,慢慢虚弱。紧接着随之而来的,是那女人凄惨的尖叫。
苏溪米都不敢把眼睛往那边瞟,生怕瞟到让她一生都难以忘记的恶心场景。
阳睿捧起她的小脑袋,眼底掐着柔情似水,说,“宝贝,我给你买好多好多玩具好不好?我给你买好多好多新衣服!你想要去哪儿,我都陪你去。去海底,去沙漠,去找海市蜃楼我都陪你去找!好不好?”
“你……你这个!疯子!”她的话,断断续续,她的那口气,依然憋在胸口,死都不肯吸进去。她的脸色又白变红,红得整个脑袋都像浸在血水里一样。
“没事……我让你骂。随便你怎么骂。反正你骂的这些,都是事实!”阳睿狠命的掐着她的下巴,说,“丫头,你是要躺在十字架上让我折腾?还是躺在床上让我折腾?你自己选吧!”
好极端的选择题!
“我……呕——”
她输了!
彻底输了!
她要呕干他,把自己活活呕死得了。
苏溪米呕心沥血,终于如愿昏死了过去。
等她再度睁开眸子的瞬间,看见床边正坐着那个可怕的恶魔。
面对这个恶魔,她应该做何反应?叫他滚出去?叫他死远点!叫他马上消失在自己面前?
不行!她就算再怎么恶心,她也要强撑下去。
如今,她已经没有任何人可以给她依靠了。她也没有任何牵挂在心头!她必须要让自己坚强起来。因为有人还躺在那个病房里,等着她给她依靠。
“我……我渴了……”这是她醒来的第一句话。
阳睿眯眼微笑,柔柔地说,“我给你去拿水。”
“谢谢。”
一去一回,他端着水杯,温柔体贴的扶着她的身躯,一点点喂进她嘴里,喂完,又体贴入微的让她躺下,“再睡一会吧,我陪你。”
“嗯。”
他说陪她,果真坐在她床沿,一动不动的陪到她睡着为止。
这样温柔的他,仿佛让她觉得昨日那可怕的梦境根本不存在似得。或许,他正是想用这种极大的落差,让她清楚的知道,天堂和地狱的区别,究竟有多么巨大。
如果她识趣一点,她一定不会在忤逆他了吧?
至少他是这么认为的。
他费了这么多心思,果真有点成效,那丫头安分了不少,没有再在他眼皮子底下做什么小动作。
不过,她的老毛病貌似又犯了。吃什么吐什么,一日七餐,餐餐呕光光。
她表面上没有和他作对,可她的身子,不停自己大脑使唤,她现在只要看见他的手朝自己伸过来,她就忍不住跑卫生间里呕一顿。呕光了,呕点胆水她也觉得舒服。
半个月下来,整个人都瘦了一圈。因为这件事,她连学校末考都没去参加。不过校长说了,只要她提交病假证明,他可以让她在大三的时候补考。而且说得很明白,只要人来就行。人来,考不及格他也给她送及格。
白香已经被骆缘抓去新房子里入住,在新房子里滚了不知道多少个日月。白香原来的别墅,就留给了陆斯。
陆斯在表姐的别墅里横行霸道,逍遥了大半年后,总觉得特寂寞特无聊。他想回M国继续深造,可就在他把行礼打包好的那一晚,家里突然来了一位贵客。
看在这位贵客,在他身上砸了一亿六千万的份上,陆斯好生接待他。可谁知道,他一进客厅,第一件事不是坐在沙发里喝茶,而是坐在他行礼旁的地毯上,看似无聊,看似随性,打开他的行礼,把他的衣服,一件一件往身后抛。
陆斯眼看着自己整理好的行礼,被搞得衣服满屋飞,他的宝贝书籍被他扔得这儿躺一本,那儿趴一本。
陆斯无奈吐气问,“阳少,您心情不好,也不能拿我的衣服书本撒气啊!”
阳睿静静地坐在行李箱旁,安静地连呼吸声都听不见,陆斯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如果他不给自己一点回应,他即便是神也猜不透客人的心思。
“大少爷,您家妞身子又不舒服了是不是?”
阳睿揉着眉心说,“说罢,你要多少钱?”
陆斯听得无语,“大少爷,这不是钱不钱的问题。是能不能治得好的问题,我虽然不知道你对她又用了什么手段,搞得她旧病复发,不过我能确定的是。你以后会比现在更加痛苦矛盾。”
“什么意思?”
“意思还不明确么?她母亲的事,你能瞒着她一辈子?”
阳睿用力闭眼,“为什么你们一个个劝我和她说实话?那如果我跟她说了实话,她受不了打击崩溃掉的话,你们谁负责?”
“呃——这个……”
“你们谁能给我担保,她得知真相后不会给我闹自杀?”
“呃……我可以给她做疏导工作。”
“我要的不是模棱两可的回答,我要万无一失。”
“算了,如果你没法子解决的话,我自己想办法。”
“大少爷,不是我瞎说,你的办法,只会让事情越来越糟糕……”
“没关系,她想呕就让她呕吧,我只要她乖乖留在我身边就行。”
打从那日过后,阳睿再也没有回过家。家里只有一个小护士,又身兼厨娘和保姆。
苏溪米的病情渐渐好转了许多,饭也吃得下,人也精神了不少,她和那护士聊得很开怀。
小护士每周一三五都要去阳睿身边报告情况,报告完后再回到苏溪米身边尽心尽力的照顾她。
那个小护士之所以能得到这么美的差使,理由是因为她需要钱去照顾自己得了脑瘤要动手术的小男朋友。她身家清白,而且不会对他有半点歪心思。不会做那种挑拨离间的坏勾当。
小护士烤了一炉小蛋糕,煮了一杯特香浓的奶茶,放在茶几上等她享用,她看着苏溪米就笑得甜甜的,“苏小姐你有这么好的男朋友,你为什么还要和他闹矛盾?你知不知道,爱情得来很不容易,老天爷给了你们俩这么大的缘分,你应该知足才对。”
小护士最后一份工作就是给她做思想教育。小护士想起自己的男朋友,心里就伤怀,“我家蓝哥和你男朋友一样,对我可好可好了。可惜,医生说他时日不久,如果不开刀的话,他顶多也就半年的时间。我一直在劝他开刀,可他却说,如果开刀的话,那他半年的时间都没有了。他怕自己躺在病床上,一闭眼就再也醒不过来。呜呜呜——”
小护士劝着劝着,自己先哭了起来。
苏溪米安静的看着她,无奈一记苦笑,“丫头,别伤心了。人命天定,你再哭也没用。”
“嗯,我知道!我跟他说,手术费我已经弄到了。我劝了他不知道多少次,可他就是不听我的,我能有什么办法?我和我老公那么恩爱,老天爷就是看不顺眼咱们。所以说啊,苏小姐,你要好好珍惜你现在的一切。你家男人对你这么温柔体贴,你应该好好回应他才对。”
对她温柔?这小护士只看见到他温柔的一面,却没看见过他对她暴力的一面。而且,那个男人的暴力,绝对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了的。
苏溪米揉了揉太阳穴,说,“能给我弄点安眠药么?我这几天老是做噩梦,失眠。”
“安眠药啊?这个我得去问医生。”
苏溪米明白,她说要问医生,其实要先问过阳睿同意才行。
阳睿听见小护士说要安眠药,拧着眉问,“要安眠药干嘛?”
“她说晚上一直做噩梦。”
听见做噩梦三个字,阳睿心眼一疼,就应了她,“安眠药你保管好,必要的时候才给她吃。别多吃,知道么?”
“嗯!”小护士点头应和。
晚上睡觉前,苏溪米问小护士要药。
小护士给她吃了一颗,瓶子自己保管好,不给她。
苏溪米把药含在嘴里,咕噜一声吞了开水,等小护士离开后,就把压在舌头底下的安眠药给拿了出来,拿着纸巾包好后塞进枕头底下。
这丫头竟然还没有死心?
阳睿看着监控画面,心头越寒越凉。
她真的已经很小心了,可她不知道,他对她更加用心。
她那枕头底下,不止藏了安眠药,还有她的贴身物品,例如那些护照什么的。她觉得那些东西无论放在哪里都不安全,只有睡在头下,她才能安心睡觉。
好在,那个男人不回来见她,只是叫了个小护士监视她而已。
那天,小护士口渴给自己倒了杯水,喝了几口后就倒在沙发里睡死了过去。
苏溪米看见她睡着后,便急急忙忙脱了她的衣服,和自己交换,让她背着睡趴在软床里。
今天,他会回家来看她,不过约莫是在下午两点左右,他会趁她睡着后偷偷看她几眼然后再离开,每个礼拜都是如此。估计这和他工作有关系吧,周二下午他大多都很空。因为他会回来,所以今天外面的眼线,会少不少!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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