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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儿,就算是觊觎皇位,又能有什么作为!”
林萧语重心长的说道:“一个小孩是不能做什么,难保那些还怀有异心的人不会借他的名做出什么,在背后图谋不诡。如果满朝上下一心辅君也就罢了……”她并不是在危言耸听,而是在陈述事实,这个世界如果她不来,所有的人将走向那样的命运。
皇帝脸色有些不好了,林萧正说到他的心里。登基以来,他站在高处,之前好多不明的事,现在都变得显眼起来。才明白并不是做了皇帝就可以随心所欲,反到是多了更多掣肘,朝中事更是迁一发而动全身,尤其是兵部大权旁落,每每触及他总有种力不从心之感。
皇帝说:“既然他们是我们的心头大患,不如直接除去。”
林萧低叹一声:“我与郑太妃之间不和,可以说是女人之间争风吃醋,无伤大雅,如果牵扯到先皇子嗣,他们毕竟还是这个宫里的,到时难免有人就会说你为君不仁,借机蛊惑人心祸乱朝纲,动摇国祚啊皇帝。”
被林萧这么一提醒,皇帝的危机意识觉醒,越想越觉得光王母子留不得:“杀又不杀不得,放着还碍眼,那依母后之意,我们该拿他们怎么办?”
这时宫人引着尚宫局的蔡尚宫和阮司珍前来参拜,林萧对皇帝道:“事关重大,需容后再从长计议。”
对宫人说:“让他们进来。”
见过礼后,阮司珍对着端坐上位的林萧最先请罪:“奴婢奉太后懿诣毁钗,一时大意被铁锤所伤,请太后降罪。”
蔡尚宫接口道:“阮司珍报恙在身,精神欠佳,才会如此不小心,请太后恕罪。”
两人一搭一唱,到真不像是来请罪的。
林萧目光落在包成粽子的手上问:“伤口可深?”
阮司珍道:“一大片淤青。”说着就要解下包手的布巾。
刚才为他们带路进来的正是常在太后身边的徐妈妈,公认的太后身边红人,她察颜观色,见主子不似想亲眼见到伤口的样子,便制止阮道:“不用拆了,有污凤目。”
林萧又问道:“那支钗毁了没有?”
阮司珍道:“还没有,请恕奴婢直言,奴婢以为此钗毁不得。”
林萧目光沉沉地看她一眼,漫不经心:“嗯?”
阮司珍腹内想好的说辞,被太后这洞息的一眼看得一顿,她心中虽有些后悔,现在却不是她能退缩的时候,顶着太后和皇上审视的目光说:“奴婢做钗多年,向来小心谨慎,未曾受过伤,但是这次金钗在手,心绪不宁,做起事来处处窒碍,竟伤及自身,此钗诚如太后所言,乃是不详之物,若毁此钗,恐怕不详之事会接踵而来,到不如把金钗放于道观供奉,每天焚香诵经,化其戾气,除其恶瘴……”
皇帝正是因光王和郑太妃一事憋着火呢,口气不好:“区区一支凤钗,又有何需要避忌,危言耸听,可知有罪!”
阮翠云被他一喝吓得跪在地上,还是在据理力争:“回禀皇上,宁可信其有。”
林萧制止皇帝发火,语气甚是温和地对阮司珍道:“这支钗哀家记得是你也投入过不少心血,听说图样和前期搭配都是你想出来的,只是最后的程序才是其他宫人所做。“
而那个宫人江采琼已经化成灰,安葬井底了。
林萧淡淡道:“这是你的心血,再加上已失传的点翠技艺,到是独一无二,舍不得毁掉它,也是人之常情。
”
阮司珍脸色一白:“太后明鉴,奴婢虽然对金钗有些不舍,却绝不敢拿不详之事危言耸听。”
蔡尚宫现在也回过味儿来,忙跟着请罪,暗恨自己竟没识破阮翠云的私心,还相信她的一面之辞,带着她来见太后,这不是作死的节奏吗!
“好了!哀家并没有说要降罪你们,只是提醒,你要清楚身为奴才什么才是最重要的,是听主子的命令,而不是自作主张!”
“蔡尚宫!尚宫局一向由你统领,哀家没有闲工夫事事亲为,教导属下该怎么做好本份,也是你的份内之事吧。”
蔡尚宫此时也是冷汗直流,额头触地:“奴婢定当好好教导她们,不辜负太后重托。”
林萧摆摆手道:“行了,毁钗之令就暂且搁下,你们都下去吧。”
徐妈妈毫不掩饰幸灾乐祸地看了看蔡尚宫,正好被林萧看到,她微不可见地皱皱眉,心里想着:虽然贵为太后,身边的却都是存着自己心思的小人,连一个可以安心办差的都没有,简直是一窝猪队友!